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后夏油教祖创飞咒术界》
东京新宿。
歌舞伎町一番街。
正值深夜十二点,依旧灯火通明。
夏油杰身着墨色袈裟在西装革履的人流中翻涌,不禁引人侧目。
或许因他高挑身材和迤逦面貌,又或许因他生了一张慈悲假面,气质不凡,总有人甘做扑火的蛾。色欲熏心,不知死活凑上前。
仅仅为了能更近距离观察他,也许有幸更近一步,度过一个难忘良宵。
当一枚烫金名片被夹到袈裟夹层时,夏油杰闻到了对方指尖残留的污浊烟熏味,混着廉价香水与汗渍的浊臭。
霎时,喉间泛起钝痛的恶心感。
这些愚蠢的「猴子」总是学不会分寸。
自从离开高专,他便刻意和普通人类保持安全距离。
却总有不识相的蝼蚁胆大妄为。
夏油杰停步转身,嘴角勾出冷硬的弧度,暗紫色的眼眸在霓虹灯下闪烁,抬眼四目相对,冰的对方一个哆嗦。
“拿开。”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指尖虚虚停在对方手腕上方,女人却如遭雷击般后退,名片啪嗒坠地。
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了她和面前这个男人,随即一股酥麻的电流传至全身。女人是一只看不见咒力的「猴子」,如果她能瞧见,隔绝开她的正是一只四级咒灵「幽蓝水母」,一米长的水母在半空漂浮,触须闪着幽蓝色的电流,攻击力仅仅只能让她僵住片刻而已,对身体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就这么点攻击力,竟然就让她望而却步,内心畏惧起眼前的男人。
夏油杰望着女人惨白妆容的脸,此刻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竟然都比不上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三分好看。
懦弱,聒噪,只有在死亡边缘才懂得收敛可笑的好奇心。
这就是人类。
他现在突然羡慕起来拥有「无下限」咒术的五条悟,可以跟这个污浊肮脏的世界暂时隔绝。
夏油杰垂眸避开黏腻的视线,放出两三只咒灵在前面开路,隔开人类的接触,继续前行。
暗红霓虹灯光在巷口流淌成粘稠的血浆,数十米外的巨型广告灯牌下,立着一位黑衣人,忽略掉周围涌动的人类,倒像是半截陷入阴影的墓碑。
“夏油大人,我家主人已在内室等候。”
巷口尽头的黑衣人垂首躬身,示意夏油杰往里面走。
厚重铁门发出沉重的响声,乘坐电梯到了八楼,走廊内铺着产自意大利的大理石,目光所至,装潢无不奢靡至极。
水晶灯在穹顶投下冷冽的光斑,将夏油杰的影子切割成无数个正在狞笑的恶鬼。
他们停在A806门前,铜黄色门牌暗淡,门把上缠着暗红绸布,黑衣人叩门的瞬间,夏油杰敏锐捕捉到门内传来婴儿啼哭,声音尖锐异常,像是指甲刮擦玻璃,尾音里还夹杂着咒灵嘶啼。
“进。”
苍老的声音裹着铁锈味溢出门缝。
总统套房弥漫着浓重的安神香,却掩不住腐肉溃烂的腥气。
轮椅上的古贺优介如同被抽去筋骨的皮囊,头发花白,脸上褶皱横生,眼神癫狂,毫无生机。
夏油杰的目光掠过对方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停顿片刻。
“夏油先生,我已恭候多时。”
老人浑浊的眼球转动时,眼白泛起类似死鱼的灰翳,“你是个有本事的……求求你救救我……事成之后……你…还有盘星教……都会收到日本政府最高规格的权利和保护,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咳咳!咳咳!”
说着,他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咯咯的怪响,黑衣人慌忙递上水杯,古贺优介剧烈咳嗽着,枯瘦的手死死抓住轮椅扶手,指节暴起的血管像要冲破皮肤:“夏油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夏油杰无动于衷,注意力不在古贺优介身上,转头望向一旁紧闭的卧室门,他感受到了门缝渗出的似有若无的强大咒力。
这股磅礴且邪恶的诅咒,至少是特级咒灵的水准。
也难怪真奈美调查后断言,只有他亲自出面才能解决这项委托。
新生儿?
他嗤笑一声,分给这位命不久矣的老人,不,中年人一个可怜的眼神。
据真奈美所调查到的资料显示,眼前这个人正是古贺优介,也是这次盘星教任务的委托人,更是教内供奉香火钱最大的金主之一。
古贺优介,日本社会当今御三家之一掌舵者,知道内情者少之又少。
古贺家族早年间靠着实体重工产业起家,如今家族势力已经渗透到日本各行各业,海外的投资项目更是不少。古贺优介是古贺家长子,高中后去了美国读书,大学毕业回国进了家族企业,从基层岗位开始做起,直到去年才正式接管本家成为家主。
履历漂亮得过分,为人谦逊温和,不曾有过仇家,成为家主前一年和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女儿结了婚,属于商业联姻,如今他今年三十八岁,称得上是老来得子。
那么究竟是谁给他下这种恶毒的诅咒,厉害到可以直接影响人类寿命的地步?
