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裴云骁尴尬地挠了挠头:“兄弟对不住,方才是我莽撞了。你这腿......不会废了吧?”
李砚舟冷冷抬眼:“裴将军好像很高兴,巴不得我瘸了?”
正说着,季玄晖带着一队府兵气喘吁吁赶来。他瞪大眼睛,活见鬼似,猛地掐了自己一把:“小满?!小满没死?竟然没死!诈尸了????!!!我出现幻觉了?”
季明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眯眯道:“好热闹哦,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不如趁着良辰美景,就在这雁翎关把婚事办了吧?”
众人到了雁翎山脚下,季明月换了干净舒适的衣裳,又寻了个大夫给李砚舟瞧腿。
接骨大夫乐呵呵地给李砚舟敷草药,那手法很像在腌制羊腿,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夫在雁翎行医三十年,接过的断腿比吃过的米还多!这位俊俏郎君放心,保准你三个月后还能骑马射箭!”
另一边,季明月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头上,揪着雁回的衣领:“崤山村那晚,你给老子喝的到底是什么?今天不说老实交代,我就一刀砍了你!”
雁回面皮抽搐:“月娘子可别诬赖我,那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只说用水化开,还说是十全大补药。你自己把自己喝死了,这锅可不能扣我头上啊!”
季玄晖瘫软在地,面色煞白,一手捂着心口,气若游丝地朝大夫伸手:“老人家......您行行好,一会也给我诊诊脉......我这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指定是被吓出毛病了……”
季明月揪着季玄晖的耳朵数落个不停:“我说哥,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还没死呢你就往棺材里放,你就不能找个大夫来把个脉?”
季照微冷眼旁观这场闹剧,良久,她终于抬眸,目光穿过纷杂的人群,与裴云骁四目相对。
一个是被迫娶亲的新郎,一个是心有所属的新娘。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宛如寒潭映着冷月,静默中藏着千言万语。
第二天季玄晖理所当然重提了婚事,毕竟这一路上的风波不断,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北上送嫁。
裴云骁却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此次亲赴雁翎,明面上是为迎亲,实则另有所图,魏博开年以来屡次三番在边境生事,往往是小打小闹,见好就收,却不肯轰轰烈烈与天朝打一架,大有拖延的意思,也给了朝廷犹豫的时间。
到底是一鼓作气打下去,还是停战谈和?
就在前几日,有细作潜入相州城内,意图不轨,裴云骁等人一路追查到雁翎,线索却在此处断了。
“那依裴将军之见该如何?”季玄晖问道。
裴云骁回道:“裴某娶妻,岂敢委屈季家,更不敢怠慢微娘子。若在雁翎仓促成婚,既无族老见证,又缺美酒佳肴,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不如先向圣上请旨,待肃清细作,再回相州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季兄以为如何?”
季玄晖觉得此言有理,又想到潜藏在雁翎的细作,大有跃跃一试的念头,于是便欣然同意,当即决定在雁翎包下整个客栈住下。
满堂皆欢,唯有季明月一人暗自焦灼。没了剧情编辑器傍身,又无系统任务加分,她如同困兽,在这盘乱局中孤立无援。
季玄晖跟着裴云骁这个未来的大舅子每天东奔西走摸排细作,早出晚归,无暇顾及他人,季明月每天唯一能做就是……一头扎进市井烟火里。
芝麻糖陷和羊肉馅的胡饼,一口气吃了仨。再配碗酸辣羊杂汤,吃得香汗淋漓。最后季明月停在一家蜜饯铺前,指着琉璃罐里的杏脯、梨膏,每样都要了半斤。掌柜包纸时,她顺手拈了块桃脯丢进嘴里,酸甜滋味在舌尖化开,总算冲淡了心中郁气。
这可苦了雁回,往日这些拎包跑腿的活计都是李砚舟的差事,如今他卧伤在床,这苦差事全落在了她肩上。季明月这几日像是饿鬼托生,从街头吃到巷尾,蜜饯果子买了一大堆,直把她累得胳膊酸软。
“李砚舟现下住在何处?”季明月终于餍足,揉着吃撑的肚子问道。
同福客栈分东西两厢,东厢雅致,需登楼而上,西厢简朴,推门即是院落。李砚舟因腿伤不便,便一直宿在西厢。这些日子他静修养伤,季明月又刻意避着,两人竟已多日未见。
“就住西厢房第一间。”雁回实在不解,当初信誓旦旦要拿下李砚舟的是她,如今人家为她跳了鹰嘴岩,她反倒躲起来了?
雁回忍不住试探:“娘子,李砚舟近来对微娘子颇为疏离,你何不趁此机会……”
季明月叹气,有些人,注定是叫不醒的。白月光之所以为白月光,便是连如今的季照微亲至,也敌不过记忆里那个被岁月美化的影子。
她干嘛要自讨苦吃,自触霉头!
季照微日日素手调羹,亲自守着药炉煎药,连换药这等琐事也不假手于人。这日她捧着药碗轻叩厢房门门,李砚舟闻声支起身子,目光却下意识掠过她肩头,望向门外,那抹熟悉的红衣,再未翩然而至。
季照微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失落,仍然是含着笑,柔声说:“阿柳,温度刚刚好,你快喝了吧。昨儿问了大夫,他说你的腿伤恢复得极好,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李砚舟接过药碗,指尖避开她的触碰:“阿姊不必如此劳心。客栈自有厨娘煎药,何须你亲自动手。”
“怎么了阿柳?你难道不想多陪陪阿姊吗?”季照微闻言,又红了眼眶。
李砚舟盯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阿姊是待嫁之身,我终究是外男……独处一室,于礼不合。”
季照微猛地抬头,霎那间泪水已经蓄满眼眶,泪珠簌簌滚落。“阿柳,你何曾说过这般生分的话?你明知我不愿嫁,我的意中人——”
“阿姊,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有些话,我不愿多说了。”李砚舟打断她的话。
季照微急忙申辩:“什么悬崖勒马?阿柳与我,还打起哑谜了?”
李砚舟淡淡道:“季明月喝了你准备的龟息散,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喝下龟息散!阿柳,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照微激动起来。
季照微泪落如珠:“你明明答应过要带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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