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戏精绝不是为了攻我》
路归衍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鲜花指引着他的思绪。
花在移动,他也跟着移动。
他整个人都压了过去,因为角度变化,杯子里半数水都泼到人脸上。
晶莹的水珠沿着下颌滑到颈项,润湿锁骨,又淌进衣服里,一条细长的水线弯弯扭扭往下,滑过隆起的肌肉,似有生命般跳动。
他渴极了,追着流动的水想去喝一口。
“咳咳!”
路归衍惊醒。
“路少侠怎么这么着急。”说话的人被呛得泪眼涟涟,“好多人看着呢。”
他看着人羞红的脸,扒开的衣服,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
白珞晟抽空瞄了眼路师弟的方向,路师弟跟宗主似乎相谈甚欢。他挠了挠头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又被拾樾赶着跳舞去了。
彦青霜在喝水时就给二人四周布下阵,其他人能看到的,都是两人友好交流的寻常景象。
而这一切路归衍都不知晓。他只知道,自己竟然当着大庭广众,轻薄了宗主!
路归衍慌里慌张给人把衣服穿好,起来的时候踩到自己衣摆,撞上桌沿撞晕了过去。
彦青霜:“……”
明知爱徒面子薄,就不该逗他。但这场合也确实不合适。
很轻微的“咚”一声,众人看见路少侠头一垂,撞上桌子昏睡了过去。
嘈杂的宴会厅骤然安静,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看什么?”彦青霜衣着周正,冷冷扫视一圈,全然不见对着路归衍的柔情蜜意,“没见过人喝醉?”
“哈哈哈,宗主莫介意,大家也喝多了。”亓沅剑爽朗大笑。
“你们继续,本座送他回去休息。”
再一个呼吸之间,两人都消失不见。
亓沅剑笑着的脸瞬间黑下来,挥挥手让旁边的侍从上前。
-
路归衍本就醉得不轻,撞得也有点狠,被搓好几下脸都没醒。
彦青霜哭笑不得:“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喜欢合欢宗宗主?早知道喝醉能让你兽性大发,下次多灌你一些。”
余光扫过毫无动静的某处,摇摇头:“也不行,真喝醉可什么都干不了。”
他只能揉揉爱徒磕红的额头,遗憾退场。
门口拾樾端着碟子,正大快朵颐啃着糕点,嘴里嘟囔不清:“宗主,看样子他并没有发觉您的身份。”
彦青霜胸有成竹:“不,他知道。”
“属下还是不明白,宗主这样做,想要的禁忌之恋岂不是不可能了。”
“非也,”彦青霜捋了捋耳坠,摇头晃脑,“试想一下,你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你心仪之人的真实身份却是你师尊。你会怎么办?”
拾樾嚼着嚼着,恍然道:“一边是情难自抑,一边是克己复礼!”
彦青霜微笑点头:“这不就对上了。”
“可是——”拾樾诧异,“宗主您现在一点也不清冷。”
彦青霜收起笑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宗主喜欢他,这也没有克制呀。”
彦青霜抿住嘴角:“……”
“他喝醉了还坐怀不乱,这也太尊师重道了。”
彦青霜嘴角下压:“……”
“属下知道了。烈女怕缠郎!”
“吃你的吧!”彦青霜把剩下的糕点塞进拾樾嘴里,愤然拂袖离去。
谁缠了,谁馋了!
拾樾哐哐一顿咽,跟在他后面贱兮兮说:“要不要属下整点秘药助助兴?宗里的药您是知道的,没有副作用。”
彦青霜站定,周身寒气逼人,眼神如墨:“本座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属下说的是给您用。他心疼您,自然也会帮您。”拾樾战战兢兢,“其实也不是要真的用,宗主假装中毒也行。”
彦青霜眨了眨眼,有点心动。不行不行,这也是趁人之危。
他按住眉心,打发人离开。
拾樾走几步又回头:“宗主要不要考虑一下?”
“赶紧滚!”
尽出馊主意。
-
路归衍以前不怎么喝酒,第一次喝醉,睡得天昏地暗。彦青霜中间来过许多次,都不见人转醒。要不是呼吸平顺,他都以为要准备后事了。
天又黑了,路归衍终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找水喝。他寻半天在桌前发现一水壶,掀了盖子就往嘴里灌。
他一边喝一边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似乎不久前还在喝酒吃饭,还干了什么?
好像渴了要喝水来着,结果没喝上。
昏暗的灯光下突然冒出来个人影,水壶随手一扔,他拔剑而出。
来人穿了身宽松的杏色长袍,浅色系的衣服显得人皮肤白皙。整个人纤尘不染,与他敬爱的师尊如出一辙。
路归衍:“……”
但这并不是在秋倾山。
死去的记忆突然涌现,他想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即刻收剑道歉:“冒犯宗主了。宗主有任何责罚,晚辈绝无怨言。”
彦青霜置若罔闻,拎起刚刚砸到他跟前的水壶走过来:“还喝吗?”
哪里还有心情喝水,但让人举着总归不是办法,路归衍硬着头皮接过来:“宗主不责罚我吗?”
“罚什么?罚你喝水喝到吐?”
路归衍:“宗主说笑了,这哪算惩罚。”
“嗯,怎么不算呢?”
意味深长的声音引人遐想,路归衍经历过,自然能理解所谓“惩罚”指的是哪方面。
他想求一个确切的答案,郑重问道:“宗主,晚辈唐突,想问您是否认识彦青霜彦宗师?”
彦青霜难以置信,狭长的眼睛张大看着路归衍,单纯又无辜,仿佛在说:你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路归衍想起什么,掏出浮图盘,师尊很早之前便回过来一条消息,上面写的话和面前人颤抖的声音重叠。
“你难道不相信我们是同一人?”
[你难道不相信那是同一人?]
路归衍:“……”
舒服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但还是好尴尬,心情更复杂了。
彦青霜:“……”
路归衍:“……”
两人对着沉默很久。
“师尊——”
“阿衍——”
路归衍闭上嘴。
彦青霜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不是才找到机会与你解释。为师原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个身份,因为含羞洞的陷阱,不得已暴露。而后也不是故意隐瞒。”
“爱徒先以宗主相称,我还以为你不想认我这个师尊。”
嘤。
彦青霜近乎声泪俱下,挂在眼角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我见犹怜。
路归衍被丢好大一个锅,气打到了棉花上:“……”
可心里想的却是:师尊红着眼睛的样子真好看,能不能哭得再惨一点。
路归衍闭闭眼,把脑中大逆不道的想法驱逐出去。
“为师知道不该隐瞒,但为师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琼瑶派乃名门正派,合欢宗却是人人口中的邪.教——”
路归衍义正言辞:“师尊这话不对。合欢宗又如何,琼瑶派又如何?所谓邪.教正教不过是大多数人的从众看法罢了,不该听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人做了什么。弟子游历曾遇见过合欢宗弟子,他们温柔有礼,乐于助人。宗主也不是传闻中那般——”
“那般什么?”
路归衍掂量半天,说:“那般可怖。”
彦青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为师也不妨告诉你一些绝密,近几十年来,合欢宗江河日下。”
前两天合欢宗刚在一座大城里开了家药店,专治不孕不育,生意好得不行。
“人员凋零。”
去年招生报考实际人数远超琼瑶派,但都不好意思主动录入到公开的统计人数里。宗门为保质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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