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绝代黑月光》
猎月台是洗雪山庄中最高的一栋楼,以猎月台为界,洗雪山庄分为前后两庄。小怜的比武招亲与这几日的接客待客,都在前庄;而洗雪山庄门人,都是在后庄生活的。
至于猎月台,也并非只作观景与划地之用。
猎月台楼内存储诸多武林典籍,机关无数,皆出自机关名家之手,猎月台中记载有过去武林大事秘史。也有传言说,洗雪山庄藏有天下第一的神秘武学,或皇室秘辛。
但是无论哪家门派,其实都有类似这样放着经书的地方。
像这样的地方,若是不传出些什么“藏着稀世奇珍、不传之秘”的风言风语,那只能说明这家门派的家学过往,甚至门派声望,放在如今的江湖中,不过是个泯然众人的蝼蚁草芥,提不起分毫他人兴趣。
洗雪山庄立足江湖多年,美名远扬。要是没这个谣传在外,那简直白混这一世,落在他人之后……周小怜是这么认为的,反正她最好面子了。
不过,猎月台不只对外人来说如隔雾纱,捉摸不透。庄主之女周小怜,与江湖众人也没什么差别,对猎月台其中藏书过分好奇。
与此楼相关的规矩一向森严,说是:唯有洗雪山庄习武之人,或得到庄主周珊瑚应许之人,方能入内。
周小怜也是直至开始练剑之后,才有登楼的资格。
只不过周小怜只能上至五楼;绝代天骄周汀情,也才七楼而已;洗雪山庄当今庄主周珊瑚,十一楼。
没人知道猎月台究竟是以如何划分层数,而这一栋高楼其中,到底又有多少层楼?
对于现在的周小怜而言,五层也够用了。
她不等春静交代,便从榻上弹起。春静都没看清她动作,眨眼的一瞬,小怜便已蹿到房门前,抬手掀开了房门。
院外本留着的看守已经悉数撤去,许久不见小院昔日清净。小怜喜出望外,心中激荡简直无以言表,每天被十几个人死盯在屋子里真是太像个死犯了!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终于都滚蛋了!这段时间真是憋死我了。”
“春静啊,你听我说。我想了想,我这四个情债简直亟待解决。我虽然不靠谱,但不能误了人家终生啊!我这就去猎月台给姐姐排忧解难,多谢你啦!”
“二小姐!”春静闻言暗叹不妙,可这会儿急匆匆追出去已经来不及。她意料之中扑了个空,院门大开,小怜不见踪影。一地芳草微颤,少女裙袂香风还未曾消散。
要不说小怜轻功了得?哪怕是今日来到这里有准备如春静,都压根没能跟上她动作……不,连她影子都没看见。春静有些恍神,她并非身无武功得闲人,从前听大小姐说二小姐轻功不比寻常时,她一直没放在心上。
如今亲眼见识到了,春静才深切意识到:周家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是无用的。
庄子里与小怜正面交过手,或见识过她轻功玄妙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猫婆婆、毒婆婆、周珊瑚、周汀情……其余的人,大多也只是看到小怜故意为之的学剑模样。
她们猜小怜十二岁才开始学心法,练剑,不只是比庄子上大部分姑娘学的都要晚,更是靠洗骨淬脉这样狠辣的法子才堪堪能摸剑。这样的天残为始,小怜就算再刻苦,又能在武学这条路上走多远,多深?
庄子上没什么人拿周二小姐放在眼里,毕竟身在江湖,敬仰强者才是正常的。若不是小怜占着周家二小姐的身份,她们也不会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对她。
春风温吞扫过,春静顿在门扉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怜能在外逃这么久,原来不是运气好。她逃出去,或许也不只是突然的叛逆或者胡闹?平日里看着总是眉眼弯弯,一脸无辜好相处的周小怜,竟是真的深藏不露——万一她哪天要和她那个该死的爹一样,拖着大家一起死,报复洗雪山庄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不公平……?
春静眼前似乎又能看见小怜亲爹那双怨毒浓郁的眼睛,时隔数年,她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庄子里总有周珊瑚和周汀情主持大局的,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都轮不到她去操心。
况且小怜在洗雪山庄也待不久了。
周小怜心里挂记着那四个人,倒也不是真心说什么,“不想误了人家终生”。唉!大家都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把周围人当傻子看呢?说是为了爱恨情仇,但估计还是别有用心。
小怜身上是没什么值得他们图得了,有些人吃过了,有些人看过了。再要图,就是图她背靠的洗雪山庄。
真情是累赘啊!小怜足尖轻点,踏波浮奔,只身飞掠垂柳湖。眸光一动,就看见湖边支着一根熟悉的,油光发亮的猫头杖。
今日是猫婆婆最爱的那根乌云踏雪的猫头杖,小怜身子一斜,便轻巧落在坐石头上的猫婆婆身边。
“婆婆,”小怜拱了拱手,收敛几分不着调的样子,恭敬道,“许久不见了。”
猫婆婆头也未斜,她与多年前相比容颜不改,声音不变,让人很是捉摸不透到底年岁几何。小怜垂着头,听她轻声道:“好。”
过往为小怜断骨时,她就深知小怜与自己从此隔阂难消。人到这个年纪,与小辈两颗心从合到离,难免不能释怀。这几年因尊猫婆婆、毒婆婆两人身为长辈,周小怜向来见到还会主动打一声招呼,但也仅限于此。
正当小怜垂眸应下招呼,正要继续往猎月台去时。猫婆婆竟难得继续道:“你从前与怀芳最爱来这处,你坐在前面一些,怀芳就坐在这块石头上。”
只当洗雪山庄内唯有自己还记挂着这个名字的小怜,痴痴愣神。身旁绿柳细绦如树生游鱼,从她眼前袅袅而卷过,小怜恍惚,原来只要提起这个名字,自己还能依稀望见当年怀芳在树下抿着唇、内敛到极致的浅笑。
“怀芳已死,”小怜语带惆怅,“婆婆怎还挂怀?”
猫婆婆抚平膝头衣褶,眉眼舒缓,慢慢问她:“你不曾信她死过,何必自欺欺人,介意他人挂怀。你……”
小怜语气生冷:“洗雪山庄害她不治而亡,谁又有脸面挂怀怀芳之事?我放不下是问心有愧,可其他人呢?”
“……罢了,与你们这儿的哪个人都说不到一处,我走了。”小怜忆起过去之事,旧友濒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