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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调色手札》

44. 第 44 章

可是家里的朝食那么寡淡,就是一些清粥小菜,哪有骆姐姐这里的好吃。

原来门外是王恬,骆抒开门迎她进来。

“不该指望小儿,该我自己来请姐姐的。”王恬从头到尾看了骆抒一遍,骆抒一点儿也没觉得冒犯,只觉得暖乎乎的。

她好笑道,“可看够了?”

还特意转了个圈供王恬看。

“姐姐还笑呢,真是吓死人了。”

王恬没好气地坐下,将穗儿的小脸蛋揪起一坨,“还有你,就顾着吃了,你不是拍胸脯说一定记得。”

穗儿心虚去扣裙上的小铃铛。

骆抒只好打圆场,“恬妹吃过朝食没有,要不要吃一碗山葱拌汤饼?”

“可好吃了。”穗儿直点头。

“你以为我是你这个小馋猫啊,还带累骆姐姐给你煮汤饼。”

穗儿挨了亲姐姐骂,继续傻笑。

两姐妹打打闹闹,一墙之隔的王秀才家,早已备好的养身粥都凉了。

本就是借着吃朝食来看看骆抒,既然她无事,两人就不打扰她了。

不过王恬也担忧,“虽昨日是虚惊一场,可姐姐一人住着的确不让人放心。”

按骆抒来想,槐叶巷四邻右舍地住着,甚至和王秀才家只隔一堵墙,这边有点响动说不得那边都能听见,是最安全不过的。

那伙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她的显然不是一般人,且就是冲她来的,就算不是家里,那天走在路上也会被带走,无论住哪儿都一样。

不过这次事情过后,他们引起了韩雨钟的警觉,怕是不敢再犯了。

说不得皇宫大内也知晓呢。

她拍拍王恬的手,“莫要担心,我省的。”

骆抒心里有个打算,是在审刑院里借宿几天。

王恬还是不放心,“不若姐姐来我家小住几天吧。”

这是个好主意,可……万一韩雨钟来找她,又找不见怎么办呢?

她昨天丢了一遭,他急忙忙说了提亲。

若再丢一遭,岂不是绑也要绑进国公府了。

要去小住也可,需先跟他说过才是。

看出骆抒脸上的犹疑,王恬也不勉强,“好吧,姐姐若有事只管先忙,但要遇见麻烦还是得家来寻我们。”

骆抒直说好。

送走了两姐妹,骆抒便往审刑院去了。

刚进门,吕相公已在等她,见她来了,召她去了小值房。

“昨天究竟是遇到何事?”

他老人家好好的,今早来吃了两道问询,一个是军巡院搜街,说是受审刑院驱使,所为何事?二是皇城司,说大理寺带人命城门戒严,可是吕公下令?

好在大家都卖他一个老脸,没有上报。

骆抒不知这些,只说了昨天她遇见的种种。

吕相公转来转去,“你怀疑是昭靖太子的旧人掳走了你?且很可能是芸芸和游雀?”

骆抒老实点头,事总有个理。

“吕相公,这两人虽看着并无关联,可都把事情往昭靖太子那儿领,十分可疑。”

吕相公皱眉,“你提到的芸芸曾在上清观花费许多,是否为了供奉什么,是否是游雀接过的。”

他即刻命人去上清观查验,是否有遗留的证据。

“但恐怕,早已无痕迹了。”

游雀性子狡诈,又滑不溜手,且身后有上清观相护,十分难撬出实话。

一环接一环的,把人往昭靖案子里套。

他感慨,“还好你明白,没把两件案子的干系摆明了。否则审刑院可就脱不了身了。”

骆抒在皇后、丽妃跟前用不知道来推辞,皇后也没法惩治她。

总归,审刑院的人查出了纰漏,给了线索,查不查,怎么查就是大内的事了。

骆抒内心忐忑,“当时我还怕极了,要是娘娘不满意这番说辞,恐怕我就得下狱了。”

可是扯上昭靖太子,不也是找死吗?

“好在有惊无险,也没有给审刑院惹麻烦。”

吕相公想的则更深远些,此事陛下皇后心中定有计较,让审刑院查案也不像是非要破案的样子,更像是找出知情者,很多动作都没有放在台面上。

他取来一堆银钱,“这是这次办案的报酬,算是大内出的。”

怕她不要,吕相公跟着补了一下,“可别不要啊,这都是你应得的。”

浅浅数了数,有二十贯之多。

骆抒万分惊讶,“这……也太多了。”

吕相公笑眯眯地,同她讲辛秘,“也是为大内办案的好处了,赏赐总是少不了的。”

二十贯,都足以供寻常人家一年多的用度了。

骆抒小心接过,她预备将这笔钱存起来开店,“那就谢过吕相公了。”

“谢我做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功劳。”

思及此处,吕相公颇为懊悔,早知就先打听清楚红砂案背后的深意,江湖走老,容不得一点侥幸。

说完又深深告诫骆抒,“咱们审刑院虽只是汴京城内众多衙门中的一个,比不得大理寺也比不得刑部,可比起他们,更为靠近大内。以后许多事,都得小心。”

此前鬼画师案,他们都没有警觉起来,只当成了普通案子。后又轻易放走了游雀,这条线一断,就错过了与昭靖太子的关联。

这话是告诫骆抒,更是告诫自己。

骆抒深有感触,从前以为大内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像云端上的天宫,凡人是不能染指的。后来进宫一趟,大内能摸到了,却更为清楚这里头多么真实,多么冷酷。

她道了个万福,再次感激吕相公照顾。

这次吕相公倒没推辞,不是为从前,是为以后。

“只是今日,怎么不见韩大人?”

骆抒从一进门就在搜索那道绯衣,可看来看去也没看见他,难道他还生自己的气,刻意躲着?

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是有错,可他最后也不该提及先夫啊,把死人翻出来说,也不尊敬。

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骆抒期期艾艾的,吕相公也看出来这两人有点猫腻,小儿女嘛他见多了,正是青春芳华呢。

只是,“说来也奇怪呢,韩国公亲自差人来为他告了几日假,说是他病了,要静养几天。”

顺带揶揄了一句,“咱们这位郎君平素身体强壮,也不知怎得就病了?”

骆抒很挣扎,昨夜他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难道是他气愤之下向国公说了要提亲,可是国公不同意,就把他关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好去看他了。

心里又恨他傻,都叫他别说了。

吕相公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骆抒的神色,精彩纷呈,却想这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就是身份上不太匹配,若要成婚,只怕是好事多磨。

骆抒恍恍惚惚了半日,在去看他和不去看他之间来回摇摆,去吗?应该去吧。

可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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