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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至上》

4. 上瘾

“……”

记忆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

宋洛允猛地后颈发凉。

那个晚上,他们讨论过“结婚”的话题。

她急得想去探索他,而他却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磨着她。

他同她说:“我的原则很简单,不以婚姻为前提的肢体接触都是亵渎,你认为呢?”

当下的她已经迷失了自己,肢体动作与思想全然分离,只觉得他的思想与自己契合,晕晕乎乎地回答了一个“嗯”的音。

而他似乎很满意,将她抱起来,贴在他的腿上。

问她:“那我们结婚,可以吗?”

她撩起发颤的睫毛,第一反应是问他:“你需要结婚对象吗?”

他笑得缱绻,毫不掩饰告诉她:“是,但也不完全是。”

那时宋洛允已经被他磨得受不了,急于解脱,胡乱地回应:“好,好。”

——原来这不是他调-情的手段。

甚至已然将结婚的信息扩散到公司内。

那如果她落入他的手中,是不是就会成为他的一颗棋子,被他利用。

“你不知道吗?”蔡年以为宋洛允的表情是疑惑,表面热情地解释,“傅家前两天传出有喜事,听说那老爷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对外都说好事临近。你真没看到?傅总有跟哪位千金关系好吗?”

“我怎么知道。”宋洛允别过头,没有周旋的耐心。

蔡年只好说:“那好吧,我以为你多少知道点风声,不过能与这种家族配对的也只会是名门望族……我只是说傅总,不是在说你那富二代朋友。”

蔡年这个人吧,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不太喜欢她,目的性太强,情商不高,总能将自己的小心思袒露出来。

她一直看不惯宋洛允,在小城市出生,只是大学考到了京城,认识了富二代朋友,就能接触到上层社会的人——在她眼里,这份工作甚至是托关系进入的。

但小市民就是小市民,哪能妄想能够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宋洛允没给她好脸色看。

扒拉几口手里的饭,端起外卖盒子往外走,不愿理会酸溜溜的人。

蔡年在她背后翻了个白眼。

……

另一头,傅家老宅。

车辆驶入,管家上前迎接,一双红底牛津鞋踩上地面,修长的腿迈出,鎏金浮雕大门自动推开,男人进入。

中央紫檀木主位上有位长者,一袭长袍垂落地面,手握茶壶慢慢浇灌金蟾茶宠。他没抬头,即使男人来到他跟前,他依然慢条斯理地用盖子轻轻刮茶末。

傅家是世家大族,至今仍保留部分上个世纪皇室的礼制,主厅12米,挥洒了无尽朱砂红与帝王金。傅家家主尤其痴迷古董,从玄关到私寝皆是天工开物级陈设。

“爷爷。”傅淮之坐下,自然地搭着腿,鞋尖微微上挑。

“就你一个人回来?”傅怀鹤挑眼看了看门口。

“我总不能半个人出现。”傅淮之笑着说,在长者面前略显荒诞不经。

傅家庄园里一直是这样的氛围,幅员千顷的地盘里永远保持肃静,这里的人早习惯这样的环境,但傅乔映尤其讨厌,按她的话来说,这里根本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老爷子神态有所缓和,但沉淀的威压让空气里只弥漫严肃。

他抿了口茶:“说说,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因为傅淮之一句话,这两日傅家上下经历不小起伏,那个向来未见身边有女性的人居然提出结婚。

长者尖锐的眸光刺向他,仿佛在期待他给出合理答案。

“爷爷何必多此一问?以您的情报网,还查不到她的底细?”傅淮之淡然说。

“我以为,你会掌握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容。”傅怀鹤笑,但眉眼已经染上对他的不满,“京大学生,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你是认为此类不堪的履历能被允许脏了傅家的血脉?”

傅家能够延续百年基业,除了资源掌控,重要的严苛的血脉与继承制度,傅怀鹤身为傅家掌权人,别人他不管,但他绝不会允许傅淮之脱离他的掌控。

然此类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傅家曾为傅淮之缔结婚约,对方是舒家人,舒家同为百年望族,实力与傅家旗鼓相当,但舒家千金忙于学业,初定于她毕业后结婚。

多年来傅淮之并未表露过异议,却在订婚前夕骤然解除婚约。

此事在傅家掀起轩然大波,傅怀鹤即使动用家法也没能使他屈从,他却始终未予解释。此后,再有人替他说媒,他皆置之不理。

这次却突然同一个卑贱的人鬼混,想来,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只能指向他的某种反抗。

