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
三月份,各大高校纷纷开展大四学生实习工作。
程蕴青的实习意向书被医学院院长扣下了。
院长找到程蕴青,意味深长道:
“填写实习意向时要专心,你写错社区卫生所我帮你改了,老师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程蕴青收到了院长给他改过的意向书。
晋海市赫赫有名的三甲医院口腔医疗中心,其中的带教老师也由医院的口腔科主任变成了学院长专家亲自上。
程蕴青看了许久,意向书被他狠狠捏皱。
从大一入学时,他就没瞧得上那些小打小闹的小卫生所,但他填报的社区卫生所,在柳静蘅家附近。
当时被自动分配到各大医院实习的同学,得知柳静蘅连普通医院都不去,都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程蕴青将意向书拍在桌子上。
自己的确是疯了,放着优越的实习机会不要,委身小小卫生所,就因为柳静蘅家在附近?
什么世纪笑话。
……
柳静蘅也在研究自己的实习课程。
定制的轮椅到了,柳静蘅照着说明书自己组装好,坐上去。
不错,好。
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从天明到天黑,柳静蘅终于回忆起原主接下来的陷害大计。
原主不仅要毁了男主受的爱情,连他的事业也不放过。
无人观赏,他就像个尽职尽责的独角戏演员,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缓缓握拳。
我全都要。豹子头握拳.gif
晋海大学附属医院口腔医疗中心。
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
身形瘦削的年轻男生僵硬地转动着轮椅转轮,轮子卡在了座椅脚上,男生愣在原地沉思了大半天,缓缓起身,将轮椅往外推了推,坐好。
众人:……?
我是买电车还是买油车?要不买个轮椅吧,室内也能开。
柳静蘅攥着号码单,叫号电子屏上出现了他的名字,大喇叭广播随即响起:
“078号柳静蘅,请到六号诊疗室就诊。”
他滑着轮椅进去了,诊台的医生见状,起身帮忙推着他进了诊疗室。
房门打开,屋内几个医生顺势望过来。
其中一个,虽然戴着口罩,但上方露出的清秀眉眼一下子亮了。
程蕴青本来正在按照院长的指点清理仪器,见到来人,双腿不受控制站了起来。
虽然每位医生都全副武装,但柳静蘅还是一眼认出了其中的程蕴青。
原文中,程蕴青在当地医院牙科实习,原主不甘他灿烂的前途如此顺风顺水,主动挂了他们学院长的专家号,原主门儿清,程蕴青和学院长几乎是捆绑式销售,找学院长准没差。
他预约了拔智齿,整个过程中,虽然主刀医生是学院长,但他出于对程蕴青的肯定和期望,将打麻.药的工作交给程蕴青。
这就让原主找到了机会。
专家操刀,哪怕是全包横阻生智齿,原主也没受什么罪,打麻.药也没多疼,但他偏要找茬。
原主硬是转身一个投诉,说实习医生的麻.药打的剂量过大,导致他半边脸长时间瘫痪。
最后还要甩出炮灰经典台词:
“程蕴青,你害我下身瘫痪我已经不去和你计较,因为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可你如果对我有不满大可以提出,为什么要在我引以为傲的脸上下毒手!”
“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
按照规定,实习生只能看不能动手,但程蕴青的院长太看重他这个关门弟子,无视规定将重要工作交给程蕴青,第一次就闹出了医疗事故,喜提热搜,导致程蕴青面临延毕,也害院长背了处分。
柳静蘅回忆完原文,坚定握拳:
虽然原作者写文不太动脑子且没什么常识,但这次,我一定不会出错。
程蕴青短暂的错愕后,收回目光。
清理医疗器械的手也微微发抖。
“怎么坐轮椅了。”他低低问。
原主应该:“我都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为什么你轻飘飘一句话,让我再次回忆起自己瘫痪的事实,你不是医生么,为什么你可以如此轻视一个生命。”
柳静蘅沉思半晌。好长。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着,努力回忆着原文台词:
“我……”
什么来着?
他一抬眼,看着诊室其余几位医生的目光齐齐探过来,众目睽睽,他心中不由地敲起了小鼓。
“我瘫痪了,不想活惹。”大概是这个意思吧,瘫痪有,和生命有关的言论也有,没错。
虽然末尾口齿不清,好在瑕不掩瑜。
程蕴青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柳静蘅。明明之前见他时,还健步如飞的,该不会……
程蕴青无奈摇摇头,口罩下的唇角勾起笑意。
又撒娇。
学院长一听,喋喋不休,什么生命伟大,最好的良药是热爱生活的信念。
柳静蘅听得头昏脑涨,一旁程蕴青忽然起身:
“我抱你上诊疗椅。”
柳静蘅沉默了。愧疚,其实原文男主真是很不错的人来着。
程蕴青一手穿过他身后,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弯,压低声音对他道:
“抱紧了,摔了我不管。”
柳静蘅忘了自己瘫痪人设,双腿夹紧:
“行。”
刺眼灯光亮起,柳静蘅缓缓眯起眼。
“张嘴。”程蕴青拿起牙窥镜。
柳静蘅张开嘴。
“再张大点。”
柳静蘅使劲扯着嘴角,努力将嘴巴张到极致。
程蕴青仔细观察着他的牙齿,洁白整齐,像一排健康的小竹笋。
“做过心脏病评估没。”程蕴青问。
柳静蘅:?
