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明月》
王巧娘心中一喜,声音愈发柔媚:“能为主子分忧,是奴家的福分。想着是替主子经营这份产业,奴家自当呕心沥血,不敢懈怠。”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侧脸,李承乾握住她按摩的手腕,慢悠悠地将她拉到身前。
看着那双万种风情,欲拒还迎的眼睛,男人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现另一双眼睛,水漾漾,满是惊恐又强装镇定的眼睛。
明明避他如蛇蝎,却还要假模假样地来讨好他。
李承乾没了兴趣,他眸色微暗:“说说吧,这五年绮春阁都有哪些变动?”
王巧娘心中微凉,眼眸中难掩失落,纵然外间皆传她是他的女人,可这么多年他竟从未碰过她,不过是拿她当搪塞外人的借口而已。
王巧娘的视线控制不住地下移,落到男人两腿之间隐秘的轮廓上。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大殿下是不是有某些难以启齿的隐疾,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才需要她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幌子,不然她这么一个大美人,他为何迟迟不和她坐实了名分。
可看着那两腿之间那贲张形状,也不像是没用的东西,她仅仅是看一眼,便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王巧娘声音依旧温柔:“是,主子自从您离京后......”
王巧娘将五年间各方势力如何觊觎绮春阁,她又如何周旋于权贵之间,如何借助李承乾留下的暗桩和人脉,一次次击退明枪暗箭,守住绮春阁的事情禀报给李承乾。
深闺静谧,女子低柔的声音中偶尔夹杂着香灰细碎的爆裂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巧娘抬眼看去,只见男人已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
那丰神如玉的侧颜在袅袅香烟中,给人一种虚幻的柔和,不真实,像是梦。
她悄无声息地从房间中退出。奉诏入京,他未入宫面圣,便来她这里看她,心中总归是有她的,这便够了。
春花在丞相府门口急得团团转,她双手合十,不断祷告着。
“玉皇大帝保佑公主。”
“西天佛祖也保佑公主。”
一炷香的尾声,李姈苍白着一张脸从丞相府出来。
春花连忙迎上去,声音关切:“公主,丞相府里没藏着歹人吧?方才奴婢好像瞧见大皇子从丞相府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李姈眼皮微微往下耷拉,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是大皇兄没错,丞相府里一切安好。”
春花点头,她探头往李姈身后望去:“那就好,楚小姐呢?不是一起去游湖吗?”
李姈的目光落在自己绣着蝴蝶的云头锦履上,声音低了几分:“不去了,我另有要事。先去知会周正己和卫景煜一声,随后咱们改道门头沟。”
“楚小姐不去,公主是要自己一个人请客吗?”
李姈嘴角微微抽搐,她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又迟到又爽约,卫景煜那个狐狸不得讹死她。
说话间,李姈弯腰登上马车,金顶马车晃晃悠悠地朝永乐坊驶进。
“春花,你扶住我。”
马车上,李姈拔下头顶的簪子,站起来,跃跃欲试去够马车上金灿灿的车顶。
“公主你这是在干嘛?”春花不解道。
李姈踮起脚尝试用簪子去划车顶:“春花,你说这金顶马车的金子是真的吗?我想弄点下来。”待会请客用。
她说得认真,抠金子的动作也十分专注,
春花大惊失色,她连忙去拉李姈:“公主不行的,这是御赐之物,毁坏了可是大罪。”
周正己,卫国公之子,其父乃灭匈奴,平突厥的征东大将军,周靖。
卫景煜,临淮郡王卫仲嗣之子,其父之心不在朝堂,而在商贾经营,有小道消息说,卫家富可敌国。
他们两个都是李承泽,也就是李姈胞弟的伴读,按照皇帝的意思,李姈未来的驸马,要从他们两个中间挑一个。
是以,每次李姈说出宫玩,只要说是和他们一起玩,楚贵妃十次会同意八次。
不过李姈早就和他们两个说清楚,她对他们只有同窗情谊,绝无男女私情。
周正己和卫景煜闻言,脸上矫揉造作的讨好没了,像是卸下千斤重担,齐齐地松了口气。他们才不想当什么公主的破驸马,一辈子窝在公主府,给李姈端茶倒水一辈子。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护国安邦,为生民立命,开万世太平。
三人把话摊开说透,倒是生出几分奇妙的默契,尤其是李姈和周正己每次崇文馆的课业考试,名次总在末等徘徊。
这次考试李姈的名字在榜尾,下次考试必是周正己去榜尾。
对此,两人都不太在意,受罚了,还能凑到一起互相调侃。
“公主殿下今日的策论被太傅骂狗屁不通,祝榜尾。”
“你的又好到哪里去,太傅说你字是用狗爪子写出来的,这次榜尾一定是你。”
当然卫景煜的情况,和他们两个相比好很多,但是也不太好,万年老二,次次都被沈砚舟压一头。
三人在学业上各有各的困境,惺惺相惜,情真意切。
李姈登上雕梁画栋的花船,周正己埋首案前,笔走游龙,抄作业抄得起飞:“老子最烦那什么四书五经了,满篇之乎者也,读得人脑袋发胀,难不成真遇上劫匪,还得先揖礼对他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通过讲大道理让他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吗?”
卫景煜斜躺着,下颌线条清隽,他瞥了一眼周正己:“周兄是子曰,不是子日。”
周正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狸猫,抬头瞪他:“老子知道,老子写得就是子曰。”
卫景煜声音散漫:“明年咱们就要科考了,周兄上点心吧。”
他顶着漂亮的狐狸眼,话锋一转,气愤道:“我安排在沈府的暗探说,昨日沈砚舟又是寅时起来温书。”
周正己笔尖一顿:“他是要卷死你呀!卫兄,咱们别和他抢明年的状元了,当个榜眼得了,身体最重要。”
他庆幸道:“还好老子不参加文举,参加武举,不然我连个名次都混不上。”
他说着话,探头望了望,“都这时候了,公主和玉隐怎么还没来?”
卫景煜狐狸眼上挑,看着舱门浑身湿漉漉的人影:“人来了。”
卫景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祖宗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又掉进池塘了吗?”
他连忙吩咐下人去煮姜汤,自己拿起一旁的鹤氅一层层裹在李姈身上,差不多把她裹成一个球才停止:“你出来一趟要是染上风寒,楚贵妃得扒了我和周兄的皮。”
卫景煜一边动作,一边纳闷,竞争驸马的那两年,他真的是养成了给李姈当牛做马的习惯。
周正己手上抄作业的速度更快了:“怎么才来,记得请客,玉隐呢?没和你一起来”
李姈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略带歉意:“玉隐堂姐家里有点事......对不住了,今日我也不能陪你们游湖了,我得去趟门头沟。”
“今日我来请客吧,我从金顶马车上扣了点金子下来。”
“门头沟?下着大雨你去那么偏的地方做什么?”
卫景煜狐狸眼一眯:“莫不是去私会情郎?”
李姈隐晦地说道:“门头沟那边有百姓的土地被人强占了,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把地还给他们。”
卫景煜脸上的戏谑褪去,语气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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