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屠户小娘一心考公》
时间来到七年后,兴平二十五年,春末五月。
黑白学宫中的脸孔,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来来去去中轮转。
在这七年中,姜满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终于在三年前的秋季,成为了学问惊艳的女举人。
姜满二十二岁,成为了桃源县远近闻名的女学子。
“远近闻名”中毁誉参半,但大部分都是看笑话。
在这七年之中,也不是没有人家前来姜家提亲。
这样的情况在三年前,姜满参加元兴二十三秋闱,成为了众多女举人之一。
甚至还有媒人直接带着男方极其父母来到姜家相看,想将这位出身屠户世家,但凭借着读书考试跻身于士林中的女子娶回家。
但姜老爹,是真的说到做到,当初姜满和她爹约定的三年之约,以姜满在第一年取得‘童生’的名头结尾。
不论是谁上门求娶,姜老爹一直没有以任何名头逼迫姜满成婚。
他说:“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心意。”
姜满决心不改,想到八年前,初次重生到这具躯体里的时候,当时年轻,简单想过上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人生。
现在,她真的过上与上一世不一样的人生了……
而李漱,不,现在应该叫他慕容信了。
这一世,就像书中记载,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带起的风跨山越海,来到了另一个岛屿,从而改变这座岛屿原本的命运。
就好像,他们二人仿佛相互克制彼此,
成为夫妻事,彼此怨恨,却因为那点年少结发的情意,强求反而最后相爱相杀。
到最后,她死在烈火中,其实当初那点患难夫妻的情意,早就再多年的囚禁生涯中消磨殆尽。
这意思换了一种活法,两条不该相遇的平行线,机缘巧合之下还是遇见。
但这一次,慕容信竟然提前三年拿下了探花的位置。
而且,在殿试的时候,肃亲王也在场,发觉此人与自己年轻时候还怪像。
便去皇帝跟前哭,皇帝被哭烦了,把他的事情扔给锦衣卫。
虽然锦衣卫在‘人憎狗厌’这一条道路上,一骑绝尘。
在刨案子这方面,秦朝还真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存在,按照老百姓的土话来说,那可真是嗅有钱财的案情,那比狗鼻子还灵敏。
肃亲王交托的这个差事,其实说难不难,他们找到了昔日肃王府的旧人。
管他好坏!一律拉到北镇抚司严刑拷打,一共八百九十种奇奇怪怪的刑罚,加在人身上,哭爹喊娘地就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据说是肃王爷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宠妾,这位得到肃王爷宠爱的妾室,不负众望怀上了孩子。
肃王妃出身高门贵族,求子多年未果,没成想现在随便一个小妾就怀上了孩子,这样的情况对王妃喝将来的嫡子造成了威胁。
肃王妃命人带着刚出生的郡王出去玩,又派人贩子将其拐走,最终导致肃王府旧无新生儿出生,就连唯一的男胎都被清理干净。
李漱就成了肃王府的郡王,皇帝为了安抚肃王爷这个堂弟,直接封了名的慕容信为世子。
不过,这与姜满可没有什么关系了。
事情也的确照着她预想的方向走了──
她与慕容信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春末,观棋阁门前的石榴花红似火。
姜满出来的时候一愣,她径直去了潇湘居,金翼和青翼守在门口。
金翼比较七年前变得更加成熟,肩膀变得宽阔,武人劲腰,每一处肌肉仿佛都在蓄力。
作为曾经的仵作,姜满看到美丽的事物,视线也总是忍不住落到上面。
许是她的目光实在过于炽热,许是金翼这个在姜满心中已经被完全认定为‘武学奇才’的男子,直觉太过锐利。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不过,士别三日,姜满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她知道只要有夫子护着她,金翼是不会对她做什么。
姜满双手环抱自己的手臂,搓了搓,“唉哊,我好害怕啊。我若是没了眼睛,还怎么侍奉夫子?”
“夫子曾经可是说过,他觉得教我念书是最愉快的事情了。要是金翼你把我眼珠子挖掉了,我就看不见了,我可怎么读书写字?夫子还怎么继续维持这样预约的好心情啊?”
说完,姜满抿嘴一笑。
金翼冷色冷若冰霜,“你无耻。”
姜满磨牙嚯嚯,“彼此彼此。”
这样僵着,金翼整个人都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姜满终于怼得她无话可说,于是心情愉快地走近潇湘居的书房里。
七年过去了,身边许多东西都在变化,唯独夫子好像没有改变。
夫子和七年前一样,还是碧青色的眼珠子,仙气飘飘的气质,不同的是他已经及冠,可以直接用簪子直接束发了。
不过从姜满认识他的那天起慕容徵好像一直都不在乎,都是用簪子束发。
“夫子。”姜满进去书房,看了一眼侍奉的婢女们,她们之间换了好几茬儿。
都是一样的年轻貌美。
慕容徵坐在书案前,如今隔着一道竹纹轻纱帘。
窗外的阳光铺洒进来,透过光影,姜满看清楚了轻纱帘背后一个高大、优美的身影低头,左右两只手里都拿着一直毛笔,似乎在伏案写着什么。
“嗯。”慕容徵动作之间都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声音都是淡淡的。
和七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没有任何别的不同。
‘’其实还是有变化的。’
姜满在心里默默道。
没有人可以留住时间,只有时间宽容被爱意滋养的人,得到它的善待。
慕容徵手里两只毛笔都在一笔一划写着什么,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他问。
“早就收拾好了!夫子您……”姜满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有什么话直说,我也有猜不到你心思的时候。”他手中的笔杆终于停了一瞬,随即他抬起头,隔着竹帘与姜满对视。
姜满迷惑自己说,这只是师傅对徒弟的温柔。
并不掺杂别的东西。
真的吗?
她不敢问,她也不会问。
她早就不相信爱情与婚姻了,她的初心就是想像男人们一样争夺权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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