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锦衣卫对我图谋不轨》
一路上不算颠簸,叶悬玲终于又看见了县外的那颗红枫树,它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不过仅仅过去了短短几日,这颗枫树叶子已经枯萎了大半。
棕色的枫叶旋落在地,附着在湿润的泥土上,一脚踩过去还能听见叶片的脆响声。
叶悬玲从前最爱踩这些叶片,但下了马车,后背上背着竹兜,有了药治病当然是开心的,但心里总是闷得慌。
“走吧。”纪厌瞧她看着这颗枫树良久,提醒她的赶紧回去。
叶悬玲移开目光,点头应下。
边走边左右查看,她觉得太奇怪了,通常县边界会有人值守,但现在为何一个人也没有?更何况现在疫病肆虐,刘大口应该会多安排人手巡逻才是。
“怎么了?”纪厌问她。
叶悬玲微微皱眉,睫羽轻颤,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眼瞧着她就能救下大家了,但她这心里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没事,我们快点吧。”
县内和前几日大不一样,街道上并没有一个人,这倒是和淀海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种诡异的寂静实在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捂着胸膛,企图让自己好受一点,但事实上并没有。越去想,这心里就越不舒服。
路边的青苔生长得奇形怪状,扭曲不一,这些墨绿一直蔓延到青叶医馆门口。叶悬玲看见眼前的景象才明白自己心里那点不安究竟是什么。
青叶医馆一共分为前院中堂后院,从大门进去,是平日里晾晒草药的地方。而今,大门处被烧得焦糊残破,门外两个柱子焦黑,叶悬玲的心被吓得砰砰直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惊魂未定,她撑着柱子,糊化的黑色留在她的手心上。
门已经被烧焦倒塌,叶悬玲大口喘着粗气,朝里面跑去,已然是破败不堪的景象,架子倒塌。她急切地想要找出叶青的身影,举止慌张,睃来睃去。
中堂的门紧紧关闭着,她顾不上这么多,使出全力去推这扇门。
以前从没发现这扇门这么难打开,她手指不安地扣着甲床,摩挲着手指。既然用手不行,那就用身体撞开它!
几番尝试过后,纪厌说让他来,但叶悬玲没有泄气,一只脚飞踢向它。
“哐镗!”门开了。中堂内漆黑一片,只是零星几处被烧空的窗子门缝照射进来几束阳光。她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
原以为只是简单用棒子堵住的门,却没想到这后面全是成堆装着石块的箱子。叶悬玲一脚踹开箱子,急切地大汉:“师傅,你在哪?!”
“师傅!!”叶悬玲打开后门,后院也不见一个人影,甚至后院的房子烧的比前院还严重。
几个房间的找遍了,还是没见叶青的身影。医馆为什么会被烧,平日里根本没有惹人惹事,更不可能和别人作对。
青叶医馆平日里受尽百姓们好评,珍贵药草也从不贪利忘义,唯利是图,不多收百姓一份药钱。
“叶青!”叶悬玲嚎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那你最珍惜的卷宗给你卖了!!叶青!!”
无人回应,灰蓝的天空上盘旋着乌黑的鸦,哀嚎鸣叫,为这一个小县城增添了一份森然的阴冷诡异。
叶悬玲整个人都冷下来,静静的看着叶青的房间,毫不起眼的门缝处残留着黑红色的血迹。那一小块映在叶悬玲眼里像一个干涸的小湖泊。
不同于往日,叶青没有跳出来扯住她的耳朵,对她的行为进行一番点评,没有对她冷不丁地来上一句:“一天天事事的,等以后我死了你还要站在我坟上撒泼啊?!”
沉定片刻之后,叶悬玲像咬碎了牙,“我去找刘大口。”
转身就走,一点没有拖泥带水,这是唯一的办法,再怎么说刘大口也是县令,民房被烧和残留的血迹他也应该有个解释。
但她十分害怕,刘大口那个人能给出什么解释?失火?意外?
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街道上静谧的可怕,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一路看过去,除了医馆被烧,其他的房屋都还好好的,
到底是有多很,恨得面目狰狞,要把青叶医馆烧得面目全非。
石狮还怒目圆睁立在漆红大门两侧,焚烧之后的烟尘佛在上面,县衙的门已经焦糊。叶悬玲漠然注视,面无波澜。
象征性地叩响了门,纪厌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没出一点声音。
里面阒无人声,杳无人迹。
仅仅过了几天,县里一个人都没有,县衙,医馆却都被烧了。
折疡还没有走,她还没将救治之法给大家,绝不可能全死了,叶青也不可能喝下药病死。
刘大口家还没去,叶悬玲转身,看到纪厌站在自己身后,又扭过头不去看他,强憋哽咽,她不愿展示在他人面前,深呼吸调整过后又对他说:“我们去刘大口家,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不是还苟活于世!”
“好。”
刘大口家门口跟平常人家一样,并没有被烧。叶悬玲也不考虑是否是在私闯民宅了,直接一脚踹开木门:“走。”
叶悬玲站在最前头,屋里同样空无一人:“去密室。”
她记得很清楚,刘大口的书放在密室,而密室就在那间榻室。榻室的布局没有改变,看像去只是没人在而已,物品表面以及榻上落了层薄灰。
她的动作十分熟练,学着刘大口当时的样子按了按榻上那块砖块,暗门打开,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纪厌从旁边拿了火折子点了盏灯:“给。”
叶悬玲:“多谢你。”
手拿盏灯,顺着木梯往下走,明明上次来还点着灯,长明不灭。
为何独独这次……
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书架,二人打着灯凑近一看。
书架已空。
前前后后来回看了两次,这么多的书竟然一本也没在了。叶悬玲看着这些书架沉思,她只是几日没在,安平县就变得截然不同。
但这个人,一定还活着。
俩人面面相觑,良久之后,叶悬玲移开目光:“走吧。”
纪厌:“嗯。”
“为什么成百上千的人单单就我走的这几天全都不在了?”叶悬玲自嘲般笑道,“成了一个空县?”
叶悬玲在自言自语,但纪厌还是耐心轻拍她的背,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
“别想太多,也许只是刘大口把他们转去其他地方了。”纪厌动作没停,温和道。
她心里很怕,药方在她手上,刘大口对众人不管不顾。折疡传染迅速,整个县怕是……不行,她摇头,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就算是染病之人,官兵也会给大家安排个归处,平日都会把这种人葬在西山,就算是染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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