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我家搞现实版求生[无限]》
人在睡梦中能够感知到自己在做梦吗?
如果有人问沈洲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可以。
他在黑暗中快速往下坠,身体轻飘飘,没有实感。
身体四周没有一丝光亮,他能感觉到微弱的风拂过发梢,把刘海掀起。
沈洲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被凉风抚摸的冰凉触感,索性张开双臂,把四肢摊平,以一种无比舒展的姿态迎接下坠的失重感。
沈洲从不做梦。
不久前,他忽然开始做梦。
起初,他只是在熟睡时偶尔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阴影中爬出来的蟑螂,在黑暗中不停剐蹭墙皮。家里不知名的小动物成员夜半出来活动,虫足和塑料袋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时断时续。
第二天醒来,沈洲立刻打电话约了个全屋保洁,把家里里里外外清理一遍,生怕有小动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进来安家。
打扫的结果是房间非常干净,不仅他担心的蟑螂并不存在,连只蜘蛛蚊子都没找到。
清洁团队都是四五十岁的叔叔阿姨,甚至大加赞赏沈洲的个人卫生习惯。二十几岁的独居男青年,家里这么干净的可不多,尤其是沈洲还养了猫。
聊天时,阿姨摸着小猫咪的脑袋,偷偷和他吐槽,上个月去打扫另一个单身男性的房间,对方养了猫,整个屋子弥漫着猫尿味,久久不散,几个清洁人员差点当场被臭晕。
对此,沈洲表示这都是猫咪自己的功劳。
他没见过别人怎么养猫,他的猫从来不给他添麻烦,经常在外打猎,回家会从不带着脏污,也许在外面清理过才回来呢。虽然在外觅食,但自己的喂食小猫也从不拒绝,每次都乖乖吃下。晚上睡在客厅,不叫它从不主动上床。
就是太粘人,爱撒娇,经常对着沈洲夹着嗓子喵喵叫。不过他也很享受就是了。
确定了屋里没有蟑螂,沈洲本以为睡梦中的声响就是他的心理作用,暂时把这一茬放下。
谁知没过几天,睡梦中的声音变得清晰了几分。
夜晚他在梦中听见了不成语调的呢喃,那声音粘稠、湿滑,让他幻视某种非人物种。声音在耳畔低鸣,那不是一个人或一个生物的声音,而是数不清的口舌同时开合,不约而同地发出呐喊。
似呼唤,像哀求。
沈洲逐渐生出好奇,放任自己进入梦中,会看见什么?
他不再抵抗熟睡时的拉扯感,任由自己的意识遁入更深层次的黑暗,后来他果然开始做梦。
梦里是熟悉的高楼大厦,车水马流,和现实几无差别的梦中场景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他能看见早上天不亮就开门营业的早餐店员工,背着书包朝气蓬勃的学生,上班族死气沉沉的脸色大概和他自己差不多。
睡梦中所见非常清晰,每次醒来却印象浅薄,或许这就是梦。
以前从不做梦的青年淡定地想,只把这一点波澜当做枯燥生活的调剂。
今天,又会看见什么呢?
他心里涌现出微弱的好奇和期待。
下落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沈洲知道,这是要开始了。
耳边的风渐渐平息,下一秒,他的身体碰到地面,一声闷响,后背触及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唔——”
一声闷哼在身下响起,沈洲睁开眼,屁股底下赫然躺着一个人。
他咕噜一下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林荫道上。周围树丛茂密,眼下是晚上,路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不远处是亮着灯的建筑,不高不矮,大概四五层。
这是哪里?
没梦过这么黑漆漆的场景。梦中怎么还能砸到别人,难道自己的梦也要有剧情了吗?
说到砸人......
沈洲立刻去看被他一屁股砸中的受害者。
当事人趴在鹅卵石路上,一只手向前,整个人匍匐在地,从头到尾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沈洲心头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碰瓷吧?
他蹲下身靠近男人,看见对方脸着地磕在鹅卵石上,鼻子还是眼睛附近流出一滩血迹,渗进地面。
沈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鼻翼下。
然后默默收回来。
好消息:不是碰瓷。
坏消息:原来是死了啊!
沈洲面上冷静,蹲在男人身旁,像个杀人凶手在考虑如何处理尸体,内心已经开始抓狂。
虽然是做梦,这次也太真实了。
不过只是砸一下,怎么就死了?
这得是多大的力道,从哪里砸下来?
他抬头望天,想不明白。
低头再看男人的尸体,有些苦恼:做梦杀人需要在梦里自首吗?
吹了两分钟冷风,沈洲决定先从这人身上找找他的身份信息。
他没把对方的身体翻转过来,从侧面找到他的外套口袋。沈洲低声说一句:“大兄弟对不住,我这也是为了把你送回去给你家人。”便伸手摸他的口袋。
衣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不,应该说只有线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没有身份证和其他物品,这人是住在附近,空着手出门闲逛吗?
他不死心地再查看一遍,这次在男人攥着的右里找到一张薄薄的卡片。
当沈洲把卡片从他手心抠出来的下一个瞬间,男人的尸体忽然闪烁,像路边接触不良的灯泡忽闪忽闪。在他惊奇的目光中,尸体连同地上的血迹忽然消失。
沈洲眨眨眼,用手反复摸索男人躺过的地面,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仿佛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只有他手里的卡片能证明这不是幻觉。
卡片上写着身份:“高二(3)班 李子明”,背面是“宣城第一中学”。
那个男人看着怎么也不像中学生,这是他自己的学生卡吗?
卡片上只有文字没有照片,沈洲无法确定李子明就是刚才的男人。
但验证很难,怀疑却很简单。
一个双手布满老茧,肌肉发达,仅仅从侧面也能看得出有些年纪的男人,在读高二,怎么想都很可疑。
沈洲忽然想到男人刚刚消失时的场景,怎么回忆都觉得眼熟。仔细一想,竟然像是游戏里角色死亡时的退场方式。
这是个关于全息游戏的梦?
沈洲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逻辑。
果然是梦里玩游戏吧,摸完装备系统还把尸体回收,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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