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到拯救苍生剧本》
这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笑意,重重砸在万俟肆心上。
“虞和翊,你怎么又回来了?”
万俟肆常年冰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茫然。
“来帮你啊,我刚刚点了静虚道长的睡穴,他一时半会醒不来,剑灵暂时无法利用他的身体作恶了。”虞和翊以为他是担心弥修,解释道,“安禅道长伤势不重,我已经让他带弥修疗伤去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她忽略睡在地上的静虚道长,径直走向万俟肆,向他伸出手。
万俟肆却无视她伸来的手,借银剑撑着地面,站起身。
虞和翊只好收回手,替他施了个止血术。
“师兄不必担心,就算这些伤口留疤也没关系的,拿衣裳盖住就好,不影响你日后找道侣哦。”她笑盈盈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从前我只见过雪人,今日竟见到了血人。”
“能力一般,这些小术法倒是精通。”他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少年的狐皮大氅此时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口子,原本油亮顺滑的毛峰被血迹黏在一块,暗紫色被他的鲜血染成黑色。
“我的披肩借你用用吧,别冻着了。”
“我不需要。”
因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闭眼的瞬间,一股暖意在他的后背蔓延。
少女不由分说地将粉色披肩挂在他身上,与他破烂的大氅显得格格不入,披肩上还存在着她的余温,暖洋洋的。
万俟肆沉默的看向她,后者若无其事的踹了一脚地上的静虚道长,确认他睡死过去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是木屋里那封信件中的信纸。
“我就知道在你这。”万俟肆目光瞥向她手中的信纸。
“你怎么知道?”
“如果信纸上所言为真,这宝剑不可能变成凶剑,说明信纸上的内容是写信者故意让我们看见的。这封信有古怪,或许是一条线索。我回头去寻时信封中的信纸已经不见了,就猜测应该在你手中。”
“原来路上说等你一下,是跑回去找信纸了。”
虞和翊将信纸在凶剑溢出的魔气上蹭了蹭,信纸渐渐浮现出先前没有的一段话。
她垂眸,念出信纸上的字。
“伪善的人下地狱。”
“所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死不足惜!为了爬到高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甚至是性命。”
“他们顾着自己高尚的名声,却在背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将你们千刀万剐,永生永世不得安宁。所有打余诛剑主意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信纸被她随手扔在地上。
“原来这把凶剑叫余诛剑。”
万俟肆伸手触碰余诛剑,却被剑身的魔气弹开。
他皱起眉:“它排斥我。”
“你体内的灵力与魔气相互排斥,这很正常。”
“但我必须与剑产生共鸣,才能进入剑中,了解凶剑的过去,有的放矢。再拖下去,地上那和尚一辈子都只能神志不清的活着。”
虞和翊闻言,立马后退两步。
万俟肆见状,不屑道:“害怕了?”
害怕?
谁特么害怕?
她心中冷笑,这世间已经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魔气排斥除魔气以外的任何气息,她只是单纯不想暴露。
淌了这摊浑水,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嗯,我害怕。”她咬牙颔首,说道,“那就只能师兄去了。”
“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万俟肆继续试探着剑身的魔气,但无一例外被它弹开。
虞和翊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但不知为何,余诛剑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发出兴奋的剑鸣声,仿佛在欢迎她。
当她后知后觉感到不妙时,剑身的魔气已经自觉的给她让了道,强大的吸力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她眼前一黑,唯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
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余家小姐又跟家里闹别扭了。”街上的妇人见到气鼓鼓的姑娘蹲在路边,早就习以为常了。
蹲在街边的姑娘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妇人。
她是余府嫡女,名叫余安礼。
余安礼眉眼生得张扬,鼻梁高挑如玉,衬得唇瓣愈显娇艳欲滴,脸上满是骄纵。
她发鬓高耸,以漂亮的金簪固定,华贵非常。
整条街几乎都知道,余家小姐余安礼是出了名的任性刁蛮,总是与家中意见不合闹离家出走,最后余家的人只好向她妥协,接她回府。
今日不知为何,她又与家中闹别扭了。
她百无聊赖地蹲在人少的草地上,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
正逢夏日,烈日炎炎。
即使树荫遮住大半的日光,依然挡不住似火的炎热。
“今日天气这么热,哥哥怎么还不来找我。”余安礼嘟囔道。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她抬头看去,一把伞在她脑袋上方撑开。
她惊讶的看着来人,他乌发散乱,有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随风轻轻晃动,有些俊得过分。
他伸手递来一块冰酪,在她身侧蹲下。
“我叫元袁。”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与我说说,我来替你评评理。”
余安礼向他抱怨了些家中琐事,元袁替她打抱不平,安慰道:“你爹怎可如此不顾及你的感受?安礼,我很心疼你。”
心疼。
余安礼很快爱上了这个贴心温柔的男子。
他们相约每日亥时偷偷见面,她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甜。
“安礼,我真的好爱你。”
他们如往常一样相见,紧紧拥抱住对方。
“元郎,我也是。”
余安礼一颗心已经被他填满,每日心不在焉,只盼着亥时到来。
她很快就不满足于现状,向父亲与哥哥提了此事。
“爹,我与元郎两情相悦,此生非他不嫁,女儿恳请爹为我们指婚。”
“做梦!”
“爹!”
无论余安礼怎么恳求父亲,父亲都十分生气,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余地,这次就连她离家出走也不管用。
并且向来宠她的哥哥余安珲也不支持她。
“妹妹,你知道元袁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生性风流,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你莫要被他骗了。”
“哥哥!怎么连你也这样!”余安礼失望道,“你们根本不了解他,凭什么这样说他?”
“妹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走开!”
她与家里吵了很大的架。
元袁知道此事后,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流下。
“安礼,都怪我,害你受委屈了。”
“元郎,你放心,我余安礼此生非你不嫁,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
她本以为,父亲只是在气头上,才不肯答应自己。只要自己与他好好解释一番,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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