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过来啊!》
这帮强盗身经百战,哪怕登上通缉令也照样作恶不断,既没有良心可言,也不将法律与道德放在眼里。
他们四人一组,有专门放风的、有负责踩点的、有精通拷问的,还有特别能打的。
总而言之,这种各有所长的组队让他们出手必中,每次都能搞笔“收获”回去。
风险不大,收益很好,真让人上瘾。
今晚,也该像以前那些夜晚一样猜对。
头目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寡妇,她正使劲挣扎,哭得梨花带雨。
可惜,这些苍白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他只需要一个巴掌,就能将对方扇得头晕目眩,甚至磕掉一两颗牙齿。
四人组里负责拷问的那人正上前一步,屋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
那三人瞬间警觉。
望风的被干掉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一点预警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这种自乱阵脚的事情,不好表现出来。
剩下三人互相对了个眼色,由最能打的那位从倚靠着的墙边起身,去开门查探情况。
他长得比常人至少高出一个脑袋,体型魁梧,膀大腰圆,走动时就像一座铁塔。
但也只是“像”一座铁塔。
那扇并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被打开,在寂静黑夜里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音,刮擦着众人的耳膜。
外面很黑,乍一看只有空荡荡的街道,望风的那个矮个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大块头低低咒骂出声,又往门外走了一步——
咚!
从门边视线死角挥出来的铁棍抡圆了,狠狠砸在那座“铁塔”的头上。
对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直接栽倒在地。
他手里的弯刀也登时易主,由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拾起。
在剩下二人的视角中,只能看见一位同样用布蒙着脸的高挑青年,将右手的铁棍换成左手,惯用的右手则握住那把锋利的弯刀。
他的脚边,最能打的那位已经惨遭偷袭,半点武力也没用出来就彻底昏死过去,地上逐渐洇开一滩暗血。
那双没有被白布遮住的暗金眼眸,此刻直直盯着他们,就像一头饥饿的狮子。
二人齐齐咽了下口水。
原本在哭喊的屋主也愣住了,呆呆看着这位蒙面的不速之客。
什、什么情况,黑吃黑?
“……兄弟,没必要动粗嘛,”
负责拷问的那位先出声。
“我们可以坐下来和气的谈谈,大家都是混这行的,不用闹得这么僵。”
他的声音都点颤,毕竟新来的这位一看就不好惹。
没有被布料挡住的胸肌结实而饱满,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晰且流畅——都不必亲自感受,光是看一眼,他们就知道这位只需轻轻一发力,就能把他们揍个半死。
更别提现在,两样凶器都落在他的手里。
就算自己这边手里同样拿着刀,都没有自信能够打赢对方。
身材太好了,甚至有点自惭形秽……
但蒙住脸的白发青年,只在打量他们片刻后,发出了一声格外轻蔑的,
“呵。”
下一刻,那柄弯刀裹挟着锐利的锋芒,已然近在咫尺!
被瞄准的那人仓促架刀格挡,但那根铁棍同样从侧边袭来,狠狠击打在他头顶。
第三人同样一声不吭,彻底昏迷。
剩下第四个都已经快被吓尿了,面对走过来的纪梧秋,只剩下颤抖着举刀的条件反射,“别…别过来……”
纪梧秋冷冰冰瞥了他一眼,同样一记铁棍击晕。
毕竟是文明社会来的公民,遵纪守法惯了,做不到立刻就杀人。
但就凭这个力道,那四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爬起来的。
她先收缴了那四个强盗的武器,又用他们随身携带的麻绳把他们捆了个结实,再过来给屋主和她的儿子松绑。
“没事吧?”纪梧秋问。
从头到尾,屋主都有点呆滞。
她的儿子大约十四、五岁,脸上青肿一片,同样傻住了。
瞬息之间,这位不速之客就轻松击倒四个穷凶极恶的强盗,却没有接着抢劫他们——这简直不可思议,就像是母神听见了她的祈祷,特意派来拯救他们的使者…!
“您……您不问我们财物藏在哪里吗?”
屋主没有回应纪梧秋的关心,而是先憋出这么一句。
“什么?没有,”
纪梧秋有点好笑,“我不是强盗,只是路过你家时发现有人抢劫,决定做件好事。”
毕竟她这具新身体不是一般的能打。
如果换成她自己那跑五十米都要狗喘的原身体,就只能考虑找帮手而不是自己上了。
系统也在脑海里尖叫——但不是惊恐的尖叫,而是像怀春少女那样,捧着脸兴奋尖叫。
【哎呀,好帅哦,不愧是我选的宿主还和我捏的新身体,好帅好帅——】
纪梧秋插话:【那还当不当苏丹宠妃了?】
系统:【什么宠妃,不当也……等等你别套我的话,宠妃还是要当的,这可是我们的任务!】
纪梧秋:【切。】
另一边,屋主听说纪梧秋没有想要抢劫他们的意思,情绪也彻底平复下来了。
“我还以为您是黑吃黑,毕竟,”——她比了下自己的脸,示意纪梧秋蒙脸的那块布实在很有迷惑性,“实在很抱歉,原来您是一位了不起的义士,请接收我的感激。”
屋主从椅子上站起身,似乎要去取钱。
纪梧秋伸手拦住她,有点不好意意思咳了声。
“是这样的,”她说,“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此刻又身无分文,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
屋主有点惊讶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回应。
纪梧秋想起这地方过于开放的风俗,又立刻强调。
“我一个人睡就好,不需要任何人。”
真的,求求她的床别再突然长出一个色鬼了!
一听这话,屋主也有点松口气,“谨遵您的吩咐,”——她说,“等明日,我们还能将这四位通缉犯送去军营,领取一笔赏金。”
纪梧秋若有所思点头,“这里是军队管治安?”
“是的,那是听命于苏丹的禁卫军,非常强大的一支军队。”
说到这里,屋主似乎都有点害怕,好像随便妄议他们都会招来雷鸣般的责罚似的。
看来,这里还没有类似警察这种明确和军队分开的政府部门。
在之后的对话中,纪梧秋与他们互换了名字,知道屋主叫做米赫莎,儿子叫做米鲁。
其实还有姓氏,但太长了纪梧秋没记住,所幸先记成他们都是姓米的。
米赫莎的丈夫去世不久,留下的遗产虽然并不丰厚,但尚未长大的儿子与威慑力并不强的寡妇,还是令某些人起了贪念。
如果不是纪梧秋及时赶到,他们之后的命运简直不敢多想。
纪梧秋也不禁为此松了口气。
之后,米赫莎亲自将纪梧秋领到空置的那间客房睡觉。
她的儿子米鲁则始终用既崇拜又仰慕的目光紧盯纪梧秋,将刚经历色鬼包围的后者盯得格外不自在,匆忙将门掩上锁好了。
差点被盯出PTSD。
纪梧秋深吸口气,终于在这间并不大的朴素客房里,平安度过了刚穿越过来,就如此惊心动魄的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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