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江还在得意的调侃。

“呦！小白脸来了？”

嘴角阴笑故意放大。

“长着这样一张脸，可不就是小白脸吗？”

“我也不想这样骂我们金贵的世子大人，可谁让你自己下面不争气！”

“要是真跟个爷们儿似的，找几个女人玩玩，咱也心甘情愿收回自己的话啊。”

江临夜神色平静，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抽出长剑，平淡的一剑削掉了他左边两根手指。

赵凌江得意的神情瞬间转为不可思议。

瞳孔放大，痛苦哀嚎。

“啊……”

他使劲挣动被绑在铁架上的手腕，猩红鲜血顺着铁架杆往下流。

两根手指孤零零的散落在黑昏的地上。

仿佛被丢掉的废屑。

赵凌江悲痛的盯着自己失去的手指，忍了一会儿，咬紧牙关。

咒骂声带着一丝不忿。

“小白脸不愧是小白脸，长着一张没经过风浪的脸，谁不知道靠着皇家身份才坐到今天的位置。”

“你就是杀遍朝中功臣，也是个阳痿男！”

“落你手上算我倒霉！快点给个了结吧！”

这已经是他今日不知第几次骂江临夜那方面不行了，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性格再沉稳，也经受不住此种三番五次挑衅。

更何况他本来脾气就不好。

淡声让彭洛给他松绑。

赵凌江被审问这么几日，早没了力气，捆束一松就瘫倒在地，想用另一只手握住被削断的手都做不到。

他被拖到审讯室中央，原本恐怖冷酷的男人这下就只隔着咫尺，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更给人种摄骨的威压。

江临夜赤金鳞纹紫靴轻飘飘踩在他脸上，动作看似随意，可没一会儿地上嘴硬的男人便支撑不住，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

“让你死很容易，说这么多，不就想刺激我下刀了断，阻止继续查下去么？”

江临夜早看穿他的想法，冷笑声透着浓厚的森然气息。

“不过，既然你对本世子的房事能力这么感兴趣，不如先自证一下。”

“要是给你半柱香时辰还爬不起来，就割掉你的命根拿去喂狗，以免给男人丢人。”

“你……”

赵凌江脸顿时铁青，下意识想捂住自己的东西，可这会儿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护住。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被抓前就养了不少姬妾，平生最爱就是左拥右抱，同女人醉生梦死，水乳交融。

要是被割掉命根子，死了也就罢了，活着那岂不是莫大羞辱？

江临夜还真的给他半柱香时间，平淡的坐在太师椅上品清茶。

男人身高腿长，面容冷峻，仅仅坐在那都带着俯视一切的味道。

赵凌江直到最后也没折腾着站起，江临夜食指轻叩桌面，彭洛得了指令，立刻让杂役在刀上泼了杯清酒，隔着裤子就要将他那玩意儿剁掉。

赵凌江躲了一下没躲掉，被砍中大腿，痛苦的嘶吼顿时传遍整间审讯室。

“江临夜！有种你就杀了我！少拿此等事羞辱我！”

杂役一刀没中，吓得两股战战，不确定的瞧着彭大人，彭洛瞥了高座上冷酷的男人，给他个继续的眼神，杂役蓄力又挥了一下，这次赵凌江使出吃奶的力气，滚到旁边。

可下一下就再也躲不过。

眼见硕大刀刃破风而来。

赵凌江再绷不住，崩溃大叫。

“我认输，姓江的！你怎么折磨我都成！别叫我当太监！”

眼见高座上的男人没发话，只得继续求饶。

“是我不知死活，辱没了世子大人的尊严。”

“世子大人绝对龙精虎猛，久战不疲，不是一般庶卒能比。”

“大人一个金枪不倒的气概男儿，能叫妇人体酥如泥，就别跟我这银样镴枪头似的阉鸡一般见识了。”

赵凌江不愧是三家姓奴，嘴上功夫了得。

哪怕自辱也是张嘴就来。

荤话听得众杂役都是又尴尬又紧张。

举刀的小杂役定在当场，举棋不定。

好在江临夜似乎没受太大影响，面上依旧从容，冷冷看着他。

这边魏鸮恐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早转过脸回避，恰好跟对面的英俊男人对上。

江临夜扫了她一眼，只见她嫩白的脸颊浮上一层浅红，往日析白脖颈也透着淡淡的粉，似乎被这荤话羞的不知如何自处。

魏鸮也知道自己羞窘的样子，但不怪她，哪怕上辈子跟边风过过几年夫妻日子，也是白天相敬如宾，夜晚床上规规矩矩，哪能听过这戏院风流画本里才出现的荤话。

要是一句也就罢了，这么多句强闯入耳，尤其是那句叫“能叫妇人体酥如泥……”

她真的……想忘都忘不掉。

江临夜见她面红耳赤、神情不专就大概猜到她脑子在想什么。

也就几柱香前，她还眼角泛红，乖巧地抱着他的手声称要主动侍寝。

原来根本没那个勇气。

抬眼不咸不淡的给彭洛递过去个眼神，彭洛立刻心领神会，执剑在他嘴上敲了一下。

赵凌江不敢再胡咧咧，闭上嘴。

彭洛：“殿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若想完璧，就好好把你叛国的动机讲清楚。”

“再问一遍，究竟听了谁的指示，才会为了区区千两银子通敌叛国？”

赵凌江刚才还满是谄媚的脸变得阴狠。

眼神坚定。

“哪怕你们将我五马分尸，我也不会吐露半字，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会为一个人奋不顾身至此，也是稀奇。”

赵凌江皱眉十分不服。

“我何时背信弃义？”

“鄙人从来没背弃过真正的恩人，少污蔑我。”

江临夜哼笑一下，黑眸透着视草芥般的鄙夷。

“赵凌江，你故人之女就在眼前，这么久还没认出？”

高座上男人的轻飘的一句话，却顿时将地上男人所有伪装击溃。

他不可思议左右偏头，探察一圈，才看到侧面不远处站的女人。

女人身穿鲜艳服饰，头上珠光宝气，姿容更是秀丽非凡，哪怕灯光昏暗，看不太清五官，也能知道是个出色的美人。

心里顿时有些痒痒。

□□。

“临死前还想让我享享福是……”

话未说完，一把暗器忽然从江临夜袖中飞出，直接戳入他左胸。

只要稍偏一毫，他立刻暴死当场。

鲜血从赵凌江胸口喷溅而出，他痛的浑身发抖。

这种痛比之前受过的各种折磨还要痛上百倍。

心里终于透出些恐惧，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魏鸮这会儿也已经整理好情绪，生怕他昏倒没得问，一等彭洛示意，她立刻走上前。

烛光将女人的五官描摹的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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