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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助死对头登基了》

33. 自由身

来人正是裕兰惑。

柳折尘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发髻微乱,身形也较之前消瘦了不少,眼瞳布满血丝,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才缓缓侧过头去,活像个失了魂断了线的木偶。

裕兰惑见柳折尘这般,心下也有几分不忍,叹了口气,缓步走近了柳折尘身侧,坐下身来,与她四目相对。

“我听见木头花哨的声音了,所以才来的。”裕兰惑不用猜也知道柳折尘是为什么事情唤她前来。

离她不远处的那床榻上,便能瞧见一个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那毫无生气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谢知怀。

“这孩子可否就是当年身怀胎记的那位?”裕兰惑坐在床边,伸手微微拨了拨谢知怀的衣领,所见景象果然如她先前所言一致。

谢知怀肩头那朵花的胎记,正是虞北这半百年的凶卦,都汇聚化作成这股极其强劲的诅咒,如今沿着浑身筋脉游走,隐隐隔着皮肤也能见到那胎记附近逐渐蔓延出来的淤气。

裕兰惑替这孩子摸了摸脉象,依她所见,若是长此以往,最多不出两年,此子必定会因为承不住这日日夜夜游走于浑身筋脉而堵塞的淤气,最终筋脉寸断,极其痛苦地死去。

可望丘这种神秘的国度既然能在大漠之中存活这么多年,也自然对于天道有所自己的研究,依靠奇人异术化解或是阻挡灾难的人,不在少数。

柳折尘此时忽然发了话:“裕使者,你不是说,若有一天他高烧不退之时,方可吹响那木头花哨寻你来么?”

“我寻遍了郎中也无一人能治好他,仿佛仅仅是在耗费时间,未曾见有任何起色,如今我寻你来了,我儿他......”柳折尘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接着道:“我儿他......你总该有法子救的吧?”

裕兰惑闻言也不拐弯抹角,答道:“法子自然是有,就是看夫人您愿不愿意放他走了。”

“此话何意?”柳折尘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我也不瞒夫人,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道,这其一,就是眼睁睁看着他整日饱受逆转全身筋脉之气,逐渐日积月累的被这诅咒的淤塞之气填满,届时人便会筋脉缓慢寸断。”

“况且我之前还探出这淤气之中似有混杂蛊毒,长此以往侵入五脏六腑,只恐不止痛不欲生,更能身受撕咬之苦。”

“我虽未见过这般滋生的蛊,却也大致猜测出来,越是往后,七情六欲理应都会受损,直至疯疯癫癫,顺着这灵魂疼入骨子里。”

“但夫人可要想清楚,若是这孩子死了,那诅咒却不会随着他一起去了,反之是会寻找下一个适合的目标下手,到那时......我想夫人你是万万不愿意看见的。”

“......那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此时就将这诅咒引出他体外,加身于我吗?”柳折尘张了张口,迟疑问道。

“若是可以,我宁替他,受天罚。”

裕兰惑苦笑似的摇了摇头:“多年前我便同夫人说过,毕竟这种由极凶之卦所汇聚而成的诅咒既是天命,别说是我了,就是整个望丘,也没有能力去解开命数这种束缚,让这孩子逆天转命。”

“便更不可能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有将凶卦转移至旁人身躯内的这般行为,即便做到了也会遭天谴,会因此背负上他人的因果,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更别谈是这般毫无可能的事情了。”

裕兰惑面色凝重,却又继续道:“可此事若是在旁人身上便是必死无疑,我却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让夫人你铤而走险,愿不愿意放这孩子走,命悬一线的生机,都在夫人你一念之间。”

“夫人既早就知道我是望丘之人,定然也信我总还是会些奇术的,这其二就是让这孩子随我去望丘,我瞧他掌心有茧,应当是夫人你平日里教他习武握剑所磨吧。”

裕兰惑只迟疑了一瞬,却还是道:“只是可惜,夫人这七年的心血,恐怕都是要白费了。”

柳折尘更觉不解,只问裕兰惑:“要他随你一同前去望丘,他如今身子骨这般,就是神仙来了也难带他走,即便是你望丘有药可医,眼下这情形......裕使者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

裕兰惑回应了柳折尘的话:“夫人,这孩子需要重塑筋骨,可凡人之躯怎能用什么烈火淬炼,我方才说夫人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的意思,是要废了他的武功。”

若只是废了他的武功便能叫他活下去......那她柳折尘有什么不愿意的?可柳折尘心里也比谁都明白,练过武功却又废了武功的人,身子骨从此只会比常人更弱,况且他还这般年纪......

如今尚且有她与谢庭能护着他,可再往后呢?等她与谢庭走后呢?谢知怀又要靠谁来当保护他的人,就此庸庸碌碌度过下半辈子?

靠谢于安吗?柳折尘只说他兄弟二人往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互相协助,总是要靠旁人来护着他,那谢知怀是真得从此当一个废人了。

毕竟人各有自己的命数所指引的道路要走,即便柳折尘愿意,谢知怀那般高傲的性子也断然不会同意,也无法接受。

但不等柳折尘开口,裕兰惑又接着道:“废了这孩子的武功后,他便从此不能再提剑,体内筋脉所凝真气也万万不能再动用,本就已经被诅咒的淤气所侵蚀的血脉更是薄脉,若强行去动用那些凌厉的真气游走,必然会比筋脉寸断的死更痛苦。”

“这诅咒中所滋生的蛊毒,便不能强行运用真气,一旦用了便会将这些毒加速流转到五脏六腑,所以此后年岁,定要叫他万万不能再驱动内力真气。”

“但这样的孩子,无疑是亲手摧毁了他的前途,真的变成废人一个。我却有独独一种方法叫他不变成空会招式的躯壳,也会延缓压制这诅咒......”

“只是废了这孩子武功之后的一年,筋脉极其脆弱,我这法子却要叫他好生养着才可救他一线生机,也就只有苦了你们了,唯有至亲的血脉内力才能以自身滋养着他,想必夫人此时也想通了罢。”

“谢知怀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注定背负着和旁人截然不同的命运。”

裕兰惑又郑重道:“其实他本应该必死无疑的,若是能有与他有血脉关系的长辈,狠得下心去杀了他,这怨念便能随之而去。”

“但我想......不论是夫人,还是靖北侯,无论如何也是万万做不出此等举动的,所以便只能有这唯一能叫他活命的方法活下去。”

“等他心脉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自然会前来带他走,教他别的功法,从此以后,我便也算是他半个师傅,只是这般做法,会使得他记忆可能会有残缺不全的情况......”

“不知,夫人你愿不愿意赌这唯一一条路?”

裕兰惑向柳折尘讲述清楚了这些事项,坐在床沿边,她没去看柳折尘,只定定地望着躺在床上目前仍旧昏迷不醒的谢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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