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一间古董店》
这边的动静太大,引来那边两位瞩目。
黎栖尴尬笑笑,一边捡东西,一边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说,刚才……是有只蚂蚁爬上我手了,它咬我。”
雪困白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他仍面无表情:“这种小事,不记得。”
话里话外,只有三个字——说重点。
李叔连忙道:“欸,说远了,对对对,我们谈重点。”
他的容色一下子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无法自拔,声调轻轻的,又拉得悠长。
像是讲睡前故事。
“黎栖的叔叔,叫黎琛,他是四年前遇上蝶碗的。”
“那时,蝶碗看上去,就是一个漂亮而有着致命诱惑力的女人,黎琛说,当时在酒吧里遇见她,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指甲涂得鲜红,同样,嘴也很红,一头大波浪……蝶碗轻轻摇晃着酒杯,嘴角的笑俗不可耐,明明酒吧里多得是这样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黎琛偏偏被她吸引。”
雪困和黎栖听得认真,谁都没有去打扰李叔的讲述。
“两个年轻人相遇,无非天雷勾动地火,很快,他们两陷入了热恋。”
黎栖忍不住了,干脆搬来了一张小板凳,乖乖坐在雪困边上,成为正大光明听故事的一员。
但她有个疑问,实在好奇,举了举手。
李叔问:“有什么问题吗?”
黎栖吞咽了下口水,眼里亮晶晶:“蝶碗她,是人吗?”
李叔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讥讽,而是微笑回问:“黎小姐觉得,一个人,能活到百岁多还是一副年轻容貌吗?”
“不……可能。”
黎栖在心里吐槽起自己,真蠢,怎么能问出这种蠢问题?
还好讲故事的人不介意,见她感兴趣,不慌不忙地针对蝶碗的身份说了起来。
“她看起来是人,实际上,只是一只吸收了人气能变幻成人形的碗,从一百多年前到现在,也算是古董了。”
听到这里,黎栖若有所思,既然是古董,会不会和这间古董店还有点渊源?
“至于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呢,这个稍后再讲,”李叔忽然变得神秘兮兮,“黎琛他和蝶碗在一起后,发现这个女人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更没有原来的住处,像是突然从空气中出现,无法得知她的过去。这也没所谓,黎琛不在乎,本来就是混迹于情场的浪子,没打算和她有未来。”
黎栖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她这叔叔牛啊,有钱的浪子,这不就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男主人设吗?
“蝶碗搬进了黎琛的别墅,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之外,还有几个佣人,包括司机、园丁、两个保姆,一个保姆负责日常家务,另外一个负责做饭。”
黎栖又没忍住,挑了下眉,问:“您不在吗?”
李叔苦笑:“我那时生了病,告了一段时间的假,在乡下养病。”
“喔。”黎栖点点头。
李叔道:“本来这几个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不错,不说容光焕发,至少面色正常,不会萎靡不振,可……”
说到这里,他的面上染上了一丝恐惧。
“自从蝶碗来了,渐渐的,别墅里的佣人都像是丢了魂,做事心不在焉,经常忘记事,吩咐他们的,转过头就不记得,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如出一辙,脸色开始发青,眼窝渐深,眼下也发黑,越来越瘦,活像是染上了毒瘾。”
黎栖听得咂嘴:“不会是蝶碗吸食了他们的精气,用来巩固自己的人形吧?”
雪困看向她,眼神颇为无语。
黎栖不服输地看回去,硬气道:“自古以来,那些神神鬼鬼的吓人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李叔笑笑,回答起她上一个问题:“谁知道呢。”
他接着说:“黎琛再怎么不在乎,这时也注意到了她搬进来后的异象,他有些害怕,可又沉醉在蝶碗的魅力里无法自拔,就这样,黎琛在某一天照起镜子……”
黎栖抢答道:“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佣人那样?”
“对,”李叔笑道,“但他还是不舍得将蝶碗赶走,这时,我回来了,我自然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会危害到旁人的异类存在,我趁着有天黎琛不在家里,请来了法师,赶走了蝶碗。”
黎栖说不出话来了,她在想,现在蝶碗的纠缠,会不会纯粹是对李叔赶走她的报复。
可喊雪困去有什么用呢?
既然赶走了还会回来,那么,想要一劳永逸,只有……彻底消灭。
黎栖望了雪困一眼,想到李叔说过的他和蝶碗有交情,他……舍得吗?
“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每个人的状态都渐渐好转,我给他们补贴了不少钱,当做是精神损失费,黎琛他……遇到了别的女孩儿,又交往了起来。”
黎栖:“……”
不愧是浪子,前一个走了,后一个马上接上,不带休息的。
她还是有疑问:“黎琛他知道你赶走了蝶碗,不会生气吗?这么快就接受了?”
明明还说,沉醉得无法自拔。
李叔很是坦然,不见一丝一毫尴尬:“我们口径统一,对他说,是蝶碗自己走了。”
于是黎栖瞬然明白,那所谓的“精神损失费”,其实是封口费用。
想必黎琛也明白,蝶碗那么鲜活怒放的一个人,与是情场浪子的他旗鼓相当,两人谁都有可能先撤退,恣意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不由一阵唏嘘。
“后来呢?”
“后来……在黎琛与新女友感情正浓时,他们携手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拍卖会上,有一样拍品很别致,与众不同,那个女孩儿看上了。”
黎栖瞪圆了眼睛:“那个拍品就是蝶碗?”
李叔点头:“一只白瓷小碗,外壁绘有几只形态各异的蝴蝶,且颜色不同,又分外和谐,很是精巧。”
黎栖吞咽了下口水,故事到关键处,她有些紧张了。
“黎琛出手阔绰,将这只小碗拍了下来,女孩儿随手将它摆在了卧室里,当作是装饰品。”
“没过多久,她出事了。”
黎栖提心吊胆问:“出……什么样的事?”
或许是已经麻木,李叔的语气波澜不惊:“死了。”
黎栖:“!”
“这是第一个,”李叔道,“第二个——”
“停停停,”黎栖紧急叫停,“这事情太大了,不应该喊警察来调查死因吗?喊我们有什么用?”
李叔嘴角浮现无奈:“警察当然来调查过,明明整个心脏都爆裂开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为了不让事态发展,闹得人心惶惶,最后把一切归结于……心脏病。”
“可那两个女孩儿,在和黎琛交往前,身体都非常的好,没有任何疾病。”
黎栖沉默了,她静悄悄地看了雪困一眼,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雪困看过来:“干嘛?”
“要不,我们不管这事,”她说,“听起来,很凶险。”
既然能接连害了两条人命,那么雪困不一定斗得过她。
雪困沉吟:“据我所知,蝶碗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凡事都有万一,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他拉长音调,慢悠悠道,“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黎栖:“……”钻钱眼里去了吧。
李叔赔笑脸道:“当然,当然。”
他接着讲述起来:“至于我们是如何发现两个女孩儿的死和那只小碗有关,以及小碗的真实身份就是蝶碗呢,这个又说来话长了。”
雪困面无表情:“简略点。”
黎栖怀疑,雪困早就听得想打哈欠了。
“是,是,”李叔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只差抓脑袋了,最后,终于用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故事,“那只小碗摆在卧室后,黎琛就经常做梦,梦到蝶碗纠缠不休。”
黎栖:“……”
因为梦,所以就给别人定了罪状?
万一,蝶碗根本就不是那个小碗呢,那只碗只是普通的艺术品,蝶碗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雪困和她有相同的疑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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