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工作花费了赫露依一些时间。

这么一看这种亲密行为和杀人确实很像，都必须观察目标的动向，以确保对方不会过于激动而导致场面收拾起来有些麻烦，可问题是基裘每次的反应都有些太大了，弄脏了的被褥和留下的气味都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而且，现在的母亲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同样都是依赖，但依赖的方式改变了：假如说以前是赫露依必须听从母亲的吩咐，就像被基裘精心装扮的洋娃娃，是基裘值得夸耀和展示的作品；而现在，赫露依更像是被放到了“丈夫”的位置，基裘依偎着她，紧紧地攀附着，就像攀缘着树枝才能生长的紫藤花。

“亲爱的……”基裘又用着这种暧昧的称呼，她有时候会说着“亲爱的赫露依”，很难说这是基裘对席巴的爱称还是对赫露依的简称，“抱紧我，再亲吻我好吗？”

赫露依发现，基裘比以前更渴求肢体的亲密接触。

赫露依必须用稍重的力道顺着基裘的脊梁骨一路向下滑到尾椎，力道要足以让基裘喘息着叫唤出声，很显然这会让她觉得有点痛，但基裘似乎又喜欢这样。

“‘亲爱的’的手有一点老茧，但就是这样才……啊！”

“妈妈。”赫露依这一次很确定了，骤然加重的力道倾泻了她心中的些许不满，“你又在想父亲了。”

一直以来，席巴是赫露依努力的标准。

如果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揍敌客”，那么模仿之前的案例是最快速的学习方式，但是，模仿的目的也是为了超越，而不是活成影子只能存在于阴影之下。

“提出‘家主夫人继承制’的是妈妈自己。”赫露依歪头，“现在还可以反悔。”

“因为之前，妈妈听的是父亲的话，是我向父亲分享。”虽然说这份分享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情和同意，“但是现在，是你自己要属于我的。”

之前像是偷情，现在更光明正大。

没有人在吃不饱的时候还愿意将所剩无几的食物浪费掉，更别提掠夺才会得到一直是揍敌客的宗旨。

原本靠在赫露依胸前倾听着心跳声的基裘骤然一顿。

就像记忆里还在怀有赫露依的时候一样！现在的心跳声还是这样的有序，有着仿佛被设定好的节奏……

“多么冷酷！就像妈妈的回答从来都不重要——”基裘露出了伤心的神色，眼底却不知不觉染上了些许的痴迷，脸上也浮现出了仿佛是恋爱中少女的红晕，“又是多么迷人的优秀！”

基裘的脑回路总是如此跳跃，让人难以跟上她的节奏，赫露依早就发现了。

只是有的问题赫露依无法放任话题的跳过：“妈妈。你的回答。”

在基裘张嘴的时候，赫露依又用食指贴住了基裘的嘴唇：“我并不要求你今天回答。”

“毕竟……”赫露依慢吞吞地拉长调，眼睛漆黑得……仿佛瞳孔已经被彻底吞噬而消失不见，“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反悔的。”

离开的时候，赫露依顺手关上了父母房间的门，她刚走了两步，就一下子感觉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仿佛和墙壁融成一体的伊尔迷。

“啊，又被发现了。”伊尔迷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刻意地低头嗅了嗅赫露依的颈间，目光在那些被发丝遮盖的红印处有了片刻的停留，“妈妈换香水了呢。”

赫露依身上的味道很淡，可是身为杀手的揍敌客一个个五感都非常敏锐，实际上，全家也就只有不用负责暗杀的基裘才会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你等在这里想说的是这个吗？”赫露依露出领域明显被侵犯的不快，“我警告过，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出现的时候监视这里。”

甚至连糜稽负责的监控都被赫露依叫停了，还有本应该驻守在这里的揍敌客管家……有些违背命令的代价是应当用生命来偿还的。

赫露依知道有很多人对于她继任家主的事情没有实感，而解决的方法就是如此简单。

“可是，赫露依是在我的提醒下，才意识到了，应该要尽快抹去妈妈心中父亲的身影吧？我这也是为了妈妈考虑呢……毕竟，虽然父亲很优秀，可过去的事情也就只有过去了。”伊尔迷说出了足够哄堂大孝的发言，“甚至，赫露依应该为此褒奖我才对。”

……的确。

赫露依不置可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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