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代文大佬上门提亲后》
清晨,田家小院飘起了炊烟。
李荷香用锅铲搅了搅铁锅里正在熬煮的玉米面粥,抬头看见严恪从屋里出来,随口问道:“后天就要回去了吧?”
严恪舀了瓢井水洗漱,冰凉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对,后天下午五点钟的火车。”
李荷香叹了口气:“这一走,又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你舅舅昨儿还说,你这阵子一直帮着大队干活,都没闲着,今天就在家歇歇吧。”
严恪擦了把脸,将毛巾搭在晾衣绳上:“没事,不累,我一会儿去大队部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秋日的早晨,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吃完早饭,严恪走在村道上。
路过打谷场时,看见刘三柱子正费力地搬着一袋粮食,严恪二话不说上前接过,单手就将粮袋扛上了肩。
“哎哟,可算遇上救星了!”刘三柱子捶着腰笑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严恪将粮袋放到指定位置,又帮几个老人搬了粮袋,修理了打谷的耙子。
村民们连连道谢,他摆摆手,继续往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是几间不起眼的砖瓦房,被一个院子围起来,严恪穿过前院,径直走向后面的那个最简陋的小土屋,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请进。”屋里传来清亮的女声。
严恪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阳光从门框斜斜地洒进去。
叶籽正伏在桌前写字,听到动静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如同一泓秋水,浅笑着漾起细碎的涟漪。
其实叶籽有些意外,除了送资料过来的公社和大队干部,其他人一般不会往她这儿来的,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严恪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确实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过来看看。
好在严恪反应快,目光扫到角落里堆叠的陈旧的农具,说道:“我来修修这些工具,看有没有还能用的。”
叶籽没怀疑,笑着点点头:“那麻烦你了。”她指了指角落,“农具都在那边。”
严恪松了口气,走到角落蹲下,开始检查那些生锈的镰刀和松动的锄头。
叶籽则继续伏案工作,将公社资料与政治课本对照着学习,效率很高。
屋里很安静,只有钢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和金属工具碰撞的轻响,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方光亮,细小的尘埃在秋日明媚的阳光中飞舞。
严恪偶尔抬眸,看见叶籽专注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他迅速低头,继续修理手中的农具,耳根却悄悄红了。
过了一会儿,严恪注意到叶籽的桌子有些不稳,桌角下面垫了半块砖头用于支撑。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桌腿,发现是木头腐朽导致的,于是从工具箱里找出合适的材料,又拿了锤子和钉子。
“叶同志。”他走到桌前,声音不自觉地放轻,“麻烦你先起来一下?”
叶籽抬起头,疑惑道:“怎么了?”
严恪指了指桌腿:“我帮你修一下。”
叶籽一愣,连忙起身让开。
严恪单膝跪地,动作利落地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就将桌腿加固好了。
“试试看。”严恪说。
叶籽坐下晃了晃桌子,惊喜道:“真的不晃了!谢谢你!”
“不客气。”严恪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今天第一个笑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午。
叶籽伸了个懒腰,合上文件:“该回家吃饭了。”
严恪也站起身,将修好的农具整齐地码放在墙角。
叶籽看了看:“修好了这么多?”
“嗯,找出了几个还能用的。”严恪指了指另一堆,“剩下的我技术有限,修不好了。”
叶籽安慰道:“不要紧,那些农具已经放在那好几年了,你能修好一部分就是给大队创造了价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队部,各自回家。
叶籽刚吃完午饭,刚躺下小睡了一会儿,突然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她揉着眼睛去开门。
“叶子,不好了!”张婶气喘吁吁地说,“周家又来了,气势汹汹的,估计没安好心!”
叶籽瞬间清醒:“谢谢张婶通知我,我知道了。”
谁知,话音刚落,一辆吉普车就停在了叶籽家门口。
车门打开,周家几人先后下车。
周翰林拄着拐杖,脸色阴沉,王素琴搀扶着他,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周昕兰跟在后面,眉心紧锁,眼神复杂。赵志刚则是在车上犹豫了一下,才跟出来。
村里人听见消息,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但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敢远远地站着。
刘彩凤撇撇嘴,对旁边的人说:“早就说了,叶籽做得那么绝,周家人能善了?人家可是当官的!看那周家女婿,也是个干部,气势不弱的。”
周家人显然不想让别人看热闹。
别看周翰林轻度中风,腿脚不利索,话也说不清,人却相当强势,给王素琴使了个眼色,推开叶籽家的院门,一行人闯了进去,随后“砰”地关上了大门。
院子里,王素琴上下打量着叶籽,本以为会看见一个粗鄙的村姑,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眉眼精致,皮肤白皙,气质文静。
但这份美丽在周翰林和王素琴眼中更碍眼了——如果叶籽长得普通些,和乡下村姑没什么区别,自家儿子或许就不会和她结婚,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叶同志,”赵志刚率先开口,语气冷硬,“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那些信的事。”
叶籽站在院中央,背挺得笔直:“什么信?”
