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仙门的我变万人迷了》
顾从星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不对!不对!
任何人都可以出现在此处,可唯独不该是萧忘忧!
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就将开启悲惨命运——
不!不对!萧忘忧是太子,是自己许久之前就与他相识,哪来的悲剧宿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
“唔……!”顾从星的头又开始泛起钝刀切磨般的痛苦,被压抑许久的耳鸣声再度作响。
滴——
滴滴——
好鼓噪的声音!不要再响了!不要再动了!
顾从星刹那间已是冷汗涟涟,他双臂抱紧头颅,痛苦地弯下腰,紧咬的嘴唇中漏出痛苦呜咽。
“……喂?”
萧忘忧本是等着顾从星认错讨饶,却全然未料到他竟却像是见鬼了一般。
更没想到他竟会露出如此痛苦的模样。
“顾从星,你究竟是搞什么鬼,别以为搞这一出就可以逃过冒犯之罪了。”
萧忘忧这般说着,却不自觉地伸出双臂,轻搂住浑身颤抖的顾从星。
顾从星依然垂着脑袋,萧忘忧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轻颤,如狂风骤雨中的白杨。
怎么回事,他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了……
萧忘忧“啧”了一声,正欲呼唤太医,可一个转头间怀中人就被夺了去。
臂弯间的暖意骤然消失,萧忘忧面色一沉,回首却看到更加冷峻的面容。
兰决长臂一揽就将顾从星按在怀中,另一手轻抚他的面颊,动作极其轻柔,可抱人的力道却是不轻,两具身躯毫无缝隙地紧紧相贴。
一贯如沐春风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淬了冰:“太子殿下,息怒。”
明明说着请人息怒的话,可他却毫无恳切神态,眸光沉沉。
“哼,你放着琼花宴的主角不当,一直偷偷注意着这里作甚。”
萧忘忧俊美面容上浮现出讥嘲之色,“既然这般在意,方才又何必装作毫无察觉?”
看似毫无察觉此处顾从星灼灼目光,与他人谈笑风生。
兰决眯了眯眼,反唇相讥:“在下竟不知,殿下与从星已化干戈为玉帛,乃至为他打抱不平了。”
萧忘忧听了这话眉峰紧蹙,正欲张口,却听到一道焦急的呼唤。
“顾从星!”
来者正是梅慈。
他提着衣摆跑来,直到接近了才发现太子也在此处,草草行个礼就向顾从星的手腕探去。
兰决一把捏住梅慈的手,皱眉道:“你这是又是作甚。”
“兰决?你疯了?我可是医官!他都快疼晕过去了!”
听梅慈这般斥责,兰决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默然任梅慈动作。
此前他并未与梅慈接触,之前看到此人时也是发现他和从星在一处。
也对,梅慈是当今紫禁城中最年轻的医官,乃杏林圣手梅慕之后。可为何自己全无印象?
兰决眉峰微蹙。
梅慈诊断道:“也许是之前的头部旧伤复发,得先把他带到房间内,我为他施针压制。”
“这里离东宫近,既如此不如直接去我偏殿。”萧忘忧极快地应道。
兰决无声地看了他一眼,调整姿势将顾从星拦腰抱起。怀中人已经意识不清,面容苍白,连嘴唇都要失去血色。
他正要迈步前往偏殿,却听一名侍从急急道:“兰大人!您不能离席啊……”
兰决脚步一顿,旋即沉声道:“若我不愿呢?”
那侍从被问得一愣,求助的目光望向太子。
萧忘忧冷哼一声,与兰决和梅慈一同疾步向偏殿行去。
***
“唔……我这是?”
顾从星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此处装潢典雅名贵,处处彰显着非凡贵气,显然不是自己的居所。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着,不断递来暖意。
顾从星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望去,只见兰决正趴在床边,脑袋枕在手臂上,露出一张轩然霞举的侧脸。
清晨的曦光镀在他周身,越发显得这人清朗润泽,若白玉雕琢。
顾从星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用指节轻蹭他的睫羽。
那日的状元游街时也是这般,红衣锦袍的兰决落在一片灿烂日光之中,仿佛天地都在为他加冕。
在那时,自己想做什么?
似乎也是像现在这般,与他并肩而立,与他紧紧相握。
“……从星?”
