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被混沌恶乐子神盯上了!》
在前往美国的渡轮上,欧妮亚经常满身冷汗的惊醒,随后神经质的跳起来,将行李翻个底朝天。
直到确定那枚偏方三八面体没如影随形的又出现在她房间里,她才松一口气,坐下来,打开一瓶酒灌下去,盯着舷窗外如银月光下美丽而静谧的大海,许久,才平复心情。
但终究是睡不着了。
于是欧妮亚开始回顾,自己的人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作为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刚满二十岁就成了小有名气的中间商,欧妮亚对此颇为满意。
虽然不是很体面的工作,毕竟她经手的生意,包括来路不明的古董,名不正言不顺继承来的房产,甚至包养合同……
但是,这工作,来钱快!越是见不得光的生意,给中间人的抽成就越高。
然而就在一年前,以一桩奇怪的生意为分水岭,她的人生急转直下,回忆起来,那野狗争食一般的少年时代都被加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显得如梦似幻起来。
她就不该接那桩生意!
若是再警觉一些,听到有人跟她提起“神祗”,“怪物”,“密教”这些字眼,就掏出枪把那个人崩了,那她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惹上疯子,狂信徒,怪物,甚至是邪神了。
经历了那一连串怪事之后,欧妮亚有幸没有被送进疯人院。
虽说其实离疯也不远了,譬如现在,如果有侍应生敢不敲门直接进来,她说不定就会将其看做是满身肉瘤的怪物,眼都不眨的射空一个弹夹。
但后悔归后悔,倘若如今有个机会,让她回到过去重新选择,她一定一定,会把这个机会锤烂,打开舷窗丢进太平洋。
吃后悔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在一年前就亲身经历过了。
起初,是有位雇主,请欧妮亚代为出售一瓶来自印度的“神血”,据说是某个在动荡之中没落的密教,所供奉过的圣物,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货物存放在指定的银行保险柜中,过度包装的盒子里垫着靛蓝色丝绒,珐琅瓶子的工艺不凡,雕刻成无头神像的模样,泛着青色的身体跌足而坐,四条手臂分持法器,周身缠绕着黑金二色的蟒蛇,每一片鳞都泛着光泽,栩栩如生。
神像的脖颈便是瓶口,用雕刻了铭文的红蜡封住,像是在镇压断首之神颈中喷涌的鲜血。
有这瓶子做烘托,哪怕就是从恒河里舀了点水灌进去,也照样能卖出好价钱。
毕竟这是个但木乃伊粉壮阳都有大批人相信,并争相购买的时代。
更别说瓶中的液体流光溢彩,像流动的宝石。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雇主给出的底价,比伦敦的豪宅还贵。
而如果将它妥善出手,欧妮亚可以赚取两成的佣金。
不过,心想事成这个噱头太空泛,反而不真实,欧妮亚思考着,该赋予它什么神奇功效才更吸引人,是重振雄风呢,还是返老还童呢?
前者的竞品还是太多了,欧妮亚最终选择了后者,并花钱雇了个三流小报的记者给她编故事。
营销很成功,很快,就有买家主动联系了欧妮亚,十分爽快的出了高价,当天就交付了定金。
这么贵重的货,交给别人去送,欧妮亚不放心。她当即装扮一番,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亲自送货。
欧妮亚小时候在剧院当过很长时间学徒,唱腔始终没法让人满意,但学来了一手高超的化妆术,男装示人从未出过纰漏,常年跟人渣打交道也没惹上什么麻烦。
她对爱情和婚姻没半点兴趣,只想要钱。在这个年头,以男性身份做生意,百利而无一害。
火车上的气味像挤在牲口棚里,直到下车,赛宾镇微凉的清新空气让欧妮亚神清气爽。
远离了工厂扎堆的市区,空气真不错,怪不得有钱人一年里总要有三五个月在乡下度假。
可很快,她的愉快就一扫而空。
她总有种被贼盯上的感觉。
欧妮亚是个很敏感的人,如果生在富贵人家,这项特质或许会让她成长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忧郁女子,但在贫民窟,这完全就是效果拔群的生存技能。
她假做东张西望,顺着视线方向看回去,果然,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人身材高瘦,文质彬彬,金属镜框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模糊了面部轮廓。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盯着她的包看,该不会那身人模狗样的行头只是伪装,实际上是个小偷?
人生地不熟,欧妮亚不想惹麻烦,她移开目光,将包抱在怀里,仗着瘦小,快速从人群的缝隙内穿行,将男人远远甩在身后,一出站,就跳上路旁等客人的出租马车。
却见车厢里已经坐了人,正是先前那个高瘦男人。
他对欧妮亚微微点头致意,随后瞥了一眼她的皮包,问道:“可以将那东西卖给我吗?”
欧妮亚谨慎的后退一步。
为了炒作商品,她经常奔波于各个拍卖会和商行,也偶尔在报纸的边角照片里露脸。
这人认识她,并且知道她包里带着怎样的商品并不奇怪。
“抱歉先生,做生意还是要讲信用,我不能把别人的东西给您。”
说罢,欧妮亚转身就跑,头也不回的上了另外一辆。
真是个怪人,为了这种噱头大过实际价值的东西,从伦敦一路追到赛宾镇。
有钱人的执著真是让人闹不懂,欧妮亚就一点都不想回到贫弱无力的小时候。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庄园正在举办宴会。
赛宾镇有不少富人的度假山庄,就为了偶尔来度假疗养,享受这儿清新无污染的空气和水,欧妮亚打起精神,心说没准能在宴会上新结识几个大人物。
可来到宴会厅后,放眼望去,欧妮亚就失望了。
或许是她的这位顾客作为独居的寡妇,虽然出手大方,可终究没能接手已故丈夫的人脉。
又或者这宴会实在是仓促,来赴宴的人多半不是什么上等人,放眼望去,穿着气度最多也就是中产。
没见到值得结交的人,欧妮亚立刻失去了享受宴会的心情。
社交是工作,若是没好处,她多一个字,多一个笑脸都懒得给。
于是她叫住路过的男仆,传话给威廉姆斯夫人,告知她已经如约前来。
殊不知,雍容华贵的女人正独自走过幽暗无光的长廊,裙摆时不时的凸起又平复,就像那下边根本不是鱼骨裙撑,而是爬满了躁动的蛇。
女人神情亢奋,喃喃自语着:“终于找到了……这次仪式一定可以成功,我一定可以摆脱这臃肿的身体……一定可以……一定……”
片刻后,欧妮亚正在宴会厅的角落里的餐台边吃点心,突然听到一阵带着赞叹的私语。
先前从人们的交谈里,她便得知,威廉姆斯夫人搬到赛宾镇很久,但作为一位没有儿女的寡妇,鲜少同人交际,出门也往往带着面纱,无人知晓她的真面目,只能看到那双永远雾蒙蒙的,哀伤的眉眼。
今日,她头一回摘下了黑纱,露出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虽然穿着厚重的黑裙,可兴致高昂,唇角带笑,主动和每个对上视线的人点头示意,双眸深邃而清澈,好像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就像是刚刚亲手毒死了麻烦的丈夫,全额继承了大笔遗产那么高兴。
而就在威廉姆斯夫人和欧妮亚对上视线时,她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寒暄,径直往欧妮亚的方向过来。
每一步都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响声,似乎穿着老式的木底的鞋子。
随着威廉姆斯夫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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