“你别装傻!”王素琴尖声道,“就是你当众宣读的那些信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满意了?”
“真会颠倒黑白,全村人都能作证,我可没读一个字。”叶籽不屑地撇嘴,“就你儿子写的那些下流东西,他好意思写我都不好意思读。”
王素琴不依不饶:“那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叶籽冷笑一声:“周夫人这话说的,信是你儿子写的,丑事是你儿子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周翰林用拐杖重重杵地:“那些信是不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
“周伯父。”叶籽直视周翰林,“信是你儿子亲手写的,亲手藏的,也是他亲口承诺要接我去北京复婚的,现在丑事败露,他人没了,名声也一败涂地了,你们不去反思自己教育失败,反倒来质问我这个受害者?”
周昕兰忍不住插话:“叶籽,你别太过分!我弟弟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给他留点体面吗?”
“体面?”叶籽突然提高声音,“他出轨的时候想过体面吗?他骗我离婚的时候想过体面吗?周昕兰,你们周家的体面是体面,我的体面就不是体面了?”
王素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籽骂道:“你这个克夫的扫把星!我儿子要不是娶了你,怎么会——”
“妈!”赵志刚急忙打断岳母的话,小声提醒,“咱们是过来处理事情的,别闹得太僵了。”
大局重要……周翰林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算了,过去的事我们周家也不愿再纠缠,你一个女人无依无靠也不容易。”
“这样吧,我们给你一些补偿。”说着,周翰林拿出一叠纸币,目测有五百块钱左右,“你拿着这笔钱傍身,然后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不料叶籽根本不接话,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周翰林只好自己接自己的话:”……你去登报发一则声明,就说你和周昕义是和平分手,那些信是伪造的,外头的流言都是子虚乌有。”
叶籽终于开口了:“这是你们的条件?五百块钱换一则澄清声明?”
“对。”
叶籽大步走到门边,呼啦一下打开大门,只见外头全是聚在叶家门前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人人都用探究和好奇的眼神望着周家几人。
叶籽正色道:“我信不过你们周家人,这样吧,周伯父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把刚才的许诺再说一遍,也算个见证,怎么样?”
乡亲们一听,都开始八卦起来——
“许诺?啥许诺?”
“让咱们见证啥嘞?”
“嘘!先别吵,听听周家怎么说。”
周翰林怎么可能当众说出来,他压根没料到叶籽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脸面,甚至想要把这件事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
周翰林当场气血上涌,手撑在拐杖上一直哆嗦:“不可理喻!你简直不可理喻!”
“老头子!”“爸——”王素琴和周昕兰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赵志刚连忙将大门重新关上,在叶籽和周翰林中间打圆场:“叶同志,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你说错了赵同志,你们周家的破事儿传遍全国对我都没有影响。要求?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们要我登报,那我也要求周伯父周伯母登报发声明,代替周昕义忏悔他做过的丑事,能做到吗?”
周家当然做不到,几人脸色都异常难看,王素琴更是忍无可忍,抬手就想打人。
叶籽眼疾手快,抄起墙边的大笤帚就挥了过去,那笤帚刚扫过院子,上面还沾着泥巴和鸡粪。
“滚出去!”叶籽厉声道,“我家不欢迎你们!”
看着沾了鸡粪的笤帚挥来,周家人下意识抱头乱窜,王素琴和周昕兰更是尖叫连连。
只有赵志刚还算冷静,被笤帚打中侧脸后,一把攥住了扫把杆子。
叶籽用力拉扯,但力气悬殊,拽不动。
她干脆松手,去找别的“武器”——菜地里还有浇粪勺可以派上用场。
而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志刚转头看去,脸色骤变:“团长?”
严恪大步走进院子,面容冷肃,目光如炬。
他先是扫了一眼叶籽,确认她没事,然后冷冷地看向赵志刚:“赵营长,你这是做什么?”
赵志刚松开笤帚,立正:“报告团长,我……”
“带着你的家人,立刻离开。”严恪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志刚咬牙,额角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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