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绝代黑月光》
要从日月江南去韦郡,常人也不过花三日时间便能到地方了,更不要提小怜与紫芳两人是习武之人,骑马驾轻就熟。他们过韦郡关口时,是第二日的傍晚。
说杭红真的旧宅就藏在韦郡里,可小怜素来与他父女缘浅。多年不见,周小怜对杭红真没什么挂念的,如今也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么个地方。无奈天色已晚,只好与燕紫芳随便先找个客栈落脚,待明日再四处打听。
“伙计,开两间上……”小怜甫一踏入客栈,就有些急切的要开两间房,她想赶忙将自己与燕紫芳隔开,却没想到这家小小的客栈里,正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熟人。
看清来人面孔,小怜登时变成了一只被捏住嘴筒子的鸭子。
偏偏店小二听走她半句话,巴不得赶紧敲定生意:“好嘞,两间上房——!客官不妨先在楼下坐坐,咱们店那上房还得收拾呢!”
阮真棋超绝尘寰,身旁一个人也没带……但皇子出行,不能没带人。
小怜扫了一圈店内,一打眼也看不出楼下这几人里哪个气质超群不似俗物,是阮真棋的手下。但除了阮真棋的手下,她竟然看出了有几个身怀武功,绝非善茬的人。
譬如那自从她一进店,就虎视眈眈的店小二。
小怜忙躲在燕紫芳身后,这次出行急匆匆,一路上都没怎么有意给自己加点伪装。毕竟没了周二这一层身份,身后追她的除了那四个露水情缘,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阮真棋今日模样看着不比从前冷若冰霜,眉眼舒柔,倒添了几分冰化了的意趣。他不疾不徐,道:“何必躲着,过来坐坐吧。此地难道不比洗——”
“哎!”小怜急了,要不是阮真棋呢,一句话就踩着她尾巴了。
周小怜可惦记着此地是烧香天的地盘,若被人拆穿了是洗雪山庄的女儿,只怕就算最轻也得在这掉层皮。
她无奈认命,刚要走过去坐下,又被燕紫芳伸手护在身后。
“不必去,”燕紫芳寒声道,“此人武功不足为惧。”
嚯,真傲啊。
小怜忍不住暗暗感慨一声,视线顺着那条手臂往上看去,燕紫芳见了阮真棋,面色也不佳,两腮紧绷,像被激怒的猫。
不过我都不急,他急什么?小怜有几分莫名其妙,但还是伸手给燕紫芳捏捏胳膊,轻声劝他:“无妨的,这是我认识的人。你若是没事,便上楼去休息好了。”
小怜初衷是劝走与阮真棋无关的燕紫芳,但在旁人看来,这两人更像是一对情根深种的野鸳鸯,这会儿竟仿若无人般,你侬我侬起来了。
阮真棋终于纡尊降贵,对两人投来一眼。他只略扫过,便讥笑道:“哦,第五个,这么快就死心塌地了。愿意随他私奔,倒是比对我们这四个老人情深意切。”
小怜下意识收回手,被阮真棋这等高冷之花下山揶揄,她倒不显窘迫。不过若她和燕紫芳也勾扯不清,这会儿倒能坦然些应下阮真棋的挖苦。
可惜她和燕紫芳现在却真不是那种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只是恰好是一男一女。平白惹了误会,她就算想驳回去,说话还要顾着分寸,担心燕紫芳是怎么想的。
她只淡淡道:“还好吧,若说死心塌地,哪里比得上前头四个,对我一往情深。”
没有死心塌地,也不是私奔,更不要说情深意切了!
两人言语上都不愿落了对方下风,小怜总觉得那四人争强好胜,可她自己也不赖,真是臭味相投。
阮真棋面上无波无澜,眼中却寒了几分,又道:“这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先前在你家中,倒是也没见过。难道二小姐那时登台唱戏,是舍不得新媳妇见公婆么?”
