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一脚踩着盟友雨果·斯特兰奇，一手握住罗宾【达米安】的刀，掌心的血液淳淳流淌，而他被颜料涂抹的苍白面容竟然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赞同的目光。

在场的所有义警感到一种诡异的抽象感。

“这对么？”蝙蝠少女问。

“这当然不对！”被小丑踩着的雨果大喊“他被篡改了认知，这是阿密特的权能，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在信任一个魔鬼！”

“去阿卡姆反省去吧，博士。”小丑甩开罗宾，随意地用起止血喷雾，这是他刚刚在罗宾的腰包里顺的。

罗宾看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顺走了道具，表情更加凶狞。

在楼上观景台观察的彦卿问：“蝙蝠侠是这样的人吗？”

红罗宾已经在吐魂：“你把小丑的认知改成蝙蝠侠了？！”

这很坏了，这下迪克能猜到今晚和彦卿合作的人是谁，他得早做准备了。红罗宾一边思考着如何应付迪克，另一边双线程给彦卿解惑：“这不是蝙蝠侠，你可以认为，这是小丑眼中的蝙蝠侠。”

“你把小丑的自我认知改成蝙蝠侠，我们假设这个认知和蝙蝠侠对自我的认知完全相同，那么你就拥有了复制粘贴灵魂的能力，但这个前提是你需要百分百了解蝙蝠侠——”红罗宾瞥一眼满脸茫然的彦卿，鉴于友人至今觉得蝙蝠侠是非人存在的基础认知，他觉得可以直接pass。

“也即是说，目前小丑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他对蝙蝠侠的认知进行的，他认为在这个时候蝙蝠侠会这样做，所以他会这样做。”唯一不同的是，真正的蝙蝠侠对罪犯带着愤怒，对自己也带着愤怒。而小丑并没有这样的情绪做驱动，这样下去，小丑的认知会被一直篡改下去吗？

红罗宾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思考拥有这样能力的彦卿有多么危险，而是在担心被篡改认知的小丑会不会失控。

“原来如此。”彦卿敲击掌心：“小丑很了解蝙蝠侠吗？”

从蝙蝠少女几人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小丑版蝙蝠侠可以说是有些应激，就像几只脊背弓起炸毛喵喵叫的猫。

红罗宾想到阿卡姆的小道消息：小丑女和小丑的分手原因就是因为小丑的世界里只有蝙蝠侠。

“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想起毁灭大君幻胧对仙舟的入侵，彦卿赞同点头，又问“如果在小丑自我认知为蝙蝠侠的情况下，他会因为自己的社会身份是罪犯而自己走进监狱吗？”

没有人回答他，彦卿转过头，身后的红罗宾已经消失，不知道去哪了。

正当彦卿疑惑的时候，仓库门口传来巨大的撞击声，一辆灰黑色流线型的战车横冲直撞如同钢铁洪流碾过数个躲闪不及的死侍，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战局彻底压倒，雨果闭上眼睛，顺从地被小丑拷上手铐。

罗宾发现腰包里的手铐消失，更加暴躁，上去就要给满身血迹的小丑再补一刀，被高大的兄长拦住了。

“你是谁？”蝙蝠侠【迪克】如同一道立起的阴影笼罩着小丑。

神谕在语音交流里已经汇报的非常清楚，蝙蝠侠仍然需要确认小丑的自我认知被篡改到什么程度，他对外星人的危险能力需要有清晰的认知。

“我是蝙蝠侠。”小丑对着蝙蝠侠坦然道“我经历了死亡，在这具身体重生。”

“……”蝙蝠侠陷入沉默，周围所有人都被亡魂的重生而感到不知所措，开玩笑吗，布鲁斯·韦恩重生到小丑身上？！

“你不是蝙蝠侠！”黑蝙蝠皱眉。

小丑环顾着四周的义警，露出看着孩子的无奈表情：“我是，如果一定要证明，我是布鲁斯·韦恩，这句话够了吗？”

“远远不够，我们会查清这件事。”蝙蝠侠的声音冷漠极了，他的目光几乎要刺透小丑的每一寸肌肉：“先进阿卡姆呆几天吧，小丑。”