没想到极轻的一个动作竟唤醒了兰决,他的双眼瞬间睁开,眸光凛冽。可在看到顾从星时寒光褪去,又变得柔和起来。
“你头还痛吗?感觉如何了?”兰决坐起身来,轻声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顾从星如今已经感受不到头痛,浑身轻松。
可不知为何,远离了那清醒的痛楚,像这样处于一片舒适惬意时,他的内心却有一处陷入不安。
几日前那种如同身处悬崖吊桥之上的错觉又席卷而来,令他不由得敛眉。
说起来,这次极其强烈的头痛正是在遇到萧忘忧之后开始的。不仅如此,自己当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如今再去回忆,却全然没有思绪。
简直就像是……自己的记忆在被逐渐抹去一般。
念及此处,顾从星悚然一惊,脊背泛出些冷汗。
“从星?”兰决担忧地伸出手,贴了帖他的脸,“可是又感到不适?”
顾从星缓缓摇头,他的视线扫过房间,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斟酌开口:“兰决,你会不会……偶尔感到异样?”
眼看兰决眸光一闪,顾从星正要继续,却感到周身空气又泛起寒意,屋外树影晃动,在窗棂上映下不规则的黑影,竟如无数漆黑双目。
他停顿片刻,倾身向前,嘴唇紧挨兰决的左耳,悄声吐息。
“尤其是……和记忆有关?”
闻言兰决瞳孔一缩,霍然抬头,顾从星未料到他的动作,尚未来得及收回身子,柔软唇瓣擦过兰决的脸颊,留下转瞬即逝的轻吻。
兰决感受到脸上那一抹温热的柔软,动作一滞,像是石化一般。
两人大眼对小眼,无声地对望片刻后骤然回神,俱是双颊通红。
“……抱歉。”兰决清了清嗓子,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顾从星的嘴唇,看着那处不点而红,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秀色可餐”这一词语来。
他猛地挪开目光,连双耳都染上红晕。余光中顾从星也默然移开视线,兰决轻呼出一口气,回到先前的话题。
“你之所言,我亦有同感。”
两人极有默契地不再继续交谈,他们目光对视,仅一个点头就已经知晓了对方所想。
——此境果然有异。
两人正各自思量着,却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皇帝陛下、君后殿下驾到!”
顾从星与兰决愕然对视,俱是极快的轻轻颔首,将神色又恢复成放松模样,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一只烫金长靴已经踏入门槛,兰决搀着顾从星下床,两人俱是垂首行礼。
“陛下圣安、殿下万福。”
“呵呵,不必多礼,快平身。”
男子的庄重又不失威严,语气却是亲切。
顾从星与兰决起身,抬眸与面前两人对视。
当今项国皇帝陛下萧楚君正眼含笑意地端详他们,他身量颀长,作为一名中年男子而言甚至略显清瘦。比起天潢贵胄,倒是更像青衣书生。
他身旁一人身着玄色华服,双眼之上轻覆月白鲛纱,一张面容极为精致贵气,竟有些雌雄莫辨之美。
不过他一开口,便是柔和的男声:“从星还病着,快些躺下休息才是。”
顾从星当即应了一声,却也不敢当真御前失仪地躺下,只等皇帝君后落座高位后才与兰决一同坐下。
说起来,这两位天横贵胄对自己这般亲切也并非没有原因。
当今镇国公顾将军正是先帝的义子、皇帝的义弟。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厚着脸皮对皇帝喊一声表叔。
三十多年前,先帝与其肱股之臣顾元曾共患危难,顾元割股奉君,以其血肉救下君命。
可待危局破解,先帝行赏却未能及于顾元。顾元心志淡泊忠纯,也未主动请赏,只携其老母隐居山中。
若是到此为止,便也就是一段寻常的君臣佳话,可惜……
顾从星思虑着往事,在心中暗暗叹气。
之后先帝发觉顾元竟已留下一封致仕信远走,追悔莫及,率人来到他隐居之地希望其重新出山为官,却遍寻不得。
先帝寻人心切,竟听信郭氏谗言放火烧山,想以此逼出顾元。
可他们等来的,只有顾元与其老母烧焦的尸身。
——原来,顾元母亲腿部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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