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林画月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歇口气,燕怀誉就灰头土脸冲过来,抓起林画月不由分说就往外跑。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赶紧逃!”
林画月莫名其妙,好在她力气大,两下就脱离了燕怀誉魔爪。
“卫国公府怎么起这么大的火?”林画月赶紧问道,“你家里人还好吗?”
燕怀誉见林画月还有心思关心这些,急得扯着嗓子直吼:“龙虎卫出动了!陛下肯定以为是你带兵造反,快逃吧!去云南,让我哥想个办法把你送出大梁!”
林画月这下听明白了,赶紧安抚他:“没事了,卫国公府不是着火了吗?龙虎卫是为了救火才离开防区的。”
“啊?真去救火了啊?”燕怀誉像听见了天方夜谭。
“你家里人还好吗?”林画月一边问一边遣秋蓉打盆水来。
燕怀誉用脏手抹了把脸,这下本就被熏得焦黑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家里人都没事,我放火前就已经将他们都疏散了。”
林画月递湿抹布的手顿住了:“火是你放的?”
“当然了!不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燕怀誉一把扯过抹布,盖在脸上一顿揉搓,“我原本已经在府中召集好府兵了,就等你的信号,结果突然一支箭带着字条射过来——”
“你也收到字条了?”
“是啊,你也有?”燕怀誉吃了一惊,“写着勿动勿见任何人等天亮。”
“一样的。”
“害!”燕怀誉脸上终于露出了正常肤色,他将黑黢黢的抹布扔给一旁秋蓉,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你说这人不能早点写吗?我三个兵马司都轮着去完了一圈,回来还激情澎湃给府兵做了场动员,这时候才告诉我勿动勿见任何人?咋不现在告诉我爹勿把我生出来?”
燕怀誉白眼翻上天。
林画月绷不住笑了,她本在极度的焦灼和担忧中,一整晚都是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时候突然一笑,笑容极其扭曲。
“好端端的摆鬼脸吓人做什么?”燕怀誉嫌弃地皱了皱眉,“我还没说完,我刚看完字条都还没来得及琢磨是不是故意扰乱视听的,你就放信号了,接着外面立马开始地动山摇喊打喊杀,你那点府兵能有这动静?我出去一看,发现竟然是龙虎卫出动了,这还得了!这不成造反了吗?”
“所以你就纵火烧了卫国公府,想将龙虎卫引过去?”
“是,”燕怀誉点头,“当时太乱太急,属于是脑子发抽慌不择路了,还是我娘提醒我,哪个造反的人会半路抽空救个火?有纵火的功夫不如抓紧带你逃。”
“不,这场火太及时了!”林画月激动万分地抓住燕怀誉手臂,激动程度堪比苦干旱久矣终于祈雨成功的老农,“我当时已经拦住了龙虎卫,可龙虎卫已经擅离防区了,只差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能将这事圆过去,正巧这时起了大火。”
简直是绝处逢生!林画月激动的泪花已经包在眼睛里了,她与燕怀誉阴差阳错间竟然打了场如此完美的配合。
燕怀誉愣了片刻终于也反应了过来,他冲上来一把抱住林画月嚎啕大哭:“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慌,我还以为是我给兵马司传消息传岔道了,传到龙虎卫去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和武宁王要被我害死了!”
两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燕怀誉先眼泪吧嗒地抬起头:“等等,所以你看到字条后决定不行动了?那你还放信号做什么?”
“不是我,是尚宣带人放的。”
“尚宣?”燕怀誉眨巴两下眼睛,“他怎么掺和进来了?”
林画月犹豫片刻后,将关于尚宣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下燕怀誉不仅眼睛瞪溜圆,嘴巴也变成一个夸张的“哦”。
“所以……尚宣是北燚安插在大梁的卧底?”