那是干嘛。
见他张着大嘴一脸傻相,程蕴青放下牙窥镜,道:
“你有心脏病,要先做评估确定性质和心功等级以及风险程度,才能确定是否可以拔牙。”
柳静蘅缓慢运行着CPU。以他的情况,必然无法通过评估,这样他岂不是失去了陷害男主受的机会。
“不,不,我要拔。”柳静蘅哆哆嗦嗦直起身子,目光坚定,“可以拔。”
程蕴青关了仪器灯,漆黑的眼眸直勾勾望着柳静蘅慌乱的脸。
“那就先去做个心脏病评估。”一旁的学院长出了声,“出了意外咱们担不起责任。”
他领着其他实习生讲解注意事项时,程蕴青忽然弯下腰,直勾勾凝望着柳静蘅的脸,声音极低极轻:
“明知不可拔还要来,是因为太想见我了?”
话一出口,他的心也仿佛生了病,跳得慌不择路。
柳静蘅翕着眼。不能拔,他要怎么走剧情啊。
也根本没听清程蕴青问了什么,很人机地回应:
“对。”
程蕴青口罩上方的双眸骤然亮了。
他仓促地别过脸,喉结滑动着。
“笨蛋。”模糊又急遽的一声。
柳静蘅忽然感觉后背落下一只手,身体旋即悬空。
程蕴青将他抱下来,没急着往轮椅上放,公式化地说:
“院长还在忙,一会儿等他结束过来详细和你聊聊治疗方案。”
柳静蘅瞄到了一旁的轮椅,慢慢伸长手去够。
程蕴青拦住他的手臂按下去,一并拢在怀里:
“先这样吧,搬来搬去我也很累。”
柳静蘅:“行。”
诊室里一片阒寂,柳静蘅怔怔望着头顶的白炽灯,身体被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裹挟。
困意一波波上涌。
模糊的意识中,他感到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小肚子。
他忽然想起在孤儿院第一次动手术时,害怕的彻夜难眠,院长爸爸也是这样,抱着他,讲着分散注意力的小故事,粗糙温暖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
“静蘅乖乖,不怕不怕~”
思绪慢慢飘回了那个温暖的春夜。
……
柳静蘅缓缓睁开眼。
他是被大喇叭叫号声吵醒的。
“123号预约患者,秦楚尧,请到六号诊室就诊。”
柳静蘅清醒过来,缓缓打量着周围环境。
似乎是诊室的套间,供医生们休息用,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躺在小床上,身上盖着程蕴青的外套。
他下了床,推开套间门。
诊室里,资历丰富的老专家带着五六号学生,围着诊疗椅。
椅子上躺着个高大的男生,被医生撑着嘴,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巨型大嘴花,却笑得春光灿烂。
下一秒,男生笑不出来了。
“柳静蘅!”他一声怒吼,旱地拔葱而起。
“请不要乱动。”学院长忙制止他。
“谁让你来的!你他妈还学会跟踪了!”秦楚尧指着柳静蘅怒喝道。
得知程蕴青在这医院实习,秦楚尧主动来攒眼缘,结果碰到个阴魂不散的,要是被程蕴青误会了,他嘴再大有什么用。
“来牙科还能做什么,你老实点。”人群中的程蕴青语气不悦,将秦楚尧用力按回去。
“我看是他不老实,又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秦楚尧一个猛子坐起来,要不是三四个医生拦着,柳静蘅这顿揍今天是挨定了。
“你到底看不看了。”程蕴青揉着眉心,声音陡然抬高。
秦楚尧瞪了柳静蘅几眼,见程蕴青眉间愠青,这才哼哼唧唧地躺回诊疗椅。
柳静蘅思考了半天人生,脑子里有了一点记忆,慢慢抓过轮椅坐好,滑动着离开了诊疗室。
投诉,他得投诉。他是个恶毒炮灰,人设不能OOC。
见到工作人员,柳静蘅张嘴便是:
“我要投诉,六号诊室,不能拔牙。”
“还很吵。”
工作人员结合几个关键词浅浅思忖一番,一拍大腿:
医闹!
医院员工对于医患关系一直紧张敏感,这关系到他们的绩效。
医闹,绝不姑息!
十分钟后。
警车在医院大厅外停下,鸣笛声响彻云霄。
柳静蘅滑动着轮椅回了六号诊疗室。面如死灰。好累。
见到两三警察阔步而来,柳静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他很怕警察。
很小的时候,他身体不舒服就爱哭,每次哭,满脸倦容的爸妈就会严厉喝止他:
“再哭让警察把你抓走!”
从那一天,警察的形象在他心里就变得形殊诡谲。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闹事。”警察推开诊室门。
就这么一嗓子,柳静蘅冷汗下来了。
他惶然地低下头,不敢看。
屋里,秦楚尧被实习生们围着当成典型案例,警察忽然进门,一帮人齐刷刷看过来。
投诉室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看到低着头的柳静蘅,忙道:
“警察来了,你说这里有人闹事,是谁闹,医生还是患者?谁又不让你拔牙?”
柳静蘅刚才只匆匆扫了眼屋内,大概记忆了下程蕴青的站位。
对于警察的恐惧让他抬不起头,只能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慢慢抬手指过去。
椅子上的秦楚尧:?
那苍白的小手指,是指着他没错吧。
眼前和睦的医患关系,警察有点犹疑:
“什么情况,来个明白人说说。”
学院长忙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让各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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