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通房,兼职少爷家教(科举)》
清晨,伍瑶又一次在老爷洪亮的读书声中醒来。
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三。
还是差生班。
初来陶府时,伍瑶着实有些茫然。
因为这个叫大晟的朝代,在她所知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
通过与陶夫人的闲谈,她不动声色地打探到,这个世界那些本应该名留青史的文豪大家也都不见踪迹。
这些日子,她仔细听了老爷朗读的文章,这才放下心来。
再结合大晟完善的科举制度,以及种种蛛丝马迹,她可以断定,这个王朝与前世的明朝极为相似。
依旧是研读四书五经,依旧是儒家思想治世。
唯一的区别,就是开国皇帝从姓朱变成了姓赵。
但这些都离她太远,如今她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深宅大院里,当朝天子姓甚名谁与她何干?
正当她思绪飘远时,小雀捧着新领的月例银子和日常用度回来了,告诉她陶老夫人果然采纳了她的建议,让账房裁减了少爷的月银。
说着,将伍瑶的月银递了过来。原本无精打采的伍瑶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一两银子?
伍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凑近小雀:“好妹妹,快跟我说说,你的月钱是多少?”
小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小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原先在夫人院里当三等丫头,每月只得五百文。如今跟了姑娘,虽说离主院远了,却升了二等,月钱涨到一吊钱了呢!”
“哇,这可是翻了一番呢!”伍瑶惊喜道。
小雀喜不自禁地点头:“可不是嘛!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拿这么多月钱呢!”
……
彼时,抱月轩三楼雅间内。
礼王刚搂着个姑娘离去,屋里还飘着甜腻的脂粉香。陶朗懒洋洋倚在软榻上,吩咐小厮:“把窗户开开,散散味儿。”
顺意忙不迭推开窗,冷风灌进来激得人一哆嗦。
他搓着手回到榻前,小心翼翼道:“少爷,今日我回去时候听说,账房那边……把您的月例银子给减了。”
陶朗:“?”
他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了,整日泡在抱月轩里,连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多久没踏进陶家大门。
之所以没人来寻,全因他与母亲有过约定——每日让顺意回府报个平安。
这是陶夫人对儿子最后的让步,谁让她向来心软呢?
所以乍一听这消息,陶朗还当是顺意在说胡话。
细问之下才得知,竟是他哪个刚进门的通房丫头出的馊主意。
陶朗不由冷笑出声——这丫头莫不是昏了头?
接她进府是来伺候主子的,看那日的情形她也没多情愿。他不回府,她不该偷着乐么?还是说……这丫头当真肖想自己?
既如此,不来讨好便罢,反倒帮着别人整治他?
顺意试探着问:“少爷,这事……?”
陶朗漫把玩着手中的香榧竹折扇,漫不经心道:“好多日没回家了,回去看看。”
既然她想玩,那便陪她玩玩。
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女人。
……
晌午刚过,日头正毒,陶朗便回了府。
他人刚踏进大门,下人们便如惊弓之鸟般纷纷避让,连大气都不敢喘。
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减了少爷月例的事?能不清楚少爷此刻回府为的什么?
这时候触霉头,不是找死么?
陶朗径直往陶夫人的扶云堂走去,口口声声要给母亲请安。
陶夫人却似早料到这一出,避而不见,只让丫鬟传话:“这是伍姑娘的主意,少爷要问罪,找她去。”
陶朗听罢,冷笑道:“好得很啊,才来几日,就知道家里谁管着钱袋子了?倒是个会巴结主子的。”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在自己的临水榭里等到日头西沉,天色将暗。
这才随手拦了个路过的丫鬟带路,直奔伍瑶的倚桃居。
“人呢?出来。”
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不见人影,他冷笑道:“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屋内,伍瑶刚沐浴完,小雀正帮她通头发。
听到外头的动静,小雀吓得手一抖。
小雀有些紧张,手里的动作都乱了:“姑娘怎么还坐着不动?少爷这模样是真生气了。”
伍瑶却气定神闲:“急什么?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若出去岂不是要直面他的暴脾气?不如再等等。你看天都黑了,说不定他等着等着就乏了,回去睡觉反倒忘了这茬。明日起来,指不定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知这位少爷竟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不讨个说法是绝不会罢休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伍瑶这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院中的陶朗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
他正慵懒地斜倚在竹椅上,仰头望着满天星斗,旁边小厮早已奉上香茗,倒像是在等着看戏一般。
没有想象中的怒目圆睁,没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模样,更没有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凶相。
月光透过院中老槐树的枝叶间隙,斑驳地洒在陶朗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
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色,伍瑶暗自揣测许是纵欲过度所致。
这病态的苍白反倒衬得他剑眉星目愈发深邃难测。
他身形修长却不显瘦弱,一袭白衫穿在身上飘逸却不松垮。
陶朗本打算好好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要如何狡辩。
然而,当伍瑶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一时语塞。
不知为何,今日再见竟比当初在街上初见时更令他心头一震。
不似那日在豆花摊前见到的畏畏缩缩的模样。
此刻的她刚沐浴完毕,青丝半干披散在肩,只松松地穿着一件家常襦裙,整个人看起来丰盈温润,果然是个绝色佳人,比他记忆中的更美,而且……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坦荡得不带一丝躲闪,亦无半分矫揉造作之态。
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自信大胆?他从未看过女孩子会这般直勾勾看人的!
陶朗一时竟忘了方才的抱怨,不自觉地勾起唇角,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伍瑶:“?”
她抬眸直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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