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冠·和知县一起斗地主》
魏乡绅把赵棠怎么卖字的经过说了一遍,并说:“那新知县可说了,下一次这火烧到谁家还不一定呢。”
众人议论纷纷,陈棼最为冷静,冷冷地说:“你们真以为这新来的知县能抓到贼人?”
魏乡绅说:“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陈棼冷冷一笑说:“这位新任知县就是做做样子,从一开始就是要咱们拿点儿好处孝敬他。”
魏乡绅说:“这不就是因为咱们没孝敬他,他才拖着不给办案的嘛。”
陈棼喝口茶冷笑一声:“如果只为银子还好说,买他几幅字画就是了,就怕他是另有目的。”
黄乡绅附和说:“出点血保平安也就罢了,可就怕这是个无底洞,一但开了这个口子,他以后就巧立名目,那还不得把咱们吸干呐,说起来本地知县咱们也见过几个,头一次遇到这么个人物,年年打雁,今年可不能让雁啄了眼。”
第二天几位乡绅一起拜访赵棠,书童赵由说:“我们家老爷不在。”
陈棼问:“不知老爷几时能回来?”
赵由说:“最近不是起火了嘛,我家老爷怕丝绢库再有个闪失,就想着要修缮修缮,这一大早就去了。”几人只得离去。
出了衙门口陈棼就提议:“大家回去先想想别的办法,总得摸摸这位新来的知县是个什么脾气,捋顺了他的“毛”才行,如果他非要跟咱们死磕,那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敲打敲打。”
刘乡绅顺势提议:“实在不行就去拜访拜访知府他们,那群老爷不能白等着咱们‘孝敬’。”
陈棼说:“你急什么,新知县的‘庐山真面目’咱们还没见到呢,实在不行先派个人打听打听,这位新老爷究竟是黑是白,对症下药。”
众人点头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说一说这个陈棼,陈棼的曾祖父也曾是地方官员,早早亡故,一群儿孙里竟没有一个考上仕途的。
虽说家里多少有点儿财产,但孩子多了这家产不够分的。为了养家,他父亲陈勋年轻时就学做生意。为了赚更高的利润,在朝廷禁止海运的情况下,偷摸出海,结果在海上遇到倭寇被抢,赔了不少银子。回来后好不容易凑了钱装满货,出海又遇到倭寇。
这次他为了保住这些货,主动与倭寇谈判,愿意每年交一笔银子充当保护费。就这样,多年来,陈勋父子在倭寇的“保驾护航”下生意越做越大,当然了,保护费也搭进去了不少。没交保护费的商户多数被倭寇抢掠一空,为了减少损失,也为了做大生意,那些商户主动结交陈家,借着陈勋和陈棼父子俩的庇佑去发财。
以陈家父子的精明和老辣的手段不能让他们只交点好处就行了,那必须跟陈家拴在一条绳上,要活一起活,要死大家谁也跑不了,所以大家最好以陈家为中心,处处为陈家利益着想。魏、黄、刘这三家就是这么跟陈家结交的。
后来朝廷严打倭寇,为防止受牵连陈家与倭寇迅速做切割,甚至主动告发倭寇的藏身处,朝廷以此大获成功,陈家也成功脱身洗白。
陈棼家里虽然金银堆成山可也不太平,老母亲嘴碎偏心,几房妻妾在宅院里免不了要争宠,也是明着吵闹、暗地里使坏。原配王娥是隔壁县王乡绅家的闺女。还有三房小妾,一个原本是屋里的丫头叫春燕,陈棼的祖母做主给他做妾,一个是花了点银子买来的穷人家的女子叫夏姑,最小的那个叫沈四儿,才来不到五年,陈棼最宠的就是沈四儿。
沈四儿本是扬州一代的瘦马,主人冯大将她养大,教会了琵琶,本来就是要献给官员的。
不料那日陈棼在扬州一代进货,被卖家柯万金拉着去消遣。
柯万金说:“本地有个冯大,专会调教姑娘,家里养了几个色艺双绝的妙人儿,我带你去看看。”陈棼一听很感兴趣,于是就跟了去了。
来到一处私宅,敲开了门,那冯大见到熟人柯万金热情招待,又是美酒又是佳肴,柯万金让冯大把姑娘们叫出来助助兴,冯大就把弹琵琶的沈四儿和一位吹笛子的姑娘一起叫出来,先让她俩过来给两位富商行礼,然后让她们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吹弹。
那陈棼一眼看中沈四儿,一边跟柯万金吃喝闲聊,一边扭脸看门外的沈四儿,那沈四儿也不时的拿眼睛瞟向他。
