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泗看向湛蓝湛蓝的天空，心里总咚咚作响，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烦躁，好像有什事很重要但总想不起来。

这种烦躁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沈宥戚，他偏了偏头看了她一眼。

沈宥戚一直觉得，姜泗自从回来后状态一直不对。

从前的姜泗高傲自信，永远仰着脑袋笑看这世界对她加诸的一切坎坷。

但是真正的姜泗回来后，虽然那种骄矜自信的感觉还在，但是他总觉得这背后还藏着悲伤。

这种情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挥之不去，期初他还以为是姜汲那几个蠢货的原因在，可在他观察的几天里，那几个蠢货还不配被姜泗放在心上，所以他很不解。

沈宥戚从来都不会把话藏在心里，可这事又不太好开口，抚在方向盘的手有规律的在上面敲了敲，最后实在忍不下去道：

“姜泗，我在你上车前刚截了你公司几个大项目，我最近刚谈了个女朋友，她是事业批那一挂的，我们都是朋友，你不能介意吧。”

姜泗手里刷着手机闻言抬起了头“你认真的？”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跟她没有关系。

“假的，可你没有生气。”

姜泗给沈宥戚的话打8.5分，因为她有一点无语。

“你是不是有毛病？”

“从前的你，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动手了，可你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

姜泗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有，很有问题，在我这里，你好像一瞬间的长成了百年老人，我能感觉出来，你虽然依旧和我们打闹玩笑，可眼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光芒，你只是怀念。我能感受的到周桑榆也能。

周桑榆最近因为她一心扑到小男友的事，所以现在她还没有察觉，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她也要和你谈心。

姜泗，你这里...”沈宥戚空出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脏。

“它好像慢慢在枯萎，所以在我知道你喜欢周锦兮的时候愿意厚着脸皮闹一通，你和周桑榆咱们仨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亲人，所以我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姜泗怔愣的看着他，上百年的任务确实已经磨灭了她对生活的激-情，所以她很喜欢找乐子，她喜欢看别人对于人性的选择，她喜欢深挖真相让潜藏在暗处的人心剖析透彻，她的几百年来过的太刺-激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考怎么让自己活着，怎么让对方死亡。

她要取悦自己，不计后果，只要开心。

荆棘之下没有赢家，血迹斑斑却成为了荣耀。

沈宥戚的话在姜泗心里回荡。

沈宥戚一直以来对世人展示的都是一张潇洒不羁的假面，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展露一二。

姜泗莞尔一笑，整个人窝在车椅上目视前方。

笑容被风吹起，如同草原上的燎原大火，在狂风的卷积下愈演愈烈。

“没错，它有些枯萎但因为你们，春风细雨正焕发生机，灵丹妙药也比不过。”

“贫嘴，怎么心脏不鲜活了，嘴开始占领高地。你也就欺负我，等周桑榆要掐死我的时候，我一定把你挡在最前面，咱仨就算是死也要整整齐齐的。”

沈宥戚肩颈放松，长舒了一口气，心情放松的和姜泗开始斗嘴“所以，你接下来要整他们也带上我一份，要不然我自己无聊的都要长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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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坚不可摧，友谊无可替代。

沈宥戚把她送回公寓，临走还不忘吐槽她几句。

“以前猴年马月才来这里几次，现在怎么选择在这里长住了？养老吗。”

姜泗扬了扬手里的墨镜“这个地方都是我的人，很安全，还有你这个墨镜很趁我，我拿走了，你有这么符合我的墨镜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是要配我这个美人儿。”说完挥挥手走进小区门。

沈宥戚看着姜泗的背影没好气道：“我真欠你的，唉！我把我要追求你的事散出去了哈！”

姜泗高举手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电梯缓缓打开，姜泗在门口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高跟鞋，很久都没穿了，心血来潮的穿一回，脚脖子快酸死了。

她打开门，把墨镜放在置物架上，随手在墙上的电子面屏上关闭窗帘，抬头一看。

客厅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锦兮正坐在沙发中间，一手揉着疲惫酸涩的眼角，可即便是这样，滑-动电子屏幕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

姜泗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身子骨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勤奋，也不知道让自己放松下来。

姜泗光着脚走在地面上，白嫩的脚趾因为穿高跟鞋的缘故有了红色的压痕，她皮肤太嫩了。

周锦兮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她，出口时语气带着点愠怒和生硬“虽然天气还不太凉，但家里这个季节还够不上供暖，寒气入体生病了怎么办？”

姜泗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守所建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尘土大的很，一路上跟沈宥戚拌嘴吵得不可开交，现在简直要渴死了。

他今天怎么了，跟吃枪药一样，从前他们相处，周锦兮要么只是温柔的注视她，要么仰头含笑，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一般，像今天这样生硬冰冷她还是第一次见。

水杯被放在岩板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姜泗椅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懒懒的开口：

“我的好叔叔，你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在我房间里装的监控，看的不尽兴，又派人跟踪我吃醋了？”

周锦兮愣了一下。

也是，很少有事能瞒得过姜泗，不过这么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当真是让人...兴奋呢。

“我错了，然后呢？不过我倒是想采访一下，一个刚跟我表白的人转身就去保释别的男人，还是未婚夫，伟大聪明的姜泗小姐，你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姜泗笑靥如花，眼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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