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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50. 第 50 章

京郊牛首山,山峰奇秀,景色清幽,流水潺潺间,时伴有空灵的鸟鸣在山间回荡,让人身处其中时自然而然抛却凡尘杂事。

江叙风沿着蜿蜒的山路而上,广修在他身后感慨:“太美了!大人,等你致仕了,我们也来这里隐居吧。”

江叙风轻笑着摇头:“牛首山不过是兼顾山野与朝堂的无奈之选,若我真要隐居,定会选择一个彻底远离京师的地方。”

两人攀上一段缓坡,眼前豁然开朗,半人高的篱笆围出一方院落,院落中坐落着一间瓦屋,一个老人正惬意坐在瓦屋的阶梯上打量自己刚刚翻耕好的菜地。

春风吹起,树影婆娑,几只鸟儿从树上惊起,扑腾几下翅膀飞到老人肩头落脚,老人笑呵呵,正想从旁边的簸箕中抓一把谷米喂鸟,余光忽然瞥见篱笆外站着的江叙风。

“老夫都躲来山中了,竟还是被江少师找上门来。”

江叙风微微欠身:“此处依山傍水,风景宜人,侯大人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再好的风景,沾了尘俗也就不耐看了。”侯德致颇为无奈地打开院门,“江少师,进来坐吧。”

侯德致搬来一条木凳搁在阶梯对面:“老夫这里简陋,江少师只能将就了。”

“仅此美景就值千金,何谈简陋。”江叙风笑道,“江某明白侯大人心在旷野山间,但只要身在庙堂,又如何躲得过去?”

“是啊,”侯德致长叹一声,“自打江少师从穗州府回来,老夫就知道躲不过了,如此也不必再绕圈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三张字条,侯大人从何处得来?”

“是张仲全入诏狱前,用尽最后线索找到的证物,他交给老夫,让老夫务必转交到江少师手上。”

江叙风:“苏尔赫就是尚宣,对吗?”

侯德致看着江叙风,良久才点头:“是。”

“可我对比过了,尚宣的字迹跟字条上的对不上。”

“想必江少师对比的是尚宣最近的字迹吧?尚宣入朝近十年,早将字迹伪装得炉火纯青,他刚来大梁那年,可还没这本事。”

“您是说,”江叙风沉思,“武举最后那道兵法策论?”

侯德致点头:“没错,当年尚宣参加武举时,批阅策论的考官正是张仲全。”

江叙风心中一凛,最重要的一环如今已经扣上,真相与他的猜测如出一辙,只是武举策论历来不留档,当年的试卷早已销毁,现在再想获得尚宣真实的字迹,可谓难如登天。

明明所有线索都闭合了,可江叙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张阁老为何要把字条交给我?”江叙风又问。

“张阁老?哪里还有什么张阁老。”侯德致像听见什么笑话,可他只笑了一声,苍老浑浊的眼睛就变得湿润,他看着远方一道从山涧奔泻而下的瀑布,那神情就像隔着山雾看见了模糊的过去。

“当年张仲全执掌翰林院,皇上将翰林院压得死死的,你不甘被埋没,以退为进自请离京,在明州大展拳脚后,不仅皇上注意到了你,张仲全也注意到了,他曾跟老夫说,江少师有报国济民之才又心志坚定,最重要的是,你心性隐忍,善于蛰伏,不像他那样,过刚则易折。”侯德致叹息道,“或许这就是他选择将未尽之事托付给你原因吧。只是五年前你才刚调回京师,羽翼未丰,霍然将字条交给你只怕会害了你。”

“所以您将字条远藏在穗州府,等您认为我成气候了,再将我引去取?”