而这次需要祓除的对象正是他的新生儿,古贺家族未来的家主。
“那么——”夏油杰拖长尾音,笑着说:“古贺君希望我用什么方式帮助您呢?是净化……”
嘴角那抹笑容在水晶吊灯碎光中显得残忍又冷酷,“还是彻底抹杀您的亲生儿子?”
“杀、杀掉那个怪物!”
古贺优介没有丝毫犹豫,枯瘦手指用力扣紧轮椅的扶手,指甲流出血也毫无知觉。
或许是血脉之间的心灵感应,这边话音刚落,卧室就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古贺优介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像一个漏气的干瘪气球。
“这样抖个不停的话,谈判可没法继续哦。”
夏油杰缓步走向卧室,在门前驻足,指尖敲了敲镀金门把,门内顿时爆发出婴儿尖利的笑声。
“盘星教可不是慈善机构……”他转身,淡淡开口:“需要感受到您的诚意呢。古贺君,您说香油钱该用多少位数字来表示?”
“全、全部!”古贺优介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鸭,发出嗬嗬的破音,“把我瑞士账户里的……还有百慕大的信托基金……”
黑衣人早已掏出手机打电话,将命令传达下去。
夏油杰袖中的手机震了三下。
“十位数的诚意。”他满意地晃了晃手机,“古贺先生果然比普通「猴子」懂事。”
“用得是泰式养小鬼的秘术。”
夏油杰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取出茶杯倒出热茶,眯眼笑着说,“你说你妻子死于产后大出血,其实是被小鬼啃食了脏器吧?”
话落,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古贺优介肩膀松弛下来,瞳孔里泛出希翼的光,如濒死之人攥紧最后一根浮木般望着他。
古贺优介喃喃说:“夏油君...您不会明白的...家族桎梏下,我必须有继承人……木桃她知道的,她是最理解我的人,商业联姻必须有子嗣才能巩固势力……”
“我……都是我的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这个怪物能消失。”
沉重的语言,忏悔的语气,痛苦的表情,以此来向神明自首,祈祷获得原谅和新生。
就好比男人哄女人上床前说我爱你一样,丝毫没有信服力。
夏油杰没心情听他废话,“既然做什么都愿意,那就去陪你的妻子吧。”
“木桃?陪她?她不会愿意的,她不想见我……”
说着,开始掩面哭泣。
惨死的妻子,悔恨的男人,凄惨的爱情故事。
可惜这里不是电影院。
“夏油大人!!求您——”
在男人即将溃堤的哭声中,他施舍般开口:“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嘘——”
寂静中,夏油杰的声音更显清冷妖艳。
“你听——”
“怪物要来了。”
古贺优介仰起脸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线,朝着夏油杰的方向扑过去,却因双腿脱力摔得颜面着地,只能把额头磕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我把所有财产都给您!求您让它消失...求您……”
这时,婴儿尖啸笑声从门后溢出。
“啊啊啊——”男人跟着尖叫起来,“救救我!夏油大人,求您,求求您,他是怪物!这孩子是个怪物!!!”
夏油杰递给黑衣人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已经疯魔的男人带走。
如果有第四个人在场,或许能发现,黑衣人看似一脸平静,看向古贺优介的眼神却透着讥讽,嫌弃地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大家族的辛秘夏油杰一点也不好奇,在他心里,古贺优介不过是个被恐惧和欲望支配的「猴子」。而即将面对的咒灵,才是这场交易中唯一有趣的存在。
推开门,落地窗边的婴儿床里,襁褓中的东西正盯着他笑。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面容,皮肤下蠕动着无数细小爬虫,血管鼓鼓囊囊;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深陷成两个黑洞,黑洞翻涌着浓稠的怨念,直勾勾望过来。
“咯咯——”
婴儿笑起来,带着咒灵特有的嘶鸣,婴儿床四周浮现出泰文咒符,床单瞬间被血色浸透。
夏油杰竖起中指和食指,立在唇边:“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锲。”
下了账,他才认真观察起这间卧室。
古贺优介,或者说他非常信任的人,看来对泰国巫术了解颇深,且信仰佛教。
夏油杰扫过墙上供奉着的十几尊泰国佛像,每尊佛的掌心都凝结着发黑的血珠;佛龛下白花花的胎盘像是章鱼的触角,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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