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
两人咳着嗽,猛地从鬼松阵中脱离,破阵成功的浩大气流震荡着周围雕梁画栋的建筑,裂缝细细密密爬满木柱,一路扭曲蔓延至头顶。
圆台周围一圈人闭目屏息打坐,表情有夸张有细微,或喜极而泣、或喜出望外,但至少都是幸福的。
强悍气流震向毫无防备的他们,全然不知的软绵绵倒下,陷入无尽混乱的混沌黑暗。
叶茴一睁开眼,就同段斐焦急的瞳孔怔怔对上,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她推走段斐的脑袋,埋头打了个喷嚏,再抬头时便看见充斥满包厢的新鲜茉莉,甚至叶片间还带着清澈的水珠。
“你做的?”叶茴问段斐。
段斐像只急急邀功讨赏的小狗,摇着尾巴就凑了过来。
“对啊,你方才突然昏迷,真是快要吓坏我了,恰逢我闻到茉莉花香,想起这不就是你最爱的花么,所以我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它唤醒你的意识。”
“谢谢。”垂下眉眼,叶茴犹豫却又真诚地说道。
段斐先是愣住,后是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瞧着她,结结巴巴道:“不对劲,你不对劲。这么客气,你不是叶茴……”
硬生生挨了叶茴两脚后满意舒坦极了,捧起一束茉莉塞进她怀里,扬起尾巴笑眯眯地用拳撞撞围观多时的洛十洲,“洛小人呐,你也醒了。”
外边忽然有异响,叶茴聚神,探出窗户,圆台之上苏礼已是强弓之末,四溅的血花喷射一地,担得起生命绝唱的美感。
勉强微仰起头,却仍旧看不见楼上的叶茴,黯淡地朝着某处释然期待的一笑,烛火燃至尽头。
叶茴低头默哀,祝愿来世有情人能够白头偕老。
腓公子漠视着这一切,不理解叶茴的失落为何生成,她和苏礼不算敌对吗?
沉思不解之余,认出了叶茴身边的段斐,冰冰冷冷的金属面具对准他,眯眼心想道:段斐,他怎么会在这?原来是他告诉叶茴我是谁。
叶茴察觉到腓公子的目光,默默拽住另一边洛十洲的衣角,一块轻功飞出窗户。
待站定后,她冷淡地瞅了一眼楼上急得团团转的段斐,故意撇清关系,“这富家公子,利用完还对绑匪产生依赖之情了,京城可真什么稀奇的事都有。”
洛十洲呆呆出神凝视叶茴抓住自己衣角的手,下意识伸出手,同样想握住,却感受到叶茴背后锈剑的莫名敌意,炙热的剑气灼红了他的指尖,吃痛的缩回。
“哈哈,恭喜洛十洲啊,因祸得福,境界成功增进至灵道上品,足以跻身现武林高手名册,今后躲避觊觎你丹魄的人都能顺利许多。”
腓公子说话,热络的口吻还以为他是洛十洲的朋友,可内容处处藏刺,直戳人难堪。
“行了崔文腓,你别装了。好好的圈套反而给对手做了嫁衣,实际上你都快气疯了,何况你还是操心操心香暖楼中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们都出了事该怎么交代吧。”
叶茴出声维护,牵着发愣的洛十洲,在腓公子眼皮底下,胜利者神采大摇大摆往香暖楼大门扬长而去。
段斐目睹她远去,边沿着围栏在楼上跟随她,边放声大喊:“叶茴,你等等我啊!”
