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西域后,她在长安办狗咖》
破漏的房顶持续滴答着雨水,殿内潮湿阴冷,昏暗的卧榻旁摆着一道格格不入的精致屏风、上面刻满了金笔描摹的女规女戒。
镶嵌满了珠宝华翠的大喜的婚服被像破烂一样丢在地上。
两天两夜了。
周窈为了违抗父皇将她赐婚给祁家的废物长子后就被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
祁家功高震主,周窈和祁氏联姻就是皇帝用来牵制祁家的棋子。
她再不吃些东西恐怕就能饿死在这荒殿里。
那些狗奴才一个个的看人下菜,这么多天送来的饭菜尽是些馊了的泔水。她被饿到脱力,从小到大虽被苛待但也不像如今这样。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住了外面来人的脚步,破败的房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九公主,陛下派奴才来问问您,女规女戒您背的怎么样了。顺带啊,让奴才看看您如今的心意是否有所回转。”
大监的身后跟着四五个婢子,两个太监,婢子的手里都拿着用大红布料盖住的篮子,不知里面装的何物。
周窈不屑的轻嗤一声,“混账东西,你们这群奴才怎敢这样对我!”
清脆的巴掌落在周窈脸颊上。
大监用眼神示意后面的婢子上前,“您还是要仔细掂量一下和祁公子成婚的事,免得吃尽苦头日后再怪罪杂家,陛下乃当今天子,金口玉言不可能收回成命。”
大监身后那婢子生的魁梧,一上来就压着周窈跪在地上。
地板阴湿,刺得周窈的骨头生疼,她的头低垂着,藏起来眸里阴鸷的神色。
“这是宫里最好的教习嬷嬷,之后就由她来指导您的大婚礼仪,殿下要赶下月初八学好。”
为首的教习嬷嬷拿着带着板子上前,那双奸诈的眼直勾勾的看来。
“九公主,奴婢奉命从教导你的大婚礼仪,还请好好学习。”
被人压着下跪的周窈低下头、藏起眼里的锋芒,咬牙忍着疼痛道:“有劳嬷嬷。”
这不是报复的最好时机。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让她的肢体不自觉打颤。
嬷嬷盛气凌人在她转身时周窈也看到了他们篮子里的东西。
那第一个篮子里装的是条带了尖刺的鞭绳。
第二个是盛满了新鲜血液的瓷碗。
第三个是符咒焚烧后的灰水。
......
恐怖冰冷的刑具看她的冷汗直冒,周窈挣扎不开桎梏,只能皱着眉斥责:“滚开!我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公主,你们胆敢对我动刑!”
其中一个太监拿起鞭子沾上狗血作势就准备往周窈的身上抽去。
周窈毫不怀疑这一鞭若是打在她的背上能立马要了自己半条命,再放任这群奴才打自己过不了几天便会是自己的头七。
大监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杂家也是好心,这世上哪有父母会害儿女的。殿下就服个软,杂家今日回去禀告圣上只要改日您和祁公子成了婚,您啊就还是金枝玉叶的主子。”
干裂的嘴里蔓延着血液腥甜的铁锈味,恍惚间周窈看到窗纸上透着外面的一抹身影。
房门被侍卫踹开,一位面容俊雅的男人就被人扶着站在后面。
他的容颜俊雅却尽显憔悴、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病恹恹的模样被人看去只觉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
“在下误入此地,未曾想竟惊扰公主。”他的声音温润,缓慢说出的字语却显威严。
“诶哟~祁相,您怎么在这儿啊。”大监一见到祁砚寒的身影就变得谄媚起来,“您与殿下大婚在即,还竟特意来这腌臜之地?九公主莫要跪着了快快收拾一下起来吧。”
桎梏着周窈的手松开,她顿时卸了力的跌倒在地上,脸颊被石子划破了皮,铺满了密密麻麻地细小伤口。
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呆着,水汪汪的凤眸里迸发出阴毒,却没有注意到祁砚寒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神情。
大监用眼神示意侍女把周窈带下去,此刻笑脸相迎道:“祁相说笑,今日您被殿下特许拜访太后娘娘怎会跑到这种地方?还是快快离去莫要污了您的贵体才好。”
“大监说笑,九公主毕竟是在下的未婚妻子,无论之后是否婚嫁都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祁砚寒浅笑着询问,那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好似没有一点真心在里面。
大监一下愣在原地、侍女们被吓得跪服在地,磕磕巴巴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眼睛滴溜一转,尬笑着答道:“祁相说笑,宫中规矩森严,公主顽劣被惩罚也是常有的,今个儿您既然开口求情那便罢了。”
男人被侍卫搀扶着迈步走进殿内,面上还是笑着却冷声警告道:“即在这宫中呆着、就随时随刻留神擦亮眼,看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当心自己头上的脑袋。”
祁砚寒从怀中掏出手帕细细擦着手指,“渡云,处理掉。”他对身边的侍卫吩咐。
“不要啊,不要啊祁大人!奴婢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
话音未了,方才还在喧嚷的嬷嬷被得了命令的侍卫一剑封喉。
鲜血溅落在地,祁砚寒走到周窈身边单手将她扶起来,同时说道:“地上湿寒,殿下快些起来莫要着凉。”
男人声音好听的犹如山间泉水,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对着那张脸有点出神。
“多谢祁公子。”
周窈想要行礼的动作被阻拦,男人的那双狐狸眼中透出温和的笑意,周窈似乎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檀木香。
“公主身份高贵,在下承受不起。”
她撇了一眼身旁已经变成尸体的嬷嬷还有方才做势旁观的侍女们。
“祁公子恐还有要事在身,尽可先行前往,我还有些物品需要收拾。”她的眼睫轻颤,显然一副女儿家受了惊吓的做派。
祁砚寒走前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自作主张的奴才。”周窈冷漠阴毒的目光从嬷嬷还带有体温的尸体上略过。
即是已死之人,那便物尽其用罢。
从嬷嬷的衣袖内侧摸出出宫领符放好,再三确认放好后周窈起身。
待她从殿内出来时,祁砚寒就站在院内仅有的那颗公孙树下,树叶繁茂滋生,他背对而立。
“你看见了?”周窈的嘴角噙着抹危险的笑意,宽大的袖口遮挡住手里的银簪。
果然,男人转身后点了点头。
两人一对视,就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算计。
尖锐的银簪被抵在男人的脖间,他不躲避、侍卫也没出来阻挡。
“就不怕我灭你的口?”
“不怕。”
祁砚寒嘴边的笑意并未消失,甚至周窈的鼻尖里都充满了他身上深沉的檀木香。
“为何?”
“在下相信殿下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周窈皱着眉把银簪压进男人的皮肉里,丝丝鲜血顺着银簪往外冒出。
“殿下不喜欢臣?”他温柔和蔼的样子倒不像是传闻中的浪荡模样。
“别岔开话题,说,你是不是全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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