彦卿的大脑还在蝙蝠侠等于布鲁斯·韦恩的震惊里，他的大脑在巨大的反差里艰难顺着逻辑排序：

已知蝙蝠侠很多个，但目前为止只有老蝙蝠侠死过，老蝙蝠侠等于布鲁斯·韦恩，而布鲁斯·韦恩的口碑连法尔科内的保安都会蛐蛐，那么第二任双枪蝙蝠侠【杰森】的精神状态就有迹可循了，如果双枪蝙蝠侠在实验区和他所说的话并非虚假，那么眼前这位陌生的蝙蝠侠又是谁，也是哪一任罗宾吗？阴森森的感觉状态也不是很好。本来觉得友人对蝙蝠侠的感情和自己对将军的感情相同，现在看来——

朋友，你过得很惨的样子，明明有变态监护人，却嘴硬说是我不了解他，被解雇了还要帮监护人说好话，所以换制服其实是一种心灵上黑化的表现么，像三月七小姐在翁法罗斯那样？

彦卿猛地摇头，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全都晃走，他还是选择相信红罗宾而不是自己根据片面资料得出的结论。

……为什么不问问奇物【毛利小五郎的破案直觉】呢？

蝙蝠侠是否伤害过罗宾？

把小丑锚定为蝙蝠侠本侠的奇物回答：是

蝙蝠侠是否多次在身体或精神上伤害罗宾？

把小丑锚定为蝙蝠侠本侠的奇物回答：是

蝙蝠侠是否曾经洗脑过罗宾？

把小丑锚定为蝙蝠侠本侠的奇物回答：是

蝙蝠侠是人类吗？

把小丑锚定为蝙蝠侠本侠的奇物回答：不是

彦卿闭上眼睛，心中对蝙蝠一系的义警印象轰然倒塌。

蝙蝠侠对战场的清理能力非常快速，很快参与者都被扭送阿卡姆，除了那位中途参与进来的加图索家的混血种，帕西早就离开了。闪电沃利对着朋友们道别，中心城有事需要他，他要回去一趟，蝙蝠少女和黑蝙蝠需要去处理二代黑面具，像躲蟑螂一样快速转移。

只有彦卿被蝙蝠侠招手拦下，示意去蝙蝠车谈话。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孩子。”阴沉着声音的蝙蝠侠比想象中要温和一点。

彦卿看着蝙蝠侠头上尖尖的耳朵，想起布鲁斯·韦恩对罗宾们的折磨，看着迪克的眼神就变得认真起来，这是一位从逆境里重生的人，这值得彦卿尊敬。

“你好，蝙蝠侠。”

“我在【龙裔】的先知那里知道阿密特的存在，由于你的基因特殊性，我们并不认为你是所谓的龙王阿密特。”蝙蝠侠并不隐藏自己研究过彦卿基因的事实。

“你们在研究仙舟人的基因？”彦卿的眉头皱起，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在以仙舟云骑骁卫的身份去打量蝙蝠侠“之前我没有介绍过仙舟，容我向你提醒：仙舟可以在科技或任何的领域去帮助其他文明去达成他们所求，除了丰饶的长生，如果你们想要探寻丰饶长生，那么我们将会是敌人。”

向【丰饶】所求长生将会变成丰饶民，寰宇中取得长生的方法非常多，向丰饶祈求是最不明智的方法，因为这不仅会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副作用，无序的丰饶也会引来【巡猎】的追击。

蝙蝠侠沉默一会儿道：“我们需要确定一些信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绝不会对你的基因进行任何后续研究。”

“最好如此。”

“我们只想知道，你今晚对小丑是否进行了一些魔法，或者说，仙舟文明的高科技？”

迪克想要确定布鲁斯是否在小丑身上复活，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但彦卿的能力给了他一种可以复活布鲁斯的方向。

彦卿知道奇物的作用有多么神奇，他并不想给地球带来危机，所以他详细的告知蝙蝠侠，实际上也是把红罗宾的判断告诉对方：“你可理解为是某种一次性的高科技道具，可以让人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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