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冠·和知县一起斗地主》
樊阁老进来见皇帝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儿,便说:“听闻陛下身体有恙,臣这里寻得一个药方,不知能否对症下药。”
说完王恩禄接过樊阁老手里的奏本呈给皇帝,皇帝接过看了一眼:
抄没江南知府孙世柏家产共计二十一万两,土地一千一百亩;
抄没苏州同知徐珅家产共计十六万两,土地九百亩;
抄没苏州通判王节家产共计十万两,土地六百亩;
抄没锦县乡绅陈棼家产五十七万两,铺面十三家,土地六千亩;
抄没锦县乡绅魏子固家产四十二万两,铺面九家,土地六千亩;
抄没锦县乡绅黄宽家产五十一万两,店铺十一家,土地四千亩;
抄没锦县乡绅刘向远家产三十九万两,店铺九家,土地六千亩。
皇帝合上奏本揉了揉眼,此时顿觉耳聪目明,脑仁清爽。
皇帝笑了笑说:“哎呀,朕刚睡醒,眼睛一时睁不开,就先放在这吧,朕有时间再看。”
“陛下,此次应天巡抚和巡漕御史在苏州一代惩治了一批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官员,还拘捕了几个罪大恶极的乡绅。”
皇帝冷笑:“依朕看,这次办得好,就该这么办。都想把朕撂倒,真当朕是软骨头,由着他们磋磨,先帝治不了的人朕能治。不光要抄他们的家还要罢官、流放。”
“当年先帝也曾派人想要清理当地盘踞的势力,因为触犯了当地官员和士绅的利益被参了一本,从此当地官商勾结就再也没人敢管。赵棠被派过去当知县还不足三年就已经有了这等成绩,实在可贺啊。”
皇帝冷笑:“先帝当年派人查处的是在当地盘踞了几百年的士族豪绅,这些士族豪绅互相联姻,有些士族豪绅的子孙还通过科考进了朝廷做了高官,不光自家置办大量田产、囤积金银,还收买了不少官员。一个寒门出身的赵棠此次也只是把几个最近几十年才发家的乡绅给斗倒了,这几个乡绅在那些士族面前也只是几条狗而已,一旦触碰到利益,江南士族还未开口他们就先出来咬人,真正的山中虎、海中蛟他赵棠还没遇到过呢。”
皇帝虽然远在京城却对一切了如指掌。
“不管怎么说,此次朝廷大获成功,一定会‘敲山震虎’,当地的势力想必不敢再目无朝廷了,即便不能一次性铲除,至少也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还有当地那些大小乡绅,只要敢做出头鸟就一个个拔出。此次锦县的几个乡绅虽然被抓了,但其他几个县的暂时还没处置,必须对他们严防。”
皇帝得意地说:“当初朕把赵棠派到苏州当知县,错了吗?要不是朕,他在户部内库房当那八品一直当到死,人才可就被埋没了,令骥捕鼠啊。朕也是看他跟周家父子一样性格耿直,又多长了几个心眼才让他去苏州当知县的。他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把这几个乡绅拉下马可见他比你们强。你们除了敢跟朕打擂台,那通天的本事用在哪了?都用在朕的身上了吧。”
樊阁老没接话,眼见皇帝精神渐长,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陛下,明日是否上早朝?”
“朕已经几日没上早朝了,是该跟百官见见面了。”说罢便起身走动。
见皇帝已经有了精神,樊阁老便告退。
樊阁老刚走,田贵妃来了。
一阵欢快地笑声由远而近,田贵妃快步走到皇帝身边,此时的她在皇帝眼里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跳脱的兔子,欢快地向他跑来。
“陛下,陛下圣体可大安?”看到皇帝起身喝茶田贵妃惊喜的问候。
皇帝微笑着说过:“好多了。”皇帝在她那儿总能找到快乐。
田贵妃抱住皇帝的一条胳膊,娇嗔地说:“陛下,妾身这些时日一直在永宁宫设香案为陛下祈福,祈求上天庇佑陛下,龙体日臻康泰。如今陛下精神一如往常,看来真是上天垂爱于陛下。”
皇帝平时是很喜欢田贵妃的奉承和撒娇的,毕竟在后宫里最会哄皇帝开心的也只有田贵妃。
既然皇帝病好了,自己又把皇帝哄开心了,田贵妃就顺势打开话题。皇帝刚坐下,她就站到旁边说:“陛下,这太常寺少卿的位子是不是还空着?”
皇帝见她问的奇怪就问她:“什么事?”
田贵妃腆着笑脸说:“妾身本不该管这事儿,只是太常寺少卿的位子也空了几年了,就想向陛下举荐人才,成与不成还请陛下给一个明示。”
“谁啊?能劳烦贵妃举荐。”皇帝倚坐在雕龙月牙椅上,此时脸上已经挂霜。
“是靖安伯的儿子。”
靖安伯是先帝宫里的太贵妃的父亲,永王的外祖父。太贵妃活着的时候盛宠一时,先帝就封了她父亲为靖安伯。靖安伯宠爱小妾和庶子,太贵妃和这位庶子同出一母。因是外戚不能世袭爵位,只能一代而止,所以靖安伯就以嫡子身体羸弱,恐死在自己前头为由,曾两次上表皇帝要让庶子继承家产,爵位不能世袭,但家产是实实在在的有,庶子可以继续享受,但都被皇帝驳回。只因当年太贵妃曾经想为儿子夺取太子之位,那些年让皇帝和太后母子俩一直活在阴影下。现如今太贵妃的父亲想为庶子争家产,皇帝哪能遂了他们的心愿,下旨必须让靖安伯的嫡子继承家产,嫡子死了就让嫡子与原配生的长子继承。
当今这位皇帝可不是先帝,皇帝在后宫里玩的就是“平衡”。田贵妃就算是受宠堪比当年的太贵妃那也不能压倒皇后,更不能染指朝政。
现如今靖安伯想为庶子求官求到田贵妃头上了,可算是扯到皇帝的筋了。
“不行。”皇帝面无表情的回绝。
“实在不行,京营提督也是可以的。”
皇帝横眉冷对,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
一个外戚还想掌兵权?
他用手指着田贵妃道:“宁妃的父兄当年是怎么被撤职的,你是不是忘了,要不要朕提醒你?怎么你也要学他们一家子?这事儿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哥哥的主意?”
田贵妃慌忙跪下:“陛下明鉴,田家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要官要到朕的头上了还敢说‘没有’,把朕当成你田家的摇钱树了?”
“妾身身居后宫不敢做这胆大妄为之事。”田贵妃此时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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