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锦衣卫诏狱中,空气森冷血腥,带有腐臭味,这里的地面是没有缝隙的,石砖之间的缝隙早已被经年累月干涸的血迹和肉碎层层填满。
甬道幽深不见底,两侧石壁上仅有几支火把照明,跳跃的火光倒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像来自地狱的鬼魅在热情招手。
沿着甬道向前走去,沿路囚室中的囚犯全都奄奄一息,残破不似人样。
咚、咚、咚,只有狱吏的脚步声在回响。
在这里,连惨叫都是静默的。
尚宣带人朝甬道尽头的石室走去,此次大案,皇上虽交由锦衣卫主审,但是要求审讯时必须有刑部的人在场,刑部拖拖拉拉了五天,仍不见派人前来,尚宣只好亲自上门去刑部衙署“请”人。
石室厚重的铁门被拉开,石室中央,江叙风身穿麻白色囚服,他双臂被铁链悬吊而起,脚尖勉强触地。
听见门口的动静,江叙风缓缓抬眼看去,无声地笑了笑。
“江太傅久等了。”
尚宣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踱步而入,他从一旁的盐水罐中捞出长鞭,对刑部员外郎道:“行刑前,刑部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刑部员外郎走到角落的案桌后坐下,拿起朱笔道:“尚指挥使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也该怎么记录,就怎么记录。”
“成。”
尚宣转向刑架上的江叙风,朝他颠了颠手上的长鞭,笑道:“江大人,诏狱的鞭子可是带倒刺的,你这读书人的身子骨怕是受不住,干脆直接招了吧,免得受这些折磨,多不好看。”
江叙风垂着头,淡淡道:“尚指挥使亲自来审,倒是抬举江某了。”
“抬举?”长鞭毫无征兆抽在江叙风胸前,带着倒钩的鞭梢撕裂囚衣与皮肉,在江叙风身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你接得住我的抬举吗?”
剧烈的疼痛让江叙风全身绷紧,脖颈猛地后仰,他牙关咬紧,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
“说!你与北燚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络的?除了那份北境布防图,你还给北燚传递过什么?”
江叙风一言不发。
“铁证如山!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躲得过吗?”
啪!啪!啪!
鞭子接连抽在江叙风身上,很快,麻白的囚衣被染成血红,他一向一丝不苟的墨发散乱无比,一绺绺黏在脸侧,汗水混杂着血污从他苍白的额头滑落。
江叙风缓缓抬起头,透过污糟的发丝,他的双眼通红却清明:“尚指挥使一手炮制的所谓证据,江某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尚宣冷笑:“胆敢在诏狱里给我扣屎盆子的,你还是第一个。”
尚宣丢掉长鞭,命人搬出炭火盆,他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的亮红的炭块,一步步朝江叙风逼近。
炭块伸至江叙风身前,喷涌的热浪让他睁不开眼,他别开脸,惨白的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在炭块快贴上他时,刑部员外郎出声阻止。
“尚指挥使!陛下下令不可使人犯晕厥。”
尚宣不为所动,将炭块毫不犹豫按在江叙风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江叙风的脸因剧痛而扭曲,他甚至还来不及发出痛呼,就已经失去意识。
“尚指挥使!”刑部员外郎当即拍案而起,厉声大喝,“陛下下令——”
“哐当!”一声巨响,尚宣一把将铁钳掷在地上,狠厉道:“诏狱诏狱,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诏狱?这里是审讯人犯的地方,不是用来伺候官老爷的!”
刑部员外郎迎着他的瞪视,毫无惧色:“我只知诏狱是陛下的诏狱,一切都应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尚指挥使今日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如实记录,呈报给陛下!”
尚宣眉骨一压,阴沉无比,他懒得再与刑部的人争论,转而看向昏迷不醒的江叙风,心中开始默默盘算。
江叙风能接手张仲全的地下产业,想必中间有张仲全的故人做引,那张仲全六年前调查到的那些关于他的秘密,江叙风会不会也知晓一二?不然没法解释江叙风与他无冤无仇,与林祁林画月也毫无交情,为何突然他们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
可当年张仲全查获的全部线索明明已经被他销毁殆尽,难道……有漏网之鱼?若真有,那此刻一定已经落入江叙风手中,可他这几天已经将江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那些与江叙风有交情的官员的府邸他也趁夜一一搜寻过了,什么也没找到。
他必须绕开刑部,好好“问问”江叙风。
尚宣拍拍手上的灰尘,整理好表情,对刑部员外郎微一颔首:“你说得对,是我没有料到江太傅身体如此虚弱,导致没控制好度,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日再继续。”
说罢,尚宣做了个请的手势,同刑部员外郎一起离开石室。
—
当天深夜,尚宣一身普通锦衣卫番子的装扮来到诏狱,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悄悄守在刑部的人的宅子外面,一旦有人出门,立刻告知于我。”
“是!”
尚宣独自一人拉开石室的门,闲庭信步踱至江叙风面前,戏谑道:“这么晚了,江大人还没歇息?”
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江叙风,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的手段你清楚,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
江叙风垂着头,虚弱无比:“你绕开刑部私自刑审,这是违抗圣旨。”
尚宣哈哈大笑,他拿出一个铁盒,当着江叙风的面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细长的银针。
“江大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这些东西往你身上一扎,除了细小至极的针孔之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无论明日刑部的人怎么检查,你身上只有白天的旧伤。”
那些银针虽细,却泛着森森寒光,江叙风瞳孔猛地一缩。
“老实交代!你是通过何人盘下的那两家商铺?”
“……商会推荐的牙人。”
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刺进江叙风锁骨,痛苦的呻吟从他喉间溢出。
“撒谎!”尚宣目光如淬毒尖刀,“你找牙人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张仲全曾经的据点,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张仲全的据点……”江叙风艰难出声,“我想找一家有暗道……方便秘密会面的地方……牙人便给我推荐了久佑茶肆与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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