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林采陶靠坐在石洞角落,蜷缩的手指默默在大腿下方的地面上写下“二十”。
二十天下来,林采陶算是彻底领教到了尚宣的性情暴虐和阴晴不定,他总是突然将她吊起来羞辱、抽打、谩骂,像只失控的公牛。几天后待他腻烦了,又将她放下来,对她不理不睬。
在如此反复无常的极端虐待中,唯一让林采陶为之一振的就是她的眼睛开始能看见模糊的光团了,她没有瞎!
振奋之余,如同惊弓之鸟的林采陶终于在惶惶不安中捞回了几丝理智与冷静。
她已经被喂了二十条蛊虫,留给她反击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要创造点机会。
林采陶这段时间的乖顺让尚宣渐渐放松了警惕,尚宣见脚链牢牢在林采陶脚踝拴着,就懒得再将她手捆上,反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林采陶能如何?
这天,林采陶刚被喂下蛊虫,剧痛中她身体一软直接倒在尚宣怀中,尚宣随即嗤笑:“我当大梁公主多有骨气,原来也是会投怀送抱的?”
林采陶哆嗦道:“好疼……你让我靠靠,一会儿就好。”
尚宣冷笑一声迅速抽身而去,看林采陶毫无预兆摔在地上,嘲道:“这点伎俩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要不我送你去青楼进修一下再来?”
林采陶趴在地上,对他的嘲讽不管不顾,她摸索着抓住尚宣的脚踝:“别走……”
尚宣一脚将她踢开,林采陶在地上狼狈翻滚,直到一声闷响,林采陶身体狠狠撞在石壁上,好像生怕尚宣走掉,她甚至没有给自己缓解疼痛的时间,急急忙忙扶着石壁摇晃起身,可她太过虚弱,连站稳都成问题。
这样一个垂死挣扎之人,就连尚宣都没想到她会猛地扑上来死死抓住他不放手。
“尚宣,我的命在你手里,任你搓圆捏扁我都无力反抗,但你想借我伤害月姐姐……”林采陶无神的瞳孔忽然亮得骇人,“你做梦!”
伴随这声嘶喊,林采陶高举起右手。
寒光一闪而过直击他胸前!
这是拼尽全力的一刺,然而尚宣只是微微侧了个身,像是在避开一片缓缓飘落的羽毛一样从容又漫不经心。
尚宣诧异了一瞬,然后摸向自己腰间,刀鞘空空,他哈哈大笑:“这就对了!鱼要扑腾起来才有水花。”
这下尚宣兴致高涨,他体贴林采陶眼盲,一下一下鼓掌告诉林采陶他的方位,待到林采陶再次提刀冲上来时,他爆发出亢奋又短促的笑声,轻松闪身一躲。
他绕到林采陶身后,再次鼓掌引诱:“往哪儿刺呢?我在这里。”
别说用刀杀人了,林采陶连刀都没摸过,在今天之前,她接触过最锋利的东西就是绣花针。她清楚尚宣在逗她,可她除了一次次冲上去乱刺一通之外别无他法,成功的可能性相当渺小,但至少这次她趁尚宣掉以轻心拿到了刀,而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林采陶咬牙猛地转身又一次冲了上去。
尚宣明显是玩上瘾了。刚开始林采陶一动他就躲,后来刀尖距离他两寸、一寸、甚至已经划破他胸口的布料时他才移动,像是在测试自己闪身的极限速度似的。
终于,林采陶停下了,她弯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任尚宣怎么吆喝都不闻不问。
“别放弃啊,我胸口的衣服都被你划破了,速度再快些说不定就成功了,再接再励?”尚宣还没尽兴,他更加卖力地鼓起掌,掌声越来越响亮急促。
终于,林采陶在鼓舞的掌声中举起刀。
在尚宣期待又赞许的注视下,林采陶凄然一笑,她手腕一翻,毫不犹豫向自己心口刺去。
尚宣脸色剧变,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掌,脚下未动,甚至没有碰到林采陶,掌风已将短刀扇飞。
“当啷”一声,短刀砸落在地上,弹起翻转数次才在洞口停下。
尚宣一把揪住林采陶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怒喝道:“我准你死了吗?!”
生拽头皮的疼痛让林采陶惨叫起来,她五官扭曲,咒骂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腆着脸在我父皇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我还记着呢……你主子的头颅被埋在东城门地下被大梁人践踏的场景你还记得吗?你总不至于……记性比我还差吧?”
尚宣眯起眼睛凑近她,一只手轻佻地抚摸她的脸颊,轻声道:“自杀不成就想激怒我?放心,我定力没那么差,绝对不会一怒之下就杀了你,我早说过了,你另有大用。”
“休想!”
林采陶头一偏用力咬住尚宣的虎口,她咬地极狠,血腥味迅速在她口腔蔓延,可尚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挺好,我最近气脉不通,刺激合谷穴刚好能疏经通络,你再用力点,不然没效果。”
林采陶彻底绝望了,大颗大颗泪珠从她失光的双眼簌簌落下,尚宣揪住她头发的手一松,她瘫软在地上呜呜痛哭,哭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赶紧扒住尚宣的短靴。
“你说过,想活还是想死,得求你,我……”林采陶贝齿咬着朱唇,紧闭双眼一脸屈辱道,“我求你……杀了我,不杀我也别用我去伤害月姐姐……你可以用我去做别的事……求你。”
尚宣没有说话,他蹲下来看着林采陶,眼神中竟有一丝茫然不解。
林采陶没听见尚宣的回答,以为他没在听,于是哆哆嗦嗦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你为了林画月宁愿去死、宁愿丢弃尊严?你们皇家不是将尊严看得最重吗?”
尚宣粗鲁地扼住林采陶喉咙,林采陶哀求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张大嘴巴喘不上气,渐渐眼睛开始上翻。
“为什么?”尚宣加重力道,他眼神阴鸷,死死盯住濒死的林采陶,“人天生就是自私自利的不是吗?为了淫奢享乐,连至亲骨肉都能抛弃!为什么你不这样做?你在演哪门子伟大,嗯?”
他想不通,更不接受,如果这个世道不是他所经历的那样悲惨卑劣,那为什么他的一生都在被践踏?为什么别人能被坚定地选择,他却永远只能做被抛弃的那个?
尚宣的表情扭曲可怖如地狱刹罗,他手臂青筋暴起,剧烈的窒息感让林采陶整张脸涨成青紫色,瞳孔开始涣散,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尚宣倏地松开了手。
空气的大量涌入让林采陶猛烈咳嗽起来,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可失而复得的空气并没有让她好转,她依然面呈紫绀,脊背拱成虾米,胸廓随着呼吸大幅度塌陷,同时喉间发出尖锐的哨鸣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尚宣有点慌神,他反应过来林采陶从小就有严重的喘疾,她此时这副模样就是喘疾发作了。
尚宣没有治疗的药,更不知喘疾发作起来该如何处理,他烦躁地在石洞中来回暴走,直到看见林采陶连手指都开始发紫,他这才想起皇上之所以特许林采陶长居西山别院,正是因为别院的温泉药浴能舒缓她的喘疾症状。
犹豫片刻,尚宣狠狠啐了一口,拎起林采陶向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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