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失败后》
魏旦的爱恨欲全部都与卿徊有关。
那一次的大比在魏旦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羡慕卿徊身上的光芒,嫉妒那些光环带给卿徊的名声,也痛恨实力不济的自己。
在这之后魏旦总是会下意识关注卿徊的消息,当他听见卿徊有了道侣的时候,会莫名低沉很久。
后来他又听见卿徊和道侣分开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去天御洲找了卿徊。
但是卿徊不记得他了。
他在卿徊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象,而卿徊却在他的记忆中缠绵,这种落差让魏旦很羞恼,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起眼。
他近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
魏旦的喜欢与嫉妒难舍难分,在这次的不相识事情发生后酿成了一种恨意。
他恨卿徊。
他恨自己比不过卿徊。
如果没有卿徊的话,他还是那个被众人夸赞的天才,而不是一提起他就想到他被卿徊打败;如果没有卿徊的话,他不会像是陷入了迷障之中,永远走不开;如果不是卿徊的话……
魏旦没再去找过卿徊,但卿徊的消息总是会传入他的耳中,他听见卿徊有过很多任道侣,听见众人收回了对卿徊赞扬,说他停留在元婴期百年之久,和景莫叙差远了,听见卿徊退出了玄云宗,听见卿徊不知所踪。
那些赞誉明明是他人强加给卿徊的,他们期待着再出现一个像景莫叙一样的天才,但发现卿徊不如他们所想的一般时,他们又开始诋毁,认为他不过是被玄云宗的资源堆了上去。
景莫叙拔高了天才的门槛,他们忽略了三百岁的元婴也难得的事实,忽略了这世间根本没有几个三百岁就突破元婴的化神,比起普通的天才,当然是造神更容易让人兴奋。
魏旦在心里反驳这些人见风使舵,当初他也经历过这些,从赞誉到贬低的速度很快,他当初无法接受,现在已经习惯了,卿徊这个名字也早就成为了他的执念,他迫切地想要比过卿徊,证明他根本就不比卿徊差。
然后江献仙出现了。
当光环远去,卿徊不再耀眼的时候,魏旦突然觉得畅快,又在畅快之后感到了一种空虚。
再后来,卿徊就消失了,再次听见消息时,是他加入了合欢宗,成为了自己的师弟。
在这里魏旦见到了卿徊的第三面,百年之久,他对卿徊的印象都停留在记忆和幻想中,但当卿徊真的出现的时候,魏旦有些失落。
原来不过如此。
失落过后是一种难以发泄的愤怒,魏旦难以接受自己原来在对一个这样普通的人在乎,也难以接受就算是这样了卿徊还是不记得他,所以讽刺脱口而出。
见过了这样的卿徊后,魏旦以为他会放下,因为他早就如他所愿超过了卿徊,但是事实并没有。
他的心里依旧有着一股无名火,他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再不发泄出去他就要被烧死了。
所以他又去找了卿徊。
但是火非但没有浇灭,还烧得越来越旺了。
这股火止于他再次败于卿徊的手中,不同的场景,却仿佛和百年前重叠,积攒了百年的情绪宣泄了出来,他伤了卿徊,却根本不开心。
魏旦不禁迷茫,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想看见高高在上的卿徊,也不想看见灰扑扑的卿徊,他不想卿徊赢过他,却也不想卿徊输。
这些迷茫在思过崖上消失了,魏旦在空无一人的思过崖上吹着冷风,日夜直面着自己的心。
年少时的情感太过浓烈,在他后来的每一段时间中都留下了痕迹,成为执念。
他爱着卿徊的容颜,恨卿徊对他的无视,想要卿徊所代表的全部。
他的爱不纯粹,恨不纯粹,唯独欲望纯粹。
他了解卿徊吗?
不了解,百年时间只见过两面,他对卿徊的了解大多都是自己的投射。
卿徊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意味着年少时的爱恋,意味着苦涩的无疾而终,意味着天赋和盛名。
而现在的魏旦并不在乎天赋和盛名,前者不可改变,后者只是虚妄,只剩下爱恋和苦涩依旧残存,这是不甘。
七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魏旦停下回忆,再次来到了炼器宗,拿到了那柄由阳石打造而成的长刀。
这柄刀是黑色,但在阳光底下会显出一种柔和而又透彻的橙黄色暗纹。
魏旦拿着刀来到了宿坊,但是敲了门才发现没人,他又去了今絮峰,看到了那个身影。
卿徊看见魏旦的时候愣了一下,一年的时间过去,他都把魏旦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叶骁泽进步飞速,已经可以在他的手里打几个来回了;比如鱼莲子在每月大比的排名上努力跨过了九十大关,成为了第八十九名,可以领取两百个灵石了;再比如他已经习惯了叶骁泽的靠近,不再试图掰回他对朋友的理解,而是学会了自我调节,与其纠正叶骁泽,不如放过自己。
叶骁泽察觉了卿徊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魏旦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
叶骁泽的语气很不客气:“你来干什么?”
魏旦没理他,而是看向卿徊:“我有话想和你说。”
卿徊感觉魏旦身上发生的变化很大,没拒绝:“换个地方吧。”
叶骁泽一脸震惊地看着卿徊,仿佛卿徊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他怎么能打他的脸然后跟魏旦一起离开?
叶骁泽知道无法改变卿徊的决定,另辟蹊径:“我也要去。”
卿徊朝他摆摆手:“他有话和我说,你过去干什么?”
叶骁泽不退步:“万一他把你骗出去打呢?”
魏旦的嘴角抽了抽,他不会用这么没品的手段。
卿徊也不知道叶骁泽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一年多下来的相处让他知道,如果不说服叶骁泽,他肯定是走不了了。
卿徊想了想,指着山崖下某一个山坡说道:“我和魏旦就去那里,你在这里看得到,他要是动手你就下来。”
叶骁泽勉为其难同意了。
虽然他很想知道魏旦要和卿徊说什么,也认为卿徊不应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但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而已。
他可以从卿徊的嘴里问出他的秘密,却不能罔顾意愿强行撬出他的秘密。
卿徊是一个很包容的人,只要不违反他的原则,他很少会真的生气。
叶骁泽对这点再了解不过了,所以踩着卿徊临界点行走的功底愈发熟练,什么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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