傅怀鹤在高位所处时间长了,不可能看不出底下任何人的心思,既然如此,他索性将消息放出去,看他会如何处理。

青瓷盖碗缓缓刮过杯沿,发出一阵又一阵锐响,傅怀鹤掀起眼皮,如慈爱长辈那般观赏次席的人。

“你从来不会这么冲动,说明那女孩对你影响颇深,罢了,喜欢便可,我已经下令让手下的人着手准备喜事,两个月后傅家家宴,把那个女孩带到我身边,让我认识认识。”

……

傅淮之离开傅家庄园时暮色已沉,半空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

管家提着伞前来接应,他向前,倾泻的雨水还是打湿了半边手臂,纯色的衬衫紧贴肌肤,将硬朗的肌肉线条完美勾勒,蜿蜒曲线顺着手腕向上。

上了车,他扯了扯绷紧的领带,解开湿透的扣子,单手将袖子上挽,露出已然消退但仍有痕迹的几道掐痕。

低头,眼神定格在那处许久。

耳边响起那晚女孩不自禁的哼声,她白皙又柔软的手推着他,却又在他后退时难舍地勾着他的手。

她身上有令他着迷的气息,她的腰窝暖得让他想轻轻啃咬她,她的唇像沾了蜜,甜得他恨不得马上占为己有。

莫名地,喉间如灼沙,胸腔中有团无名燥火。

索性降下车窗,点燃火机,烟雾盖住眼前视线,弥漫在雨夜里。

但香烟解不了某种瘾。

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他舔舐着干涩的唇,开车往市区某处行驶。

……

宋洛允站在路边,觉得自己快疯了。

居然在自己家附近看到傅淮之的车。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她不是只给了假地址吗?难道他背后调查过她?还有什么信息是他不知道的?

诸多问题从她脑袋闪过,脑袋混沌不堪,本该向前一步,犹豫片刻,终冒着雨往反方向跑。

她这会刚下班,晚上因为会议耽搁了时间,晚饭没来得及吃,饿得头昏眼花,偏偏遇上下雨天还没带伞,本想先吃点东西等天晴,结果没等到,还因为一份40块钱的快餐放弃了吃饭的想法。

已经这么倒霉了,还撞见最不想看见的人,崩溃的心情达到顶峰。

经过这么一出,她全身基本被淋湿透,连打了几个喷嚏。只能先随便找家奶茶店,点杯热牛奶坐下取暖。

宋洛允警惕地看向周围,那辆车没再跟过来。

但这口气并不能松懈,她意识到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持续很长时间。

干坐了半个小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想了想,还是接通。

“洛允。”那边是傅泽鸣的声音,“你在家没?”

“怎么了?”宋洛允反问。

“我听Eva说你们刚下班,你肯定还没吃饭,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吃。”傅泽鸣说。

Eva是傅泽鸣的朋友,也是宋洛允部门的前辈。宋洛允工作忙起来基本不会回复消息,傅泽鸣时常只能通过Eva关注她的动态。有时他下班晚了,他会给她带各种东西,也没问过她需不需要。

想起自己与傅家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宋洛允头疼得很:“我没在家,不用给我带。”

“这么晚,你去哪了?需要去接你不?”傅泽鸣再问。

宋洛允拒绝:“不用,我跟朋友一起。”

傅泽鸣说:“那行,你到家跟我说一声,过几天我……大哥?”

最后两个音落下,宋洛允瞬间直起身子,握紧手机关注对面的声音。

但傅泽鸣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不敢回播,怕那边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敢过问,只能干着急。

脑海中闪过无数内容。

她摸不透傅淮之的想法,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她看了眼室外愈发疯狂的雨,还是推门跑了出去。

……

傅泽鸣没想到会在宋洛允家楼下见到傅淮之。

她所住的位置虽不是什么偏远难找的地方,但也不在中央地段,附近更多的是在建设中的区域,显然不是他会来的地方。

他走过去,询问:“大哥?你怎么会来这?”

“在等人。”傅淮之站在车外,手撑一把透明的伞,他站得笔直,即使湿了衣服也不失风度。

傅泽鸣诧异,他记忆里的大哥,时间重于一切。即使幼年时母亲去世他也只是抽出参加葬礼的时间,在那段灰暗难捱的日子里没见他流过一滴泪。

他是最不重情义的,有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他冒着雨站在这等待?