侯德致点头:“如今老夫已完成故友的嘱托,字条在江少师手上,做与不做你自己定夺吧。”

“为何不做?铲佞除奸本就是为臣之道。”

侯德致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们啊,还真是同一类人,难怪张中全与你素昧平生,他却笃定你就是他的后继之人。张仲全当年是开国大臣内阁首辅,如此如日中天都动不了尚宣,江少师能比之当年更盛?说句不好听的,那至尊之位不管谁来坐,江山都是这样的江山,哪一朝开国时不是惠民实干,没落时又草菅人命?江少师年少有为,何必断送自己?”

长风从两人中间吹过,飘落在半空的枯叶,清脆悦耳的鸟啼,全都吹得干干净净,只留相顾无言。

江叙风垂下眼睑:“江某原以为,侯大人五年都未忘挚友的嘱托,定是懂他的。”

“老夫与张仲全曾经隐世而居,四处游历讲学,张仲全于老夫,如同子期于伯牙,可即便是挚友,也不见得志向就一致啊,”侯德致起身,将一旁油布上晾晒的白菜翻了个面,“老夫愿意出山,不单单是因为陛下三番五次来请,更多的是因为张仲全说他需要老夫,为他这句话,老夫舍弃了一切,如今入朝为官十五年,老夫自认对挚友已问心无愧。”

江叙风起身,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失望:“江某明白了,今日叨扰侯大人了。”

侯德致叹了口气:“江少师亲自来了,总不好叫你空着手回去,尚宣护卫宫城不力,老夫会上奏弹劾他,可江少师别指望靠这件事就能折损尚宣。”

“多谢。”

“不必谢老夫,太子是老夫的学生,此事危机太子性命,老夫上奏也算合情合理,此事之后,老夫绝不会再多管闲事。”侯德致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江少师该离开了。”

江叙风拜别侯德致,他刚推开院门,身后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夫多嘴一句,武宁王身处必死之局,江少师最好不要再与郡主搅在一起,免得引火烧身。”

江叙风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寒光一闪,带着铁锈的大刀突然斩下,头颅滚落在林画月脚边。

林画月有些茫然,低下头去看这是谁的头颅,下一瞬,她发出凄厉的尖叫。

“爹爹!爹爹!”

她蹲下身,想去捧起林祁的头颅,突然四周火光冲天,热浪席卷而来,火舌舔舐她的裙摆,火海外侧突然响起金戈铁马之声,人影憧憧。

火势稍弱的一个角落中,有个人一脸悲悯地朝她伸出手,她想也没想狂奔而去,就在她要抓住这只手的瞬间,数万支利箭从天而降。

“啊——!”

万箭穿身,皮肉炸开的剧痛让她失声大叫。

“啊啊啊——!”

林画月猛地坐起身。

是梦。

她在自己的卧房中,没有掉落的头颅,没有火光,可剧痛是真实存在的,林画月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像被撕裂过刚刚才缝合好,她满头大汗,全身皮肤热得骇人。

“当啷”一声银盘砸落在地,秋蓉激动地向外跑去,声音带着哭腔:“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哗啦啦好多人涌入她的房间,太医率先来到榻前,凝声屏气为她把脉,片刻后,太医眉目舒展道:“郡主所中的寒浊毒已尽数消解,解毒时必经的火灼之热也顺利熬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体内余热散尽,再好好修养几日,也就万事无虞了。”

“多谢张太医。”林祁拱手道。

“王爷客气了,多亏郡主晕倒前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这才没让寒浊毒蔓延,否则就算有解药也无事于补,而且解药与毒素对抗产生的火灼之热痛苦异常,还好郡主素来身体强健,若是太子那般的幼儿中了寒浊毒,那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林祁:“张太医昼夜未休,实在辛苦,我已命人备好晚膳,张太医移步厅堂歇歇吧。”

“不了不了,”张太医摆手道,“皇上还有太后皇后都在等微臣回禀郡主的情况,微臣就不留了。”

“也好。我送张太医出府。”

听见太医说没事了,燕怀誉和燕夫人一下子凑到林画月跟前。

“你也太能睡了!睡了十来天,除夕才醒过来,年猪都没你能睡!”

燕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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