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清》
乌兰图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当然知道。
乌兰珍确实有个叫“晏”的兄长,也确实是战**。
但她万万没想到,乌兰珍竟能面不改色地说得天衣无缝。
守卫统领也愣住了。
若真是悼念亡兄,那便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反而显得他们大动干戈,惊扰了公主的哀思,乃是大不敬。
“原来是误会一场。”
这时,晏清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乌兰图雅,随即目光落在乌兰珍身上。
“是朕疏忽了,竟不知公主还有这等伤心事。”
晏清对着守卫统领挥了挥手。
“都退下吧。”
统令如蒙大赦,立刻带人退得干干净净。
晏清走到乌兰珍面前,语气温和。
“图雅年幼无知,被奸人蒙蔽,险些酿成大错,你莫要怪她。”
又是这套说辞。
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乌兰珍垂下眼睑,福了福身。
“陛下言重了,图雅妹妹也是关心则乱。”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在这宫里,乌兰图雅郡主可以随意犯错,而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自那之后,乌兰图雅的欺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不再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
而是转为最直接的折辱。
碎玉轩的份例,被克扣得一干二净。
送来的饭食,永远是残羹冷炙。
乌兰图雅还跟宫人都打好了招呼,即便乌兰珍有钱也花不出去。
阿古拉气不过,跑去御膳房理论,却被管事太监阴阳怪气地顶了回来。
“哎哟,咱们这当差的,也是看人下菜碟。谁是主子,谁是客,心里得有数啊。”
乌兰珍仿佛浑然不觉,每日依旧用着那点冷食,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乌兰图雅见她还能如此冷静,心中更气。
一日,乌兰图雅索性命人抱来一大堆自己穿过的华服,径直丢在了碎玉轩的院子里。
“姐姐,我这些衣服脏了,宫里的奴才手脚粗笨,洗不干净。”
“听说姐姐在北疆时,十指纤巧,不如就劳烦姐姐,帮我把这些都洗了吧?”
这已不是刁难,而是羞辱。
让和硕公主,去给她一个郡主浣洗衣物。
传出去,丢的将是整个北疆王庭的脸面。
阿古拉气得双眼通红,扑上去就要跟她拼命。
“你欺人太甚!”
乌兰珍却拉住了她。
她看着堆积如山的衣物,又看了看乌兰图雅那张写满得意的脸,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点了点头。
“好。”
话落,乌兰珍便当着碎玉轩宫人们的面。
挽起袖子,蹲在冰冷的井水边,一件一件地,搓洗着属于乌兰图雅的衣物。
没一会儿,乌兰珍的手便被粗糙的皂角和刺骨的井水,磨得通红甚至破了皮。
深夜乌兰珍便求见晏清,将一双红肿破皮的手,呈现在晏清面前。
她没有哭诉,没有指责,只是声音沙哑,满是疲惫。
“陛下,我的手脏了。”
“以后,怕是不能再为您烹茶磨墨了。”
晏清的目光在乌兰珍双手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伸手将她扶起。
“胡闹。”
“你是北疆的公主,怎能去做奴婢的活计。”
晏清当即传下旨意,将碎玉轩的份例,恢复到了最高规制。
可旨意是旨意。
现实是现实。
第二天,碎玉轩的膳食依旧是冷的。
管事太监甚至亲自来解释。
“公主息怒,实在是天冷路远,送到这就凉了,还请公主体谅则个。”
至于那一堆待洗的衣物,也依旧堆在院中,无人敢动。
宫人们都看懂了。
陛下的旨意,不过是做给乌兰珍看的场面话。
真正纵容的,依旧是乌兰图雅郡主。
这位北疆公主,不过是陛下用来牵制北疆的一颗棋子罢了。
乌兰珍站在院中,看着那堆脏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双手。
冷笑出声。
她转身回到殿内,从妆台最深处取出了一支半臂长的,通体乌黑的马鞭。
那是她十六岁成年礼时,北疆王亲手赠予她的礼物。
她曾用这支马鞭,在草原上驯服过最烈的骏马。
今天,她要用它来驯一驯人。
乌兰珍手持马鞭,一步步走出了碎玉轩。
阿古拉跟在她身后,看着乌兰珍决然的背影。
心中既担忧又压抑不住快意。
公主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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