“他住在这吗?”傅泽鸣问。

傅淮之缓缓说:“或许是的。”

这里……傅泽鸣从宋洛允的口中听过,虽然是商住楼,周遭环境不错,安保系统成熟,但距离最近地铁站有四公里左右,大概是预算不足的人才会选择在这居住。

再想起他那句有意无意的“被甩了”。

他以为只是开玩笑。

但倘若如此。

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并不是好消息。

傅淮之看着他,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学校?”

“晚上没课。”傅泽鸣不大有底气,他是逃课出来的,“路过,恰好给一个朋友带饭。”

“这样吗?她在哪?”傅淮之看向他紧紧护着的袋子。

一份热乎的粥,两个包子,还有几盒感冒药。

这么大的雨天,连他的外套都湿了,透明的袋子上愣是没有一滴水珠。

“她没在家。”傅泽鸣说,“出去了。”

“那有些不巧。”傅淮之轻轻笑着,“本应该见见她的,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般用心对待。”

傅泽鸣也扯了个笑容,拽紧手中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在大哥的笑容里看到这话该有的关心,而莫名被一团黑雾笼罩。他似乎……有其他含义。

“那边。”傅淮之忽而挑眼暗示,“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傅泽鸣一愣,猛地往后看,宋洛允气喘吁吁站在转角处,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却傻站在那,一动也没动。

“是她。”看她连雨伞都没有,他赶紧往她的方向走。

宋洛允下意识后退。

从听见电话声音时她便乱了分寸,以至于刚出门就因湿透的地面滑倒。膝盖大概磕伤了,火辣辣疼的要命,强撑着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却在转弯后碰见他们。

傅泽鸣赶紧跑向她,将伞举高至她那边,自己完全暴露在雨中。

他被她吓坏了:“你怎么没撑伞?不是在外面吗?怎么被淋成这样?”

“我没带伞。”宋洛允说,刚抬头便对上傅淮之盯着她的尖锐眼神,眸底的光暗了些许。

“那也别在外面瞎跑啊,就这么淋着雨干嘛?”傅泽鸣有点着急,伸手试图将她脸颊的雨水抹掉,但她下意识往后避,他的手顿在半空。

宋洛允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刻作巧合得伸手抹净脸颊,发现傅泽鸣一直在淋雨,又只能往他身边靠一靠,让两个人都站在算不上大的雨伞底下。

“我大哥在那边。”傅泽鸣同宋洛允说,示意她过去。

宋洛允不说话,被他领着靠近傅淮之。傅泽鸣担心这雨淋到她,一只手始终放在身后微微护着,正面看着像是搂着她,两人接触稍显亲昵。

“大哥,您等的人还没到吗?”傅泽鸣看着傅淮之,问道。

傅淮之视线只落在宋洛允身上,从湿漉漉的头发往下看,她的衣服也湿了,浅粉色的薄衫几乎晕出她的肤色,可见她白色的内衣轮廓。

是很狼狈。

但这样的她依然让人着迷。

让他想起那一晚,她伸出手抱着他,两人胸口嵌合,心跳频率几乎一致。

“这位女士,似乎受伤了。”他的眼神慢慢落在她的腿上,牛仔裤膝盖处有大块污渍,裸-露的脚踝也有淤青。

倏地一笑:“是太着急赶过来吗?”

傅泽鸣才注意到宋洛允的不舒服,连忙问她:“疼不疼?你要不先上去。”

“……好。”宋洛允没有看向傅淮之,也越过他的问题。

她并不想在这多呆,巴不得现在立刻回去,但同时得把傅泽鸣带走。

还没来得及寻找借口,便见傅淮之从车上拿出一盒药膏,递给她:“我这恰好有擦伤的药,不妨先拿去用。”

“……”

宋洛允安静站着,如芒在背。

好在有傅泽鸣在身边,他替她接过,看了眼药物名称:“谢谢大哥,但是您怎么会随身携带药物。”

“被一只野鹿抓了手。不过不用担心,这药还没使用过。”他话语始终说得很慢。

被野鹿抓?

可这里是城市,哪来什么野鹿?

傅泽鸣觉得不对劲,但只能先将药膏收起,同时说:“那您要注意一下,如果流血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还有。”

他看向傅淮之的袖子,能看见衣服下面是有几道痕迹,但灯光太暗,看不清楚。

他说:“您买错了,这个药是针对人类抓伤的。”

宋洛允始终把头垂得很低,无法面对任何一个人的眼神。

“这样的么。”傅淮之掏了包香烟,单手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唇角微微笑着,“那我下次注意。”

傅泽鸣只觉得大哥这晚情绪不对劲,话里有话。

手臂忽被碰了碰,来自宋洛允的暗示,她很想走。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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