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嫁山野糙汉,被夫家宠成宝》
赵二叔张嘴就是三连问。
每一问里面都带着怒火。
若换做以往,老李头大概会闭紧嘴巴什么也不敢再说。
可想想还被关在长乐坊的儿子,老李头的嘴巴怎么也不敢闭上。
昨天半夜,他看到了儿子的半截拇指后,便跟着长乐坊的人,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宁州城。
在他的再三哀求下,长乐坊的人允许他见了儿子一面。
他的儿子蜷缩在一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暗房内。
身上的衣裳倒还完整。
衣服上面也没有什么血迹。
瞧着不像是被毒打过的样子。
独独右手那里少了半截大拇指头。
可当他扑过去抱住儿子时,儿子却“嗷”地发出惨叫声。
掀开衣服一看,这才发现儿子的后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伤。
细长细长的,皮肉翻卷,纵横交错,歪七扭八的蜈蚣一样爬满了儿子的整张后背。
长乐坊的人笑着对他说,他儿子这是为了逃赌债,逃跑时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所以才摔出了这一身的伤。
可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儿子后背上的伤,一看就是鞭子抽打后留下的,怎么可能会是摔伤。
长乐坊的人面对他提出的质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长乐坊开了这么些年,迄今为止还没有收不回来的赌债……哦对了,上次有个人,跟你儿子一样,也是欠了赌债不想还,想逃,结果他逃跑时,自己一头撞到了墙上去,那脑袋呀,啧啧,当时就裂开了呢!”
听到他胆战心惊。
没人逃跑时会往墙上撞。
就跟他儿子从楼梯上滚下来,不可能摔出一身鞭伤一样。
长乐坊的人分明是在警告他,他要是不赶紧将他儿子欠下的赌债还上,下一个脑袋开瓢的,有可能就是他儿子。
可那是他的独子啊!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活活打死!
想到还关在暗房里的儿子,老李头一咬牙,“噗通”一声跪下,抓着赵二叔的袍角便哀嚎道:“二老爷,救命啊!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加上赵二叔给他的那两千两银子的安家费,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千两。
这个数字距离儿子欠下的赌债,还差太多太多了。
若是没有人帮他,他后面的日子就是不吃不喝,只怕也未必能挣够这些钱。
况且长乐坊那边也不可能宽限他这么长时间去挣钱。
长乐坊的管事说了,最多只能给他宽限三天时间去筹集银子。
如果三天内他们还是没能将钱还上,那就不能保证他儿子还能不能活了。
所以他只能向二老爷求助。
二老爷家大业大,一万两银子对二老爷这样的人来说不算天文数字。
老李头心中揣着这样的算盘,赶紧将他儿子欠下巨额赌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二叔。
“孽子不成器,可老爷您是知道的啊,小的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赌坊的人打死啊!”
“老爷,求求您念在小的跟随了您大半辈子的份上,救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
“以后,我们父子二人,做牛做马的回报您纳!”
老李头跪在地上哀求,哭得涕泪横流。
赵二叔总算知道老李头去而复还的原因了,气得胸膛险些没炸裂开。
一万一千两的银子呢!
这老东西居然也好意思张口找自己要,他怎么不去抢!
还当牛做马报答他呢,一个老的牙齿都快掉光了,一个**不成气候,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累赘,拿什么报答他!?
而且,他今天要是拿钱帮他们将债平了,万一将来李昀那个狗东西死性不改,再去赌怎么办?
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后面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就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姓李的老东西,分明是仗着手里面捏着他的把柄,所以才刚这般肆无忌惮地跑来他跟前狮子大开口!
赵二叔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恨不能一刀劈了老李头。
“你这次回来,除了长乐坊的人,可有接触到其他人?”
他压着怒意问道。
老李头连连摆手摇头道:“没有没有!小的回来后,就只去长乐坊看了眼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并没有接触其他人,就是刚才住店,小的都是戴着斗笠,没敢让人瞧见头脸!”
——没有就好!
望着跪在地上的老李头,赵二叔的眼底泛起一抹狠厉。
自从知道四房的小崽子回来了,并且还来者不善后,他便没打算再留着这个老东西。
他给了老东西一笔钱,说是让老东西出去避避风头,实际上是打算在路上动手,让老家伙带着秘密进棺材。
结果没想到老家伙命大,没摔下山崖,幸运地被府衙的人给救了。
当时他还觉得晦气。
如今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府衙那边的人知道老东西已经离开宁州城了。
那么,让老东西悄无声息地死在宁州城,便不会引起官府对他的怀疑。
想到这,赵二叔叹息一声,安慰老李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见死不救?罢了罢了,这笔钱,我先替你们父子二人还上吧。”
老李头其实已经想好了,万一赵二叔不肯拿钱出来救他儿子,他就以当年造谣四房一家的事情做要挟。
结果没想到,赵二叔二话没说,居然就同意了!
一时间,老李头忍不住热泪盈眶,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居然还想拿当**情要挟人。
因此,对于后面赵二叔让他去一处私宅那里等着拿钱,他没有任何怀疑;对于赵二叔再三叮嘱他,路上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搭话,也别让人认出来的告诫,他更是没作任何他想。
等赵二叔一走,老李头便像来时那样,戴上斗笠,遮住头脸,径直去了赵二叔指定的地点,等着赵二叔给他送钱过来。
一路上老李头果真没跟任何人搭话。
甚至远远地瞧见有人迎面走来,他还会特意避开些。
就这样走了大半个时辰,老李头在一扇已经斑驳了的院门前停下。
这是赵二叔名下的一处私宅,已经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院内杂草丛生,蛛网遍布。
老李头一脚踏进来,险些让条盘踞在草丛中的青蛇咬了脚。
他拿着棍子将蛇赶走,就在长满青苔的石凳上坐下,等赵二叔送钱过来。
约莫过去一个多时辰,赵二叔终于来了。
虽然戴着斗笠,头脸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露出来。
但老李头还是通过身形认出了他,连忙疾步迎上去。
“老爷!”
说着就要跪下行礼。
赵二叔从宽大的斗笠下面伸出只手扶住他。
“行啦行啦,你们多年主仆,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几句话说得老李头险些当场落泪。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
庆幸当年及时另择明主,跟了二老爷,而不是四老爷那个短命鬼。
这份感动在看见赵二叔从怀里掏出来的一摞银票时,直接从井喷状爆发。
一万一千两银子呢!
虽然这些钱对于二老爷来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自问换个位置,自己肯定舍不得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
至少他就不会拿得这么痛快。
因此,不顾赵二叔的阻拦,老李头还是跪下去,结结实实给赵二叔磕了几个响头,又说了好一番表忠心的话。
赵二叔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叮嘱他道:“你呀,以后把儿子管紧一些,可不敢再让他去赌坊赌钱了,实在不行的话,你索性带他一块儿走吧,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瞧着,等改了性子,再让他回我身边做事……”
一副处处为他们父子二人打算的模样。
老李头听得心中暖洋洋的,心想就算他爹娘老子还活着的那会儿,也没见他们这样关心过他。
二老爷可真是好人呐!
好人二老爷将他领到了水井边。
老李头丝毫没察觉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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