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怎么下神坛了》
“嘿没过一段时间,姑娘你猜怎么着?那春江村民啊,就突然突然全疯了!那几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对对,凶神恶煞、面露獠牙、眼泛红光、见人就咬!衙门可是花了老大力气才处理了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呢。”
“甚至还有后来偷偷去过那儿的人说呀,每到晚上就能听到整个村子里回荡着一声声惨叫,后山还发着红光,没准还真是那花神显灵了,朝着人发警告哩!”
听那卖菜大娘逐渐将重心从讲春江挪在了讲鬼故事上,温盛宜不动声色地将旁边面色尴尬,等了已经有一会儿的买家往前推了推,拉着翼鱼转身就跑。
街道上。
“……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有这么多迷信色彩在的故事了。”温盛宜把一边胳膊搭在翼鱼肩膀上吐槽道。
饶是翼鱼那般冷静淡定的性子在听到这“离奇”的故事后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凡鬼神之说,皆为人心作怪,这地方九年出的事一定是人为的。”
“突然发疯?会不会是中毒啊阿鱼?”
温盛宜仔细想了想,如果大娘的话可靠的话,那也只能是中毒才能让几十个大活人突然出事了。像她这些年通过白重清持续给白元玄下的“又见春”就是一种可以逐渐侵蚀人的神智,剥夺人精力的慢性毒药。
“前提是大娘的话全都是真的。”翼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假设。
“……也是哈。”那大娘说的话明显主观色彩过于强烈,确实不可尽信。
已是日暮时分,温盛宜给二人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往随便寻人问的酒楼的方向走去。
拐过眼前的街弯,就是县里最大的酒楼了。
拐过街弯……
人影绰绰,温盛宜的注意却都被前方二楼窗边的俊俏公子给吸引了——
少年端坐在桌前,一袭青衣衬得他如山间绿竹般挺拔亮眼,白玉冠将墨发高高梳起,剑眉星目,养眼得很。就连垂眸喝茶时的手都是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真真是一个温润自持的世家公子模样。
欣赏了几秒,她便回味地收回了目光,拉着翼鱼往楼里走去。
还是吃饭要紧,明日要去春江,得早些吃完早些回去休养呢。
身份使然,裴雪时平日里对眼神其实很敏感,他早已习惯了旁人的注视,可下方略有些轻浮的目光还是让他眼皮跳了跳,回望过去。
漫不经心间,一抹艳色便撞入眼帘:少女梳着简单的单髻,发间斜插两只珍珠玉簪,花朵状的耳坠装点着一张极为美艳的面容,远山般的眉,狐狸般的眼,粉白色的长裙让她的气质越发出尘清丽,和旁边人说话时笑颜灼灼、美目潋滟。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抬起的腕上戴着质地明净如月光般的白玉镯。
看着活像九重天上偷跑下凡游玩的仙子。
太阳刚刚下去,月亮才有了些模糊的影子。柔风将路边树上的花吹起,时间像是暂停了般使得花瓣在空中缓缓飘着。
是月神吗?他愣了一瞬,心里莫名闪过这样的念头。
回过神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位姑娘应该就是方才坐车路过集市时自己因恍惚间听到了“秦女花”三个字而掀帘一瞥看到的那位女子。
他心中正思索着,就听到一道清脆又带着些慵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好,冒昧打扰?”
裴雪时转身,竟是方才在楼下的那个女子!
温盛宜见人看向自己,继而开口诚恳道:“打扰公子了,只是方才店小二说店里做位子都满了,我们二人可以和你拼个桌吗?我们可以付你双倍饭钱的。”
等靠近后裴雪时才发现她的左眼尾与眉尾之间还有一颗红色的痣,又让她的脸多了分妩媚。
想起自己方才无人知晓的愣神,他微微皱了皱眉,脑中思索了一瞬,随即起身客气地对二人说道:“无事,左右我已经吃完了,姑娘二人坐便是。”
温、鱼二人都是何等敏锐的性子,裴雪时方才皱眉的表情虽一瞬,但她们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翼鱼无所谓,她的心里只会想和温盛宜有关的事,别的东西都入不了眼,更不会入心,裴雪时的这般举动最多也只会让她握紧腰间长剑冷睨他一眼。
温盛宜却是好奇得很,她回忆了一番自己和翼鱼先前的举动,无非是楼底时看这人的眼神略微有些出格,那也是因为这人长得好呀,当谁都配得上让自己那样看吗?
这样想着,她逗弄人的心思也上来了,在裴雪时就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时拉停了这人。
也正是因为离得这般近,她才看到裴雪时右边脸颊微靠眼睛处还有一颗颜色极浅的痣,莫名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股风流气。
配上那张脸,温盛宜倒觉得这人有些像狐狸精。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不介意多和这人聊几句了。
只是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眼前人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拉开了和她们的距离。
她看向裴雪时,抱臂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开口悠悠反问:“公子这是做什么?在下不过想与你说说话,至于这么……避若蛇蝎?”
裴雪时不认为是自己理亏,和异性保持应有的距离和分寸不是很正常么?
但他还是带着歉意解释了清楚:“抱歉姑娘,我只是习惯与他人保持些距离,还望姑娘见谅。”
温盛宜本就是看这人桌上没有任何饭菜碗筷却说吃完了要走,似乎是在刻意避开她们,所以想着逗逗这人。听到这话也没了那个心思,和人道了歉便要带着翼鱼往位子上走去。
毕竟想吃饭是真的,人多没桌了也是真的。
裴雪时也转过了身,准备往外走去。
“客官,您的翠玉豆腐和香酥鸭来了……咦?客官要走吗?”
店小二的一番话,成功让在场三人都停下了脚步。
温盛宜闻言没忍住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能让在场几人都听见。随即转身懒懒靠在也轻笑了笑的翼鱼身上,面上露出不解的神情,语气中带着装出的疑惑:“嗯?公子不是说已经吃完了吗?怎么现在才上菜呀?”
裴雪时面色一僵,他过去二十一年的生活中,家人疼爱他,外人不敢忤逆他,就连到了江湖上,强大的实力也让他避免了很多或善意、或恶意的交往,从未遇到过这种让他接连失态又陷入尴尬境地的人。
不过……想到或许就是那人在打听秦女花的线索,他思索了一瞬,还是秦女花的线索更重要。
裴雪时脸上带着歉意转身,却看到那人正轻轻皱着眉,不解地望向他。
裴雪时:……
要不是方才听到了那道笑声,他或许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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