一声更比一声响亮,可越喊,叶茴的步伐就越快,几乎是一溜小跑着没了身影。
没什么其他办法,段斐只能自己赶紧下楼,向同一个位置追出去。
腓公子并不戳穿叶茴拙劣的演技,心绪回归平静大半,耐人寻味的视线紧随她挪动。
可真是个又有趣又强大的人。
视野范围里忽然闪过一道难以捕捉的黑影,再然后定睛,受鬼松阵反噬而昏倒的人中少了一人。
他嘴角缓缓勾起,瞬间断定对方身份:有能力假装受伤骗过我眼睛的幽冥鬼蜮之人,而且目标只有叶茴,且来意不善,那这就很有意思了,腓公子迫不及待想看两方较量。
回身用三成内力护住令他失望的失败者们的心脉。
屋宇楼台间漏下的月光像打碎的琉璃杯盏,月前黑鸟飞过。
石桥下的水流涟漪突然停止,甲板上的船夫瞪大瞳孔惊骇,松开手中船桨,灿若皎月的银光飞闪过,船夫捂住鲜血迸射的脖子,犹如乌鸦幻化而成的黑影伸手稳稳接住了船桨。
身后船夫死不瞑目地倒下,喧腾重量引起船的剧烈晃动。
尸体被弃入河中,船慢慢驶出石桥,黑衣人懒散撑着船行舟,堂而皇之地汇入繁华的闹市。
叶茴跑出香暖楼,向后扯扯洛十洲吩咐道:“去找个地方落脚。”
神经紧绷的左右观察着情况,久久未感受到洛十洲的反应,称奇地回头,他是在发愣吗?盯着…我的手?哦!男女授受不亲。
意识到这点后,赶紧松开伸回手,对着直勾勾凝视自己的洛十洲无辜地眨眨眼,生怕封建的古时人产生什么封建思想,速速正经,“去找个地方落脚。”
“好。”瞧着她眼睛,洛十洲窃喜偷笑,十分听话地木木走出两步后突然停住,皱着眉问,“叶茴,你要去哪?”
还是没骗过他。
“等等我!等等我!”
这时段斐边喊边跑着登场,眼睛率先看清了叶茴,腿却来不及急刹,为了不撞上一动不动的叶茴,非常丝滑地应着惯力,偏开三寸,嘭的一声,脑门磕上结实的木柱,晕了过去。
叶茴无语地摸摸眉毛,招呼驻足看戏的洛十洲,“帮忙把他送回段府。”
洛十洲不动。
“……”叶茴有些不敢对视他今夜尤其炽热的目光,大脑某处忽的一刺痛,像陡然打开脑中关窍,恍然大悟,他是在等我的回答?
试探开口,“我去河边看看夜景,晚点回来。”
“嗯。早点回来。”洛十洲扛起失去意识的段斐,深深望了眼叶茴,好像埋着幽怨。
类似妻子明知丈夫逛青楼却无能阻止,还要宽容大度接纳小妾分享丈夫的幽怨。
不对不对,不对劲,别乱比喻啊喂!她敲敲自己有些混乱的脑袋。
“诶。”叶茴刚要说话,只见扛着的洛十洲身轻如燕般跳上屋檐,蹦蹦哒哒几下便没了影子。
灵道上品,果然名不虚传,她欣慰地想,又迅速捂住刺痛猛然加剧的脑袋,跌跌撞撞地连忙扶住方才撞晕段斐的木柱。
靠上整张顿时冒汗的后背,大口大口喘息,疼痛立马又如洪水涨潮般匆匆几瞬就消散,可后劲钝钝磨人。
望向不远处波光潋滟的河水,抽出锈剑当作一根普通拐杖,一脚深一脚浅艰难地沿河道走向繁华的闹市。
“啊!是血!”人群中爆发出尖锐女子叫声。
摇摇晃晃的船,黑衣人看不清面庞,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掏出的匕首抵着上错船的女子纤细咽喉,“吵死了。”
也是女人声音。
话音落,白刀子染上红,不由女子绝望,就如丢根布条般丢她进了河水。
岸边顿时乱作一团,拼命叫喊逃窜。
“吵死了。”立于船上的黑衣人不悦,操纵手中匕首飞入群龙无首的人堆,匕首宛如有自我意识,先是专挑几个嗓门大的划断喉管,再是无差别攻击。
叶茴奋力赶到时,已赫然是一副人间炼狱景象。
匕首察觉到迷茫却无惧的新鲜人味,自动认作是挑衅,笔直地冲向叶茴命门而来。
刺耳一下兵刃相碰声,嚣张的匕首被她打进到地面洼处汇聚的血泊里。
匕首静默一瞬,就不服地颤抖起来,也许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强的进攻。
“师父,叶茴来迟,请不要再为难无辜之人。”叶茴毕恭毕敬地行礼,对着河中船上黑影。
黑衣人轻轻嗤笑,拿下帽檐,露出阴影中的面容——熟悉的那副恶鬼面具,“小叶茴,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语调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那么的…令人厌恶。
叶茴头埋得更深了,锁在眼眸中的杀意绝做不得假,却可以语气充满虔诚臣服,并无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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