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朕来修!》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给咱家让开,连钱郎君的事也敢拦,你有几个脑袋?”
借着便是小二焦急的声音,“李大人使不得啊,那包厢里已有客人,且容我先去告知协商一二,毕竟哪有随意赶走客人的道理,您这不是要砸了我们招牌吗?”
那个“李大人”很是不屑,言语傲气,“钱郎君可马上就要到了,你去协商谁知要花多长时间,若是误了钱郎君大事你担得起吗!让开,咱家自个儿去说,量他是谁,见了咱家保准不敢多说半个字。”
两人的声音越发靠近,显然是冲着这个包厢来的。
只是不知为何偏偏挑中她。
想来不过是其他包厢的客人多少有些来头,真要如这个“李大人”所说,谁见了他都不敢多说一个字,那自然不会专门挑她了。
左不过是欺软怕硬,看着她是个普通人。
云亭也停下了,她有些不安,手悬在琴弦上,一双棕色瞳孔微微瑟缩。
冼行清微微笑道,“胡椒,给她赏钱。”
“你走吧,弹得很好,多谢。”
云亭连忙弯腰谢过,“客人客气了,奴此际先退下,若是客人喜欢,奴下次再弹给您听,”说罢又是一拜,推开门离开。
李全见一个乐妓走出来,很是挑剔地扫视了她上下,看到她有些异族的特质很是嫌弃,懒得多看。
冼行清安坐在包厢内,她看了胡椒一眼,对方立马心领神悟,走到窗边抬手打了个手势,楼下等候的禁军看到立即转身出县门。
李全打开门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算得上有礼。
他看上去有些老了,但面白无须,姿态阴柔。
冼行清是何等人物,自是一眼看出他出身皇宫,眉头不由得上挑。
小二气喘吁吁,跟在李全身后,忙拱手致歉,“实在不好意思客人,这位是钱郡守府上的大人,是来,是来。”
他有些迟疑,不知怎么开口。
李全接过话,“女郎应该认得我罢,我家郎君得在此处与人商议大事,未曾提前通知,抱歉了。但是女郎想必不会不愿,咱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善德,给这位女郎包上几串铜钱。”
他冲后头跟着的小厮开口吩咐,又转头再说,“女郎的饭钱咱家也一并包了,如何?”
虽然话很客气,看上去也是有商有量,但他始终高仰着头,甚至不曾正眼看人,看似商量的口吻,也不过是命令。
冼行清都忍不住笑了。
她再不济也是皇女,在南都城里,可从未受过这等气。
说来倒是新鲜。
她慢悠悠地起身,止住胡椒正要上前的动作,伸手接过铜钱。
在李全“不过如此”的眼神中,她抛了抛铜钱,随即一把甩在李全脸上。
“先来后到不懂吗,我有说要让出去吗?”
冼行清学着女帝的口吻,语气带笑不急不缓,很是唬人。
按她以前的性子,现在已经是破口大骂了。
但是自从跟在冼行璋身边学习,她好像更明白不怒而威比一点即怒更加有趣。
只是还是忍不住动手,实在是看李全这张脸太过气人。
小二已经懵了,这位客人怎么敢打李大人啊。
他惶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完蛋了,这下事情要闹大了,他今晚还能回家吃饭吗?
李全年纪大了,躲闪不及,被打得懵了片刻,还是善德先反应过来,他将李全护在身后,气得发抖的手指着冼行清。
“你,你,你简直大胆!”
“你敢对李大人不敬,简直反了天了!来人啊,给我拿下她!”
李全也回过神了,怒不可遏的他简直要被气倒,连连点头,示意守卫拿下冼行清。
胡椒等人自然立即站到冼行清身前,一脸肃容的他们即便没有武器,看上去还是颇有威慑。
毕竟是近卫出身,他们是经过训练的,气势比之他们更显威仪。
守卫被唬了一下,李全更加不满。
他尖锐的声音被一再拔高,实在刺耳,“给咱家拿下!拿下!反了天了真是没王法了,这种贱民也敢装架势,再不治理你们,贱民都要爬上咱家的头了!”
“上啊,还愣着干什么?”善德扬手打了一下守卫,示意他们上前。
胡椒等人也排列整齐,在这间不大的包厢里动起手。
虽没有武器,但胡椒他们对付这种脓包压根用不上武器,几个来回就将人打倒在地。
直到人被打倒,李全还在尖声吵闹,冼行清实在头疼。
她也不惯着,示意胡椒去捂李全的嘴,一回头又看见一个近卫拎起小二的衣领,开口阻止。
“小二便罢了,此事与他无关。”
她看向李全一行人,很是嚣张的勾起嘴角,学着市井无赖的语气招摇。
“别怕,我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仗势欺人的人,就算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得跪下来求我,我也是不会欺负你的。”
多么善良,可冼行清的脸上明晃晃地全是嘲弄。
“我呢,也不管别的,既然你只是一个干活的,我就在这等你的主子,我倒要瞧瞧,什么样的人可以在临湘横行霸道。”
说完,她复又施施然落座,末了还有闲工夫整理下衣襟袖口。
李全被近卫押着跪下,胡椒顺势松开手,回到冼行清身后。
善德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了,他刚刚被近卫打到肚子,又被拧着胳膊押倒,痛得冷汗津津,此时哪管得上李全。
这李全不知是怕了还是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怒瞪着冼行清,但是不敢再开口。
小二则是被冼行清的人放了,他也不敢走远,只能在屋外转来转去,焦急不已。
这女郎人是善心的,并不曾为难他,可是、可是这临湘不,是这长沙郡,哪一个不知钱郎君是得罪不起的。
钱郡守就这一个嫡出公子,疼得是如珠如宝,怕是连宫里的皇子皇女都比得上,小小的女郎如何能得罪他呢。
小二急得不行,想劝冼行清赶紧离开,但又不敢公然得罪李全,一时无法。
而此时,钱兹清正好到了酒肆。
他穿着轻柔的纱做得外罩,内搭柔软光滑的绸缎,一身衣裳光彩夺目,只可惜他身高不如何偏偏还长得圆润,认真端详还看得相貌不错,却因为浑身的肥肉生生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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