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先生,休想逃!》
帐内,烛火将孟天正的影子映在布幔上,孤单又倔强。
圣贤之道,教化万民,岂会是错的?“龙一那种以暴制暴的手段,不过是饮鸩止渴,是魔道!”
“他孟天正,要用事实证明,王道,才是正途”。
机会很快就来了。
巡阅军抵达双溪镇。
“此地民风彪悍,为了一块祖传水源地的归属,械斗了上百年,”。
孟天正觉得,“这是上天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要用律法与仁德,化解百年世仇,“让龙一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为政之道”。
于是,巡阅军的临时公堂,就在镇子中央的打谷场上搭了起来。
“肃静”!
孟天正一拍惊堂木,虽然那木头是临时找伙夫砍的,但气势足。
他端坐堂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本官乃朝廷钦命监军,今日在此公开审理张李二族土地**一案,尔等要以理服人,不得喧哗!”
堂下,张氏族长,直接把一本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一半的族谱扔在地上。
“理?俺们的理就在这!一百二十年前,俺太爷爷就是用这块地换了三头牛!白纸黑字!”
话音未落,对面的李氏族长,抓起脚上的烂草鞋就丢了过去。
“我呸!你那族谱是茅房里捞出来的吧!我家这有前朝县太爷的印信,写得明明白白,双溪源头,归我李家灌溉!”
“你放屁!”
你血口喷人!
“打死他个龟孙!”
场面瞬间失控。
各种陈年旧账的事全被翻了出来,从谁家偷了谁家的鸡,到谁家媳妇骂了谁家婆婆,唾沫星子横飞,差点把孟天正给阉了。
一个穿着锦缎员外服,长得慈眉善目的胖子挤上前来,对着孟天正拱手。
“哎呀,孟大人,您看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乡里乡亲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此人正是镇上的大户陈员外。
他一边劝,一边悄悄给身边的人使眼色,恰好落入了不远处一道目光。
龙一抱着刀,靠在一棵大树下。
他看这出闹剧,已经看了三天了。
孟天正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堂下的两族人,仇恨没化解,火气倒是越来越大。昨天夜里,已经有两拨年轻人在镇外小树林里打了个头破血流。
孟天正脸涨得通红,又是一拍惊堂木:“放肆!大炎律法在此,岂容尔等撒野!本官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动用军法!”
人群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嗤笑。
“军法?谁不知道这军营里,独眼蛇将军才是说话人。你一个穷酸监军,吓唬谁呢?”
孟天正的脸,瞬间红了。
他感到一阵无力。
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律法,在这里,好像就是废话。
夜。
龙一的营帐里,他用最简洁的文字,将双溪镇的情况写成密信,交给了最信任的亲兵。
“送去神京,加急。”
他没提孟天正的窘境,先生不喜欢废话。他只陈述事实。
先生自会看懂。
第二天傍晚,回信到了。
依旧是那个小小的竹管。
龙一摒退左右,展开了那张纸。
纸上没有多余的废话,
只有一幅用炭笔勾勒的,简陋的双溪镇水脉图。
图上,清晰地标注出了一条蜿蜒的地下暗河,那条河在镇子上游一处不起眼的山坳里汇入溪流。
而在那暗河的出口处,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图的下方,是熟悉的字迹。
只有一句话。
“断其水,观其变。”
龙一看着那张图上的那句话。
他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先生,还是您狠。’
“道理?”
“有时候,拳头,才是这世上最硬的道理。”
他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一撮飞灰,然后大步走出营帐。
“来人!点一百个弟兄,带上家伙,跟我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双溪镇的居民还在睡梦中,一百名南疆巡阅军的士兵,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达了镇子上游的山坳。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石窟,洞口黑漆漆的。
龙一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那个洞口。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没有用锄头,没有用铲子,而是直接,将周围山壁上那些早已风化松动的巨石,一块块撬下来,推入洞口。”
轰!
轰隆!
沉闷的响声在山谷里回荡。
不到半个时辰,那个涌出清泉的洞口,就被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流经双溪镇的那条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
日上三竿。
镇子里炸了锅。
“水!水怎么没了!”
“溪水快没了!俺家的田怎么办!”
所有人都慌了。
“前一天还在为了一块地的归属打得头破血流的张李二族,此刻看着干涸的河床,和蔫下去的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