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前夫当替身[破镜重圆]》
坐在W的车上,林玄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是水仙…?
她向后视镜瞥过一眼,后座上摆放着一捧包装完整的花束。
几朵阿努比斯黄水仙捆紧作主体,低饱和的青绿色海芋与小苍兰做衬,其中穿插着几丛香兰叶,最后再用纯白色的亮面欧雅纸包裹着,只一眼都令人难忘。
看见那捧花,林玄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个词:
圣洁,高雅,清幽。
“威廉,”她偏着脑袋贴在男人的臂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我的礼物呢?”
男人睨她一眼,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学着她戳她脸颊肉。
“什么礼物?”他漫不经心地应着。
若非是他嘴角漾着笑意,林玄就要被他骗过去了。
那张脸未免太具迷惑性。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林玄顺势替他挂了P挡,而后才揽过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鼻子:“难道W先生打算追求的,不止我一个吗?”
她反复用鼻子蹭他,嘴里不住地追问:“嗯?嗯?”
直到他受不了,逗得失笑捉她手肘,林玄才哼哼笑着松手。
“真拿你没办法。”他勾着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她便应声咧着嘴朝他“嘻嘻”一句。
看着W一手将安全带压下,另一只手伸长去拿放在后座的花束,林玄不自觉地对着他那暗暗使劲的脖颈咽了咽口水。
见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她心头又忍不住地颤了颤,仿佛她那落在他身上略显逾矩的视线都被他尽收眼底。
耳根欻一下被烧得通红。
“本来打算晚上吃饭再给你的,但家里的花匠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我没注意把它放上了车,”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花递到林玄怀里,“居然被你看到了,早知道就藏在车尾箱了。”
光听他的语气,林玄险些都要以为他有些生气了。
可他只是抬手挂挡,嘴角笑意依旧,偶尔借着看后视镜的间隙望她一眼。
见他没再搭话,林玄抱着怀里的花束,怅然若失。
她突然发觉自己想要的好像不止是这束花。
比起得到这束看上去本就该属于她的花,她更希望听到身侧的这个男人亲口对她说这束花的含义。
是致歉,是礼貌,还是爱意?
车厢里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静了下来,只剩下车载音响里往复播放的蓝调。
男人默默地将音量缩小,伸手揉了揉林玄的脑袋,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拿到花倒变得不开心了。”
林玄的嘴角强硬地提起笑意,却很快又坚持不住掉了下来。
她很想佯装成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在W面前,她似乎从没有成功戴上过伪装。
明明在外人面前她总会尽力地维持着体面,即便受伤了心里直滴血,也只会笑着摆摆手说自己“并无大碍”。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就像上学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她做了无数次礼仪小姐依旧会怯场那样。
可是她的伪装永远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失效。
在陈宴面前是这样,在W面前也是这样。
许是因为身体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心贴近时更是毫无杂念,只觉得是自然而然的事。
此刻她的心更像是由着惯性,顺应天意而落在他的身上。
“你说你想追求我……”
她讷讷地张了张嘴,想追问他爱意的来源,却又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一个人倘若是生得一副美貌,说不自知是不可能的。
那些说她“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话,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听了多少回。
她厌倦,也深知那些狂蜂浪蝶都是因她的美貌蜂拥而至。
她很清楚,那些男人们的猛烈追求,并非是因为她有多特别,而是因为得到她就能证明自己有多特别。
他们想要得到她,就像是想要得到一个“洋娃娃”。
但这副容貌并非无用武之地。
至少这张脸能让她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时,可以自信地挺身上前追求。
而一如她所料,对方多半不会拒绝。
脑海中,那些父亲对她的言辞侮辱又再上心头。
林玄一向自认为胆量十足,却始终没敢对着林阳舒说:
“可是爸爸,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女啊。”
她从来不屑于做什么城中贵公子们心中的白月光。
她早已习惯了,旁人爱她的身份,爱她的皮囊,多于爱她这个人。
从前或许她还有余力去追问对方究竟爱的是什么,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莫说对方不会如实交代,即便认认真真地告诉她,他们爱的是她的灵魂,她也不会相信。
既然结局都一样,她也没必要再追根究底了。
有时候装糊涂的确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人不需要无时不刻都保持清醒,适时的糊涂,及时行乐,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宽容。
她对此深以为然。
对于这段本就注定无疾而终的关系,她到底没敢抱多大期望。
说她杯弓蛇影也好,草木皆兵也罢,在这方面她向来是一个勇气不足的人。
林玄吁了口气,宁了宁心神,又再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温热的掌心已经贴在她的手背上许久,像是确认她的状态是否还能支撑得住今天的私人委托。
“不行就别勉强,实在不行……”他欲言又止,眼里似有万般风霜卷过,可在望向她的前一秒,却都如烟般消散,“我也尚且算有些人脉。”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只如鸿毛,林玄自然没往心里去。
她压了压他的手,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见对方还不肯放开手,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林玄又扯扯嘴角,笑着应他:
“有事也不能怎么样,总是要挣钱开饭的。”
“不挣钱,难道你养我啊?”
她朝他挑了挑眉,权当是开了个玩笑。
车子却因她的玩笑而缓缓停在了路边,行人显然也因为这辆与闹市格格不入的豪车而纷纷驻足。
他强硬地将林玄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拉到嘴边轻轻吻过,而后才问:“你愿意让我养你?”
“不愿意。”她应答得几乎没有犹豫,像是本就能猜到他会说什么那样。
而他同样只是了然地挑了挑眉,再次将车子启动。
两人似乎经此一言,都各怀心事,默契地不再搭话,只有手默默地牵着。
车子停靠在一栋高级公寓下的停车场,十指紧扣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陈宴其实并不认为林玄有这样轻易地接受一个男人——
不然他当年的苦苦追求算什么?
她如今多给他的温存,不过是施舍,不过是怜悯,不过是愧疚罢了。
那些美好的光景甚至不能见天日。
倘若他敢将这捧泡沫放到阳光底下,很快便会知道什么叫“梦幻泡影”。
“咔哒——”
身侧传来安全带的响声,林玄被压着的手心也应声缩回。
她正准备将安全带复位,却发觉身旁的男人正用被甩开的手压紧了安全带锁扣。
安全带插销再次落入锁扣。
她掀了掀眼皮望他,像在问“想耍什么花样”。
见他不瞅不睬,这才侧过身子,刻意扬起标准的营业微笑:“不知道W先生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林小姐的车费还没付。”他绷着脸。
林玄在他的脸上甚至看不出有甚么端倪,好像他当真是她聘来的司机似的。
她刚想要张嘴问“多少”,却见他伸手点了点脸颊,这才失笑着捶了捶他手臂。
起初打上去的两拳,都像是落在了棉花上。
再后来,那手臂又瞬间成了钢板,打得林玄的拳头微微泛红。
见林玄的手再次压在安全带锁扣上,准备打开,陈宴先行将自己的卡扣打开,俯身两手撑在她肩侧,将她压在身下,“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想坐霸王车。”她咧嘴笑笑,只轻轻一推便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他根本没用力。
林玄顺势从他身下溜走,花却留在了车座上。
“不要了吗?”他看着车座上孤零零的花束,有些失落。
“嗯?”林玄只下了车,车门却没关上,自然听得见他的话。
她看了眼车上的花,又看了眼W,突然抿着嘴笑笑,“要。”
“那我呢?”
“也要。”
她又再攀上车,抱起花束,在他脸颊上亲吻。
不轻不重。
只此一刻,竟能让陈宴再想起那夜初告白时的雪。
落在她发丝上的雪,恍惚得让他误以为自己真能与她共白头。
那一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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