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禁止以身相许》
确实是魔族的气息。
莫浔迅速盘算了一下自己能赢的概率。
···只有两成不到。
但是苍澜在这里,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可以强行动用一次神魂力量,这么算下来怎么说都有个五五开。
一半!
开赌。
魔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莫浔目光一凛,掐住男人的脖子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另一只手唤来苍澜往他胸口上捅,她动作快如闪电,彷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滞。
剑尖刺破胸膛的场面没有出现,反而是手里握着的东西并不像剑柄。
莫浔低头看去。
她正握着一个透明盒子,里面是一把安静装死的小剑。
她呼吸一滞。
“······”
“你怎么不早说被困住了,嗯?只顾着骂我,没顾上交流情报是吧?”
苍澜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那把素质奇差的剑终于安静了下来。
魔族男人勾起一抹笑意,唇瓣殷红如血,沉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手下滚动的喉结触感异常清晰。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只魔族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毫无敌意。
“你好像认识我。”
松开扣住它脖颈的手,少女微微歪头,手上一点没闲着,转而去掀那张白色面具。
一只冰凉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莫浔试图挣脱,但她一个小练气,面对这只不知道具体修为的魔族不过是蚍蜉撼树。
强行动用神魂力量,万一又没弄死这只魔族,她就要陷入任人宰割的状态了。
男人将她拉近,缓缓支起上半身,呼吸贴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我们过去可是很亲密的关系,你怎么能忘记我呢?”
“那你认错人了,我从不跟魔族亲密,只有跟我的剑亲密的魔族,不过它们都死了。”
莫浔眼角余光看向贴在自己肩膀处的魔族,清冷的面容上一片冷沉。
现在动用力量能弄死它吗?
内心觉得概率不大,但她的右手还是在一点点的往男人后心处靠近。
魔族的弱点跟人类差不多,基本都是心脏和脑袋。
“就这么想杀我?”
雾隐挑眉勾起她的下巴。
一眼望进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面没有他的身影,却彷佛能将他的魂魄都吸进去。
就是这种眼神。
让他魂牵梦萦,只想将自己的身影刻进去。
“抱歉,我不是针对你,只是得了一种病,看到魔族就想杀。”
对莫浔来说,魔族虽然外貌跟人类会有相似的地方,但压根不是一个物种。
就像人眼中的鸡鸭鱼猪,魔族在她眼中也是那样的存在。
如果真有能人研究出魔族料理,她尝起来不会有丝毫心理障碍的。
一只不通人性的鸡如果有了强大到可以随时杀死人的力量,作为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宰掉。
因此,莫浔通常在看到魔族的第一念头只有杀。
可惜她现在孱弱的连只鸡···魔族都宰不掉了。
“即便是我也不能让你网开一面?”
雾隐与她额头相抵,苍白的指尖抚上面具。
只见那半张面具一点点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露出的是一张极为俊朗的脸,眉如墨画,斜飞入鬓,灿若星辰的眸子中隐含锋芒,殷红的唇好似吸取了整张脸的血色。
明明是帅的十分正派的长相,却透着一股违和的邪气。
莫浔愣了一下。
好熟悉。
好像跟她那个早死的大师兄长的差不多。
“跟大师兄久别重逢,不该给个热情的拥抱吗?”
莫浔的目光透出一种冷厉的寒芒。
生活枯燥无味,牲畜伪装死人。
活的久真是什么猎奇事都能看见。
眼中浅色金芒浮现,她猛地抄起一旁的透明方盒。
在触及掌心的刹那,盒子化作光点溃散。
下一瞬,月华长剑铮然长鸣,剑光炸开,被她一把握在手中。
少女周身气势疯涨。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冷意。
雾隐收起那副散漫随意的姿态,表情慎重起来,但嘴上还是没停,“没记错的话,你的剑法最开始还是我教的,怎么能对大师兄拔剑相向呢。”
剑光瞬至眼前。
他一个翻身躲过刺来的剑。
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一般后撤。
长剑带起锋锐的剑气融化了整张床。
床下是漆黑的水面。
整个宫殿跟湖面之间只有一层透明结界。
水波在脚下幽幽荡漾。
从水下探出的锁链牢牢缠在那只魔族的脚腕间,隐隐泛着紫光。
目光在那两道锁链上停了一下,她没有一丝犹豫,提剑紧随其上。
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冷光,剑刃破空时带起细微的嗡鸣。
不过几个呼吸间,流淌着月华的长剑已死死抵在魔族咽喉处。
莫浔侧头抹去嘴角溢出的一抹暗红,暗自调息,强行压下胸腔内翻涌的血气。
稍微动用一下神魂力量,她的身体就会变得一团糟。
锋利的剑刃没入肉中,单膝跪地的男人低笑起来,两指捏住剑身往自己脖子上压,伤口瞬间更深几分。
“怎么没有直接砍掉我的脑袋?”
他微微仰头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透着一股早有预料的愉悦,“你还是信了我说的话。”
“是谁把你封印在这的?”
伸手拽住他后脑处黑红掺杂的长发,莫浔俯身靠近。
这只魔族知道的有点多,她师父问天道人是个神棍,坚信多看世间百态有利于窥见天机,因此常年在外游历。
最初入门那段时间确实是大师兄一直在带她。
并且它脚上的链子还是用天雷铁做的。
那是师父在渡劫时尝试着存储天雷之力整出来的东西。
只成功了几块,师父觉得锻剑时应该能用上,就让她和大师兄均分了。
“当然是我们的好师父啊。”
“···你不可能是晏回,他早就死了。”
跟莫浔过去的顺风顺水不同,她同门的两位师兄可以说是命途多舛。
修炼途中大灾大难不断,在她突破到元婴那一年,大师兄晏回死了。
后来,她二师兄也出了意外,虽然没死,但灵根受损,修为停滞不前。
不过晏回的魂灯她也没亲眼见过,当初师父公布这件事后,直接把他的魂灯收了起来,到底死没死除师父外没人能确定。
“原来问天那个老东西说我死了啊,他可真会省事。”
雾隐被扯着后脑的头发强迫性的仰起脸,唇角的笑容却越扯越大。
“你可以随意求证,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所有事。”
就算他这么说,莫浔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印象中,晏回是个很符合剑修刻板印象的人,心怀道义,满腔热血。
她认识的一个合欢宫弟子就曾锐评过‘看起来就像个好骗的愚蠢直男,还是剑修,在双修宗门的狩猎名单中,受欢迎度仅次于无情道剑修。’
那么一个纯粹到愚蠢的人就算在诈尸返场后换了种族,也不可能突然转变成这么一副妖里邪气的个性。
*
晏回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
大半夜的,脏东西那边传递来的情绪有些过于兴奋了。
那货肯定又在背地里搞事。
幸好当初没让他操控这具五公主的身体。
被困在湖里那一小块地方都能疯狂作妖。
要是让他用这具身体获得自由行动的机会,估计下界就要变成魔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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