沈四儿娇小玲珑,虽称不上大美人,却也明眸粉面,香鬓杏腮,他对她一眼定情,她对他一心攀附,双方都认定对方相中自己了。
一曲完毕,陈棼上前“礼貌”的打听:“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沈四儿怀抱琵琶起身行礼道:“沈四儿。”
正说着,喝的有点小醉的柯万金说要带陈棼四处走走,陈棼只得跟着离开了。
过了两日,陈棼的买卖做完了,就找上冯大,愿出八百两白银将沈四儿买下,冯大不愿意,说:“她不行,我还另有用处。”好说歹说冯大就是不同意,陈棼只得离开。
过了一两个月陈棼又找上门来,还是要买沈四儿。
冯大说:“我这里还有一个会唱小曲儿的,卖给你怎么样?”陈棼不愿意,
冯大说:“你好歹看一眼,论长相不比四儿差。”陈棼就要沈四儿,双方僵持不下。
沈四儿突然跑出来问陈棼:“你是真心要带我走,还是只想把我当成一个小玩意儿随意玩弄。”
陈棼当即声明:“我对你一片真心,不然我也不会两次找上门来,只是你家主人不肯放你走。”
沈四儿对冯大说:“你要不放我走,我就毁了这张脸。”说罢拿着一根簪子对准了自己那张娇俏的小脸。
冯大气得指着她骂道:“你威胁我没用,我有的是法子卖了你。”
陈棼冲着冯大嚷嚷:“你让她跟我走,我给你八百两,她要毁了这张脸,你还能卖几个钱?恐怕也只能给人家当个洗衣做饭的仆妇。”
冯大低头一想,说到:“好吧,但我要一千五百两。”
陈棼痛快得说:“成交。”
就这样沈四儿成了陈棼的第三房小妾,成了陈棼最重视的女人。
这几年来那沈四儿既会弹琵琶给陈棼解闷,又会给陈棼在生意场上出主意,一时间那王娥和春燕、夏姑竟成了摆设。
来到这陈家五年不到,沈四儿恃宠而骄,多次逾越陈家的规矩,王娥几次训斥她,在陈棼面前也多次抱怨,只是陈棼狡猾的很,一面赠送珠宝首饰安抚王娥,一面宠四儿不减半分。
最近两年沈四儿被纵容的难免有些要压倒正房王娥的气势,但因王娥娘家也是当地大乡绅,陈棼不想得罪王家,在一次妻妾冲突后,陈棼当着王娥的面抽过四儿一巴掌,骂了几句。王娥痛快了,沈四儿却委屈的跑到自己房里不肯出来。
陈棼趁王娥不注意赶紧去哄着沈四儿,说:“连我也不能招惹王家,你又何必去招惹她,我刚才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看,哪里真舍得打你,你来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我要对你不好她能吃你的醋!”
陈棼好话哄着,沈四儿也不是蠢人,说:“我知道老爷这是给我台阶下,我要再不听话就是不知好歹。”
陈棼笑着说:“我果然没看错你。”
其实王娥生气并非妒忌沈四儿,王娥的父亲和哥哥都有几房小妾,但王家的小妾都规规矩矩的,王家正妻有气派,小妾懂规矩,哪里敢反上天去,但这陈家倒反天罡,竟然纵容小妾在家里兴风作浪,王娥只恨陈家下作。
那沈四儿在丈夫和婆婆面前能说会道,嘴乖的很,哄得丈夫满意,哄得婆婆开心,即使欺负另外两个小妾,丈夫和婆婆也从不怪她。
好巧不巧的,魏乡绅家的火灾还没查明白,陈棼这头又出事了,他家的香料铺子里面也失火了,不过火势不大被救下了。其实这火是他们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出现的损失也是陈棼能承受的,只是联想到魏乡绅家的那团火,陈棼此时也疑神疑鬼起来。
陈棼回到家后不免在沈四儿面前发牢骚,并把之前魏乡绅家的火灾联系到了一起,怀疑这两次火灾是不是同一伙人放的。
沈四儿说:“老爷糊涂啊,就因为没‘孝敬’银子,那新来的知县才迟迟不肯调查案件,依我看老爷还是去衙门花钱买平安吧,之前的那些知县不也拿银子喂饱了嘛,也不差这一个,兴许人家就是因为没看到银子所以才拿捏你们的。”
陈棼说:“我就料到新来的知县是为了银子才拿捏我们的,行,我这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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