这是刺她在猎月台算计他们四个呢,也是。把他们四个全算计了,转头让燕紫芳在墙根底下等着她逃出来再私奔……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不外乎如此。
难怪气成这样,这么几日就追上来了。
小怜手指绕着鬓发,悠悠道:“我倒不知道,阮公子已经对我如此魂牵梦绕。这样好奇我的情事,想来也不是以我公婆自处的……”
她笑开了,但笑里藏刀,眼是两把月弧钩,钩着人心尖又酥又麻。
“阮公子呀,你且放宽心,我没有天头上那位三宫六院的喜好。若真有那么一日,也绝不会让你成了在深院中数砖度日的——”
怨夫二字还未说出口,平日里讲闲云野鹤,清净自持的阮真棋已然黑了脸。他难再端坐下去,拍案直起,一掌穿空而来,突然朝小怜发难!
“嘴巴不干不净的狐狸精,就该扒了你的皮!”随着阮真棋的动作,那店小二也演不下去!大吼一声,便似打抱不平般攻来。
燕紫芳提刀格住阮真棋这一掌,转眼却看见那名店小二提着算盘,袭向周小怜。
小怜矮身一腿飞踢,力道狠厉,正中小二腰腹关要。店小二难敌洗雪心决功力刚猛,他横身直直被这一踢掼走倒出,砸在木柱上,活活昏死过去。
她方才所言的是阮真棋的母妃,阮真棋会坐不下去也理所应当,一切正中小怜算计。
不知何处又传来几声粗犷大叫,四名裸着上身的汉子,从店内暗处和二楼转了出来。
除了相貌极度相似,在小怜眼中都是青面獠牙丑的一视同仁!他们还各自持着一对大斧头,虎虎生风得舞着:“公子,便让我们这等江湖义士,来为你扒了这对奸夫□□的皮!”
“我呸!”风流江湖多年,周小怜对他人称呼自己的要求高了不少。水性杨花听着还有几分美意,奸夫□□可就是对她品行的污蔑了,狐狸精大怒。
“你们几个被你们爹一个屁崩出来的四坨羊屎蛋子成精似的玩意儿,还腆着个脸给自己挂个江湖义士的金牌匾!什么个东西,还说上别人奸夫□□了!”
那四人中的一名被小怜这不要脸的下三路的骂法骂的面红耳赤,一把斧头直直向她劈去。他捏着斧柄,小指翘起,手样是标准的兰花指。
此人声亮且尖细,是个不阴不阳的模式,嘴里污遭不清的啸骂道:“你个小贱人!你奶奶我今日非得砍下你的头,戳在枪杆子上——”
小怜一个翻身旋子,轻巧躲开他那一斧头。她手中无趁手兵器,欲悄然运作洗雪心决,真气却如洪泄般,霎时空荡无存。她浑身一滞,还好那夜之后她对此异状早有准备。
可还不待她动作,斧头却紧随其后,只偏一寸不到,好险没砍下她半截小指。
小怜快速并指连点肩上几处大穴,顺口讥讽道:“枪杆子?你那大肚皮里揣个屎娃娃的傻样,还自夸个枪杆子呢!我看就是只软皮虫!”
“娘皮子,我要杀了你!”他一斧砍来,却被燕紫芳的刀四两拨千斤般化走。
几番身法变化间,局势已悄然变作小怜与阮真棋对垒,燕紫芳与那四五人缠斗。
“你一入韦郡,烧香天便以千金悬赏你项上人头,”阮真棋如念梵语,轻声道,“客栈人多眼杂,此乃迦南香四子,一母同胞,身体各有残缺。”
两人四掌翻飞,出招刚中带柔,双方绝非都下死手。小怜对他路数详知,见招拆招,动作间似讨债鬼追债般,道:“我帮殿下解决了这四人,报酬呢?”
“韦郡内不谈往事。”阮真棋侧身躲过她一击,那只手却向他腰间探去,两人挨得极近,小怜挑眼望他,手中已摸得阮真棋的剑。
她用起阮真棋的剑已很是得心应手,“殿下的方圆触之如美玉,哎,要不把方圆卖我吧?正好我的铜凤断了。”
阮真棋不言,只将手掌拍在小怜脊背上,一把把她推入燕紫芳与迦南香四子的战局中。
两人交换数语中,燕紫芳一人挡迦南香四子的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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