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通房,兼职少爷家教(科举)》
伍瑶杏眼弯弯,梨涡浅浅:“少爷这是在求我帮忙吗?”
?
陶朗眉头一挑,假装没听见,径自在罗汉榻上坐下,凑近道:“你主意多,帮我想个法子教训那几个混账。我原想带小厮去堵人,非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不可!”
说完抬手在颈间一划。
?不好吧,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住院是什么意思?”陶朗一脸茫然。
嗯……算了,这个词太过深奥,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伍瑶:“言简意赅、总而言之,少爷这般行事,与街头混混有何分别?”
“好好好,我是混混。”陶朗气得发笑,“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高明主意?”
伍瑶笑着,梨涡更深:“少爷可知道,小猫抓老鼠的时候,从来都不急着下爪,是为什么吗?”
陶朗望着近在咫尺的梨涡,一时晃神:“什么?”
“总要戏弄得那老鼠筋疲力尽,”她忽而莞尔,“才一口咬住要害。”
陶朗闻言皱眉:“什么意思?你是要劝我学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可不成!他们拿我当冤大头戏耍,若不出这口恶气,我陶朗往后在苏州城还怎么抬得起头?”
伍瑶略一思索:“那要不……让他们自食恶果?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够解气?”
“够的!只要能让他们吃瘪就行!”
“这有什么难的。”
说罢勾了勾手指,陶朗俯身凑近。
只见她朱唇微启,将谋划细细道来,声音轻若蚊呐,却字字精妙。
三日后,小雀借着采买胭脂的由头,在茶楼里“不小心”将陶朗被通房姑娘管束戒赌的事说漏了嘴。
这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转眼就飞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什么?陶朗那厮要改过自新了?”周铭正在抱月轩吃酒,闻言猛地摔了酒杯,咬牙切齿道:“那个贱婢通房,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说起这周铭,原是抱月轩赌坊的常客。
他与陶朗相识,还要追溯到半年前。那日陶朗上楼寻欢,正巧遇见输得眼红的周铭,便客气地陪他玩了两把。
陶朗知道他是常客又输了不少,特意放水让他赢了一千两银子去。自此周铭便念念不忘陶朗这个冤大头,每逢手气不佳时,就盼着能再与陶朗交手。
这些日子他不知在抱月轩守株待兔了多少回,就等着陶朗再来玩几把。
谁曾想竟等来这样的消息。
待周铭特意候在陶府大门外“偶遇”陶朗时,果然按捺不住,阴阳怪气道:“陶兄这是要改邪归正了?莫不是被家里那个小娘皮管住了?”
那日伍瑶说要给他出主意时,陶朗听完就觉得好笑。
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让小雀这么一传,整个苏州城不就都知道他惧内?
而且怕的还是个丫鬟。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要钓鱼,这点面子算什么?他陶朗本就不是在意虚名的人。只是万万没想到,钓上来的竟是这位周公子。
这位周公子确实是抱月轩的常客,不过常去的是赌坊而非花楼。
赌坊每日人来人往,他为何能被记住?皆因他输多赢少,连铺子都典当了,家中老母还曾亲自来赌坊拿人!
这种赌徒陶朗见得多了,却从未想过此人可能与那方有关。他按下心中疑虑,盘算着回头要让礼王那边好好查一查。
陶朗面上露出窘迫之色:“周兄说笑了,实在是……”他欲言又止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上回在抱月轩输给你的五百两,是从布行账上支的。如今被我那通房拿住了把柄,说我要是不在家老实呆着,就要去母亲跟前告发我!”
周铭眼珠一转,亲热地搂住陶朗的肩膀:“陶兄糊涂啊!你现在打住,等月底查账岂不是更糟?”
说着目光贪婪地瞥向陶朗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少说值千两,当了它,兄弟保你翻本!到时候偷偷把账填上,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陶朗神色一凛。
这玉佩可是御赐之物,何止千两?果然是鼠目寸光的赌棍。
“哎,可我近来手气……”陶朗故作犹豫。
“哎呀!”周铭拍着胸脯,“你忘了从前我怎么赢你的钱的?把钱给我,保管让你连本带利赚回来!”
陶朗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冷意。再抬头时,又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周兄如此仗义……我这就去当玉佩,戌时老地方见!”
戌时将至,周铭特意派了马车来接陶朗。
陶朗刚下马车,就见周铭抢先掀了抱月轩赌坊的门帘钻进去。他正要跟上,里头已传来一阵哄笑:“周公子今儿买大买小?”
周铭正要应声,陶朗一把掀开帘子,看见屋内赌桌旁围着的,除了那几个熟面孔,还有几个生得油头粉面的陌生公子。陶朗从怀中取出银票:“说好了,咱们赢了钱就走啊。”
他故意输了几局,扔下几两赌输的碎银在托盘里,然后将骰盅一推:“没意思,我不玩了,明日你把本金和利钱一并送来给我吧。”说罢起身要走。
“放心放心!”周铭忙不迭应着,转头就抛给伺候的粉头几两碎银。他根本没在意陶朗何时出的门,只顾搓着手问众人:“今儿个怎么玩?”
抱月轩之所以能红火,全凭每日变换新花样,勾起赌客的好奇心。
今日来的客人,明日未必还能找到同样的玩法,故而生意愈发兴隆。
周铭这一问正中掌柜下怀。
“今日玩‘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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