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包小包上坡，五谷留在原地看车。

距离不远，就算有点什么事，五谷叫一声，季临收马上跑下来也来得及。

下过雨的泥地湿滑，走起来需要格外小心。

季临收走在后面，看江忆走个路跟滑冰似的，心里难免担惊受怕。

他两只手都提着东西，其中还有锋利的镰刀和砍刀。

要是江忆不小心滑一跤，他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将人完好无损护住。

“把雨伞当登山杖用，走稳一点，小心摔跤。”季临收沉声提醒。

实则是把雨伞当成金箍棒耍着玩的江忆：心虚。

“好的。”

收了玩心，江忆老老实实将伞尖扎进泥地里，拄着伞柄当小老头。

看季临收没有“登山杖”，他小步子靠过去，笑盈盈说：“我扶你。”

季临收拒绝：“不用，我的鞋防滑。”

江忆低头一看，还真看到了两串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脚印。

一串稳扎稳打，一串乱七八糟。

他无语两秒，喃喃道：“失策了，我也应该穿登山鞋出门的。”

“我车上还有登山鞋，等会儿回去你可以穿。”季临收一本正经说。

江忆疑惑：“你车上有登山鞋吗？我怎么没看见。”

季临收报了一个位置。

调动脑细胞，江忆开始回忆。

将货架位置和摆放的相应物品匹配上后，他睁圆桃花眼看季临收，眼里盛着丝丝羞恼：“那不是登山鞋，那是解放鞋，和我这一身根本不搭，我不要穿。”

绿油油的解放鞋和时髦帅气的登山鞋，差别真的很明显好吗？

瞪完人，江忆反应过来什么。

他转而笑起来，微仰头去看季临收的脸，声音轻扬：“你刚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这表情太具有欺骗性了，我根本分不清你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说话。”

头顶是灰暗黑沉的阴雨天，眼前的笑颜却是这般生动漂亮。

季临收莫名有些不自在，心悸得明显。

他低声承认：“对，和你开玩笑的。”

不等江忆再说什么，他指指前面地上。

“有坑，小心。”

到底是觉得在季临收摔跤丢人，江忆注意力立马转移，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哪儿有坑啊？”

*

坟是新坟，才立没几个月。

但因为没人来打理过，坟头上还是长满了绿油油的野草，墓碑上也爬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生藤蔓。

看见这一幕，江忆眼底止不住泛酸。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对奶奶的想念还是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空气里弥漫着悲伤与思念。

季临收沉默着将东西放在一边，拿起镰刀开始清理侧边的杂草。

听到动静，江忆借着割草声音的遮掩，轻轻吸了吸鼻子。

静静站了会儿，将翻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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