林画月点头。
燕怀誉目光呆滞,看上去像是还在消化这个大消息,良久,他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黯淡下来。
“如果得不到能直接证明尚宣是北燚卧底的有力情报,跟他斗,我们必败无疑。”
林画月没他这么悲观:“人都有私心和私欲,尚宣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不信他做官这么多年一点错漏都没有,再说尚宣总领锦衣卫,脏事恶事干了无数,朝堂上下憎恨他的人太多了,总能把他拉下来。”
“对付别的官员可以这么做,但尚宣不一样,这招对他没用。”燕怀誉摇头,“你常年在北境,对京师的情况不了解。太子刚出生那年,坤宁宫起了场大火,太子当时所在的偏殿火势最猛,梁柱被烧断,宫殿塌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外围不敢进去,是尚宣硬生生冲进去将太子抱了出来。”
坤宁宫曾起过大火的事林画月知道,但太子被困在火海中差点殒命,她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
“像你说的,尚宣脏事恶事干了无数,却还风风光光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待着,不完全是因为他能力出众,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陛下在护他。陛下子嗣稀薄,这已经成了陛下乃至大梁的心病了,而尚宣舍命保住了陛下唯一的皇子,这份忠勇让陛下对尚宣极为信赖,再加上如今大梁的武将几乎都是武宁王或卫国公一系,陛下更是将尚宣这个孤臣当做唯一一根稻草死死抓住。”
听到这里,林画月心里冰凉一片:“我明白了,所以就算我们找到了切实的证据,陛下可能都不会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反而会觉得是我们蓄意栽赃以分剥皇权。”
窗外再度刮起一轮寒风,吹得树枝狂乱摇摆,几只刚歇脚的鸟儿被惊起,在空中茫然飞了几圈,可风不止,树不静,鸟儿始终无法落脚。
“朝堂上的事江叙风最有把控,等他回来再商议吧。”
说完林画月自己都愣了一下,自从回到京师,这是她第几次在无助时想到江叙风了?除了爹爹和师父,她有对别人这么依赖过吗?
“又是江叙风,”燕怀誉突兀开口,“尚宣这事你们俩偷偷摸摸瞒着我调查,是信不过我?”
“这事原本是江叙风自己在调查,经过夜蛛的事后,他觉得尚宣已经开始下手报复爹爹和我,所以才告诉我,让我多提防着。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大好事,何必让你蹚浑水。”
“林画月,”燕怀誉拔高了声调,“什么叫何必?跟你有关的浑水我非要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我们不许跟对方有隐瞒,如果我早就知道尚宣是北燚卧底,今夜我就不会留你独自在王府。”
林画月诚恳地举起食指和中指:“燕少侠义薄云天,以后我保证不瞒你了。”
燕怀誉相当受用,满意地眯起眼睛:“这还差不多。”
后半夜无比漫长,枯等苦捱间,种种极端又骇人的猜想总出来作祟,搅得人心态崩裂,林画月和燕怀誉干脆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聊起天来,从小时候聊到现在,从北漠聊到穗州,热闹又激烈,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但候在一旁的秋蓉明白,此刻两人没有谁是真的在聊天,甚至好几次林画月和燕怀誉说的话根本就接不上,两人却毫无察觉,还在自顾自牛头不对马嘴地聊着。
捱到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林画月派去在宫门等候的小厮终于传来了消息。
小厮说,卫国公在宫中几番运作,终于找人设法绕过羽林卫给太后带了话,太后已经赶去武英殿了。
林画月长舒口气,心放下了一大半,她转头正准备跟燕怀誉说话,却见燕怀誉抱剑蜷在椅子里,已经睡得酣沉,他发尾被火燎得参差不齐,有几缕发丝甚至焦黄打卷了,脸上也新添了许多擦伤,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狼狈,反而在少年的意气风发之上更添几分落拓不羁。
林画月挥了挥手,让小厮将燕怀誉扶去客房睡。
虽说有太后出马,武宁王应该性命无虞了,可林画月明白此事真正的症结在于那个女人竟然声称怀了武宁王的儿子,这简直是在往陛下的心结上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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