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没有否认，“王爷，我们一起联手除掉顾家，安王府也等于是没了左膀右臂，对你以后夺嫡也是有帮助的。”

“你可知道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男人声音凌厉了几分。

楚明昭故作慌张地起身跪下来，“王爷息怒，若王爷不愿意，那就当明昭从来没有来过。”

慕容凌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垂眸盯着她苍白的脸色，“你为什么这么恨顾家？就因为顾承宴在新婚夜背叛你？”

“他算计了我们楚家，将来会害死我父兄。”楚明昭抬眸，眼眶泛红，仿佛下一秒就会落泪。

慕容凌心里一揪，不由心疼，抬手将她搀扶起来，“昭昭，你明知道玄煜还在……你这么做，可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也是顾家人。”楚明昭擦拭了眼泪，低声说。

慕容凌唇色变得惨白，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顾家做的事跟他无关吧！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楚明昭睫毛轻颤，“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留他一命。”

“你们是夫妻，难道你就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楚明昭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没有，我不可能对一个害死我全家的人有感情。虽说不是顾玄煜做的，但他身上也有顾家血脉。我对他有感情，算什么？”

慕容凌半天没有说话，周身的气息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王爷……怎么了？”楚明昭心里不由忐忑，摸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虽说他救了自己，但细想前世他**顾家满门，是为了给他母妃报仇吧！

那天舍身救她，也是因为顾玄煜。他这么维护顾玄煜，说明他们之间的情谊很深厚。

她心里顿时懊恼，凌王极有可能会帮顾玄煜。

“先用膳。”

慕容凌话音刚落，两名侍女便端着食盘从抄手游廊走来，将精致的菜肴一一摆上桌，空气里瞬间飘香四溢。

楚明昭扫过桌面，瞳孔微微一缩。

水晶虾饺、糖醋排骨、莲子羹，竟全是她在家时最爱的菜式，连口味偏好的酸甜口都分毫不差。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慕容凌，对方却垂着眼用银筷拨弄着碗中米饭，周身气息依旧冷沉，显然还在为方才的话题介意。

楚明昭心里暗道：他和顾玄煜果然是好兄弟，连生起气来这拒人千里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她不敢再多问，默默坐下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半碗饭。见慕容凌几乎没动筷子，便放下碗筷起身：“王爷，我吃饱了，今日叨扰，先行告辞。”

“等等。”慕容凌忽然开口，声音比方才缓和了些，“少夫人，能不能给玄煜一次机会？先试着了解他，过后再定他的‘罪’，如何？”

楚明昭愣住，不解地皱起眉：他为何要这般维护顾玄煜？难道真如自己所想，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情分？

不等她理清思绪，慕容凌又道：“本王觉得，你未必非要除掉顾家。你若能掌控顾家，让它成为你的避风港、为你所用，对你父兄而言，也是强大的靠山。顾家的一切，包括玄煜，都能成为你的助力。届时顾家握在你们夫妻手中，自然也能为本王所用。”

“你已经嫁给玄煜，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归。伤害你的人不是他，那就惩罚那些伤害你的人，夺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不然，你除了顾家、报了仇又如何？没了一个顾家，你楚家还是会被许家、蒋家，无数个‘顾家’盯上。这世上贪婪之人很多，你们楚家拥有别人挣不到的财富，就会被人觊觎。”

“而你们要是没有保护这笔财富的本事，就注定会被人欺压残害。本王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顾玄煜他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楚明昭眸光骤然亮起——是啊，毁掉顾家固然能报仇，可若能将顾家攥在手里，既能护住父兄，又能借顾家的势力达成目的，远比单纯的报复更有用。

她上前一步，声音难掩急切：“这么说，王爷答应跟我联手了？”

慕容凌抬眸，面具下的目光深邃：“恩。我与玄煜是至交，他手握兵权，本就是我夺嫡路上的重要助力。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夫妻同心——于你、于他、于我，都好。”

楚明昭心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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