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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太傅大人一口后(双重生)》

7. 她的名字

“我真的只是略通医术,姑娘。”

“实不相瞒,我也是……”青年人默了一瞬,这才继续耐心解释道,“我也是与家人流离,所以哪怕是一点点,我也希望能够帮上姑娘。”

月明星稀,幽清雅致,青年人本来也只是独自坐在那些运解箱上赏月,望着远方海天一色,思虑着他的愁绪。

但那个人影却突然窜了过来,她倚在箱内,死死拽着自己身下的黑色覆布,青年险些踉跄跌下,好在她拽了两下便松开手。青年本欲隐而不发待她离开,却没成想入夜的海风夹杂着寒意,激得他阵阵轻咳。

他已经竭力克制却依旧被她发现,只得一跃而下向她坦白。

不知为何,在方才她说饶他一命,他路过她时,青年人居然对于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少女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简直荒谬得可怕。

“与家人流离?”书越筝的语气带了些疑问。

“是,在下岑澈岑子霁,此行正是要去寻长姐。”

“你叫岑澈?”二人靠近了些,借着朦胧月光书越筝见他样貌端正,看着不像那群人的同伙,便随意询问一声,放下了手中匕首。

刚刚事出紧急,或许当真是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这么一放松,不久前粗略裹好的伤口就又痛了起来。方才众多事情堆积她才不得已暗自隐忍着,此刻伤口崩裂却是痛得她有些眼冒金星。

“是,我叫岑澈。”岑澈看她虚虚靠着船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右腿,轻声开口,“姑娘,在下冒犯了。”

他不疾不徐地卷起书越筝的裤腿,却因迎面而来的血腥气皱了皱眉。

皎然月光下,他其实摸不准她伤势如何,但手指卷起裤腿时,指尖血涔涔的触感不会骗人。

犹豫片刻,岑澈还是开口了:“姑娘,你伤得太严重,此处又太过昏暗,这样不行。”

书越筝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方才拔出匕首,用衣衫布条狠狠裹住伤口,也只是不想让人看出端倪。

生在农家,家中孩童不少,她又是个女孩。对于这样的伤口,只要不伤及性命也没太多人在意。久而久之,她也变得不是很在意。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倘若每个伤口都要耐心包扎服药将养,那怕是没有时间做活计。

书越筝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她默了默顺着他的话敷衍道:“那你想怎么办?”

这少年人看那伤口状况愈来愈不好,一番仁爱之心驱使下,他干脆又开口道:“姑娘,此番当真是冒犯了。哪怕你当真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你这条腿就这么继续淌血。”

话音刚落,书越筝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只见岑澈将那带着血迹的黑色覆布裹好塞进她怀里,随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那一片漆黑的船舱暗角。

书越筝莫名被他抱了起来有一瞬愣神,随后立刻开口道:“你知道的,我虽然受伤了,还是能随手杀了你。”

自己人虽还在他怀里,但话音里依旧带了几分恶狠狠的威胁意味。

“我知道,方才是姑娘心软了。”岑澈应她的话,他的话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若不是她此刻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她怕是听不到这句呢喃。

书越筝见他态度不错,又生怕暴露,也不再挣扎。干脆将整张脸都埋进那少年人的胸膛里。略带苦涩的药草香涌进鼻腔,很淡的草木香气萦绕,但却让人莫名安心。

看来他应该确实会些医术,他当真没有说谎。

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岑澈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迈开步子,大步推开房门,将书越筝放在圆桌旁的木凳旁,立刻取来药箱。

方才岑澈离开的时候房内只余了一盏孤灯,在不远处床边摇曳不定。岑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房间里的残蜡,最后取了两只点燃后放在桌上。

屋子瞬间被十余只烛火照得通明,少年人打了盆热水落座后,握住书越筝的小腿,又说了一句:“冒犯了。”

倘若十余岁的官家小姐,或许还会因为自己的脚踝被陌生男子握了而羞赧。但书越筝此刻满心困惑,脑海的想法也全然是:他为何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有忧有惧有惑。

却唯独没有羞怯这种情绪。

只是面前这人一遍又一遍对她说着“冒犯”,却处处做了些维护她的事情。书越筝在心里默默思忖,这人看起来好像还真是个好人。

方才月光疏朗,情况又紧急。书越筝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看这少年郎,但此刻他正轻轻卷起她的裤脚为她止血上药,她才得了空借着烛火端详着这岑澈。

他的容貌生得极为俊秀,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姿容清隽,标准的美人胚子。这容貌乍一看甚至格外有攻击性,但他眉目清秀,但那双明眸在烛光下却显得异常纯粹清亮,眼角有颗泪痣,侧脸梨涡淡淡,反而冲淡了那些冷峻,看起来有几分亲切。

感觉到她的目光,岑澈抬眸望了眼书越筝。单看相貌这少女实在是长得太过尽态极妍。约摸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皓齿蛾眉,看着格外惹眼,甚至有几分惹人怜爱。

但此刻她却是一身粗布衣衫,眉头紧蹙,腿上汩汩涌血却像是毫未察觉,那弯桃花眼中尽是冷意,想来是痛极了却一言不发。

岑澈越看越不解,心底轻叹一声,斟酌着开口道:“姑娘流了这么久的血,不痛吗?”

闻言书越筝呆滞片刻,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的提防之意却是淡了几分。

岑澈将书越筝的裤腿挽到膝盖处,仔细地用那温热的帕子擦拭她满腿血迹,而后他用针刺到了小腿某处穴位,渗出的血液缓缓停下。

“还好,未伤及骨髓。”岑澈将方帕放入铁盆,从药箱里取出几个高低不等的瓶子。

“这是什么?”书越筝有些好奇。

“这些是家中药师当年从异域带回来的伤药。”岑澈取出一瓶,将那白色粉末倒在药勺上慢慢地撒在了书越筝的伤口处,取出纱布缓缓裹上女子的小腿,“这瓶是金创药,那瓶黄色的是止血灵口服的,那瓶紫色的是化瘀镇痛的口服药……”

“喂,岑子霁!”书越筝看着他低头为自己包扎伤口,嘴里又念念有辞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你一直这样吗?”

岑澈刚刚包扎结束,听到她如此话音轻佻地唤他的小字,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心头被说不清缘由的情绪裹挟,却依旧温声开口:“什么?”

“明明是为了救我却一直在跟我说‘冒犯了’,我问什么你就温和耐心地答什么。对我一个满身血腥气的陌生女子如此诚挚以待,你当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听到此处,倒是岑澈率先轻轻笑了起来,他温声道:“姑娘不会的。”

这样确定无疑的语气,书越筝忽而生出几分有些说不清的心绪。像是整个人被人从头到尾窥探了,又像是心脏被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下,这陌生的感觉让她避之不及。

她匆忙换了个话题:“那你究竟为何救我?”

“岑某自小的志向便是做大夫,我没有骗姑娘。”岑澈将药箱合上,“为医者,自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这些都是岑某该做的。”

书越筝突然就想起了他刚刚为自己包扎时的样子。他将手中的纱布一圈又一圈敷上自己的小腿,视线范围内好像只余那被匕首扎过的伤口,他动作很小心像是生怕让她受疼。

书越筝盯着岑澈的模样,突然有几分艳羡。面前的人眼神极为澄澈,这是理想主义者的眼神,仿佛只要这样便满足了,成一医者便是他毕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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