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港烟云:她的禁欲系保镖[民国]》
岑碧筠一路兴冲冲地赶往严恕和阿贵合租的房子。
她想象着严恕看到她突然出现时惊讶又喜悦的表情,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开门的却是阿贵。
他挠着头,告诉岑碧筠:“树哥啊?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华人墓园了。”
“墓园?”岑碧筠愣了一下,看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大热天的,去墓园做什么。
她跟阿贵道了谢,没多耽搁,转身又赶往华人墓园。
那是由同乡会打理的一片不大不小的墓园区,安葬着许多客死异乡或是想落叶归根却最终未能如愿的华人。
岑碧筠刚到没多久,几声闷雷就从天边滚过,刚才还湛蓝的天空迅速被乌云覆盖,淅淅沥沥的蒙蒙小雨很快落了下来。
她没带伞,细密的雨丝很快打湿了头发,加快脚步在墓园寻找着,没费太多功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件黑色衬衣,跪在一方墓碑前。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却浑然不觉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地将纸钱投入面前一个小小的盆里。
盆中的火焰跳跃着,在细密小雨中依旧顽强地燃烧,发出微弱的光,映亮他冷峻的脸。
岑碧筠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没有出声打扰。
她默默地蹲到他身边,也拿起一叠纸钱,学着他的样子,小心地放入火盆中。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严恕沾满细密雨珠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微微抬起。
看清来者,他眉头下意识地抬了抬,似乎没料到她会找到这里。
岑碧筠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墓碑上。
石碑上只刻着几个简单的字。
【江沪严小菊】
连张照片也没有。
“去年的今天,我的生母去世了。”
严恕淡淡出声。
岑碧筠缓缓转过头看向他。
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他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这样的严恕看起来难得的有些脆弱。
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自己的家人。
“我再没有亲人了。”
他又低声说了一句。
岑碧筠看到他那总是显得过于冷静的眼睛里,竟滚下一行清泪。
这是岑碧筠第一次看到严恕流泪。
她的心当即酸涩得厉害。
她抬手轻轻抹去自己额头上不断滑落的雨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覆在他正要继续添纸钱的手背上。
她看着他努力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恕,我们来到这世上,最没办法自己选的,就是出身和父母。”
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岑碧筠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以后的家啊。”
“你还有我啊,以后,还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都会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会没有亲人呢?”
严恕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明亮温暖的女孩。
“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新的家,一个温暖的家。”
她的话真真切切地融化了他。
又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但这一次,却是伴着浅浅的笑。
两人在雨中直直对视着傻笑,大手反握住小手。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哗啦啦地敲打着周围草木。
严恕握住岑碧筠的手,站起身将她拉了起来。
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然后与她相依着,并肩走出了这片雨幕。
……
市政厅的门廊下,岑碧筠捏着手里那张新鲜出炉的结婚许可证,嘴角止不住地向上翘。
阳光照在那纸上,上面并排写着她和严恕的名字。
严恕站在她身旁,穿着笔挺的白衬衫,他正低头看着她,目光柔软。
他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可要收好了,严太太。”
岑碧筠噗嗤一声笑出来,手顺势揽过他劲瘦的腰际,斜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还可爱地皱皱鼻子:“知道了,严先生。”
“现在我们去哪儿?”
严恕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晃了晃,唇角微扬:“先去个地方。”
他领她去的地方,离青云堂不算远。
脚步在一栋红砖公寓楼前停下,他掏出钥匙,打开了二楼一间屋子的门。
“这是……”岑碧筠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看向里面。
屋子不算很大,但窗明几净,光线充足。
客厅里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
“新租的。”
严恕侧身让她进来,“总不能一直跟阿贵挤在一起……不方便。”
最后说不方便的时候,他还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了别的地方。
岑碧筠坏坏地扭了一下他的腰,也红着脸戏谑他,“什么不方便。”
严恕转过脸来,脸上也带着难得的轻松笑意,俯下身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顶撞玩闹起来。
嬉笑过后,岑碧筠走进屋里,好奇地四处打量。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带着夏天气息的风吹了进来,拂动了她的发梢。
“真好。”她回过头,对他笑得眉眼弯弯,“就是有点空。”
“所以,”严恕走到她身边,看着窗外充满生活气息的街景,“得劳烦严太太,费心布置一下了。”
……
唐人街商铺。
“你看这个好看吗?”
岑碧筠看中了一块黄白相间的格格桌布,她想象着如果铺在桌子上,屋里肯定会变得温馨起来。
严恕直点头,付钱的动作利落,老板看着这对相貌出众的年轻人,笑着打趣:“严先生,这是你的夫人吗?你两可真是郎才女貌,祝你们和和美美啊!”
整个唐人街少有不认识严恕的人,知道他为人做事仗义公平,便都愿意给副好脸色。
严恕点头,嘴角弯了一下。
岑碧筠则红着脸,小声道了谢。
东西渐渐多了起来,岑碧筠还挑了两个枕套,一盏台灯。
严恕手里提着的的东西越来越多,安静地跟在她身边,在她拿不定主意是该选小碎花的窗帘布还是素色的棉麻布时,给出言简意赅的建议:“素色的吧,耐看。”
逛得久了,日头渐渐西斜。
岑碧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严恕:“我饿了。”
严恕看向街角:“那边有卖水汤包的,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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