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成救世主的我在京城横着走GB》
墨色浸透了天空,连最后一粒星子也湮灭其中。
颜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四肢百骸都已不是自己的了。
她像一缕孤魂,被囚禁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贴着潮湿的墙根潜行。
她悚然一惊,不是她在走,是这具“身子”在动。
她随着视角低头看见了自己的手。不,是凶手的手,骨节粗大,虎口处有层厚茧,正往腰间摸去。
那是把短刀,刀鞘上刻着道浅痕。似是左手指腹反复摩擦才留下的印子。
是左撇子。意识到此的颜姝脑子突然一疼,疼得她想缩,却动不了。
前方的角门里透出点光,是洒扫的老仆提着灯出来。
那灯芯“噼啪”炸了下,老仆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凶手的脚步顿了顿,肩背几不可查地往左侧倾了倾,像是牵动了什么旧伤,随即又绷得笔直。
老仆转身要关角门,凶手动了。
不是跑,是飘。脚底板擦着地面滑过去,快得像阵风。
颜姝的视线往下坠,能看见泥地在眼下飞速倒退,估算着这具身子的高度:比老仆高大半个头,约莫七尺有余。
短刀出鞘时没声,只有冷光晃了下。
刀刃贴着老仆的后颈划过去,角度刁钻,刚好挑断了颈动脉。
血喷出来的瞬间,像开了朵烂红的花,凶手的袖口沾了血,却毫不在意,反而用左手食指抹了抹刀身,把血蹭在老仆的衣襟上。
老仆倒下去时,灯也摔了,火芯在地上滚了几圈,灭了。
黑暗里,凶手蹲下身,左手摸索着老仆的衣襟,手上动作很轻,像是在找什么。
此刻,颜姝的“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却还能听见凶手呼吸的节奏。
吸气短,呼气长,像是刻意压着声,却在每次呼气时,左肩会跟着沉一下。
凶手在老仆怀中摸索片刻,很快摸到串挂着铜铃的钥匙。
他捏着钥匙起身时,铜铃晃了晃,却被他用掌心死死按住,连半分细碎声响都没漏出来。
穿过两道回廊,便到了一处的卧房。
窗纸透着暖黄的光,里面隐约有孩童熟睡的呼吸声。
凶手掏出门钥匙插进了孔洞,门轴被他提前抹过油脂,推开时只有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吱呀”。
屋内陈设简单,靠墙的小床上,孩童抱着只布偶睡得正沉。
凶手脚步没停,却在瞥见那只布偶时,几不可查地顿了半秒,指尖甚至轻轻碰了下布偶的翅膀,动作有几分温吞。
但这点情绪转瞬即逝,他转身从怀中摸出块帕子,浸湿了床头铜盆里的冷水,猛地捂住孩童的口鼻。
孩童的挣扎只持续了数息,四肢蹬了两下便软了下去。
凶手收回手,将帕子叠得方方正正塞进袖中。
他再次抽出短刀,这次挥刀的角度与杀老仆时如出一辙,都是从左下方斜向上挑,精准避开骨骼,只划开皮肉。
颜姝的视线随着刀刃移动,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却死死逼着自己记住凶手的习惯。
孩童的胸膛被划开一道整齐的口子,血珠渗出来,顺着床沿滴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凶手蹲下身,左手按住孩童的胸口,右手持刀小心翼翼地剥离皮肉。
他的呼吸依旧是短吸长呼,左肩每沉一次,刀刃便深入一分,连指尖沾了血,都没蹭到孩童的衣料半分。
当那颗犹带体温与微弱搏动的心脏被托入掌心时,凶手的嘴角弯起一道似悲似喜的弧线。
他从怀中摸出个莹白的瓷瓶,将心脏轻轻放进去。仿佛,他不是在敛藏一件血腥的证物。
盖瓶盖前,他还特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瓷瓶的口沿,那模样,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
颜姝的意识几乎要被这残酷的场景撕裂,却强撑着记下细节。
“啊!”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的衣裳早被浸得透湿。
她大口喘着气,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嗒嗒”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敢抬手擦汗,指尖还在发颤。刚才那梦太真了,真得像她亲身经历了一场杀人挖心。
“不能忘,千万不能忘。”
颜姝咬着牙,挣扎着爬下床,摸到桌边点燃油灯。
她翻出纸笔,手抖得握不住笔,缓了会儿,才勉强稳住心神,一笔一划记下来:
凶手是左撇子,左手虎口有厚茧;左肩好像有旧伤,走路时偶尔会往左边倾一下;身高比老仆高半个头,估摸着大概一米八左右……
写完这些,颜姝停了停,闭上眼回忆梦里凶手走的路。
穿过两道回廊,路过的角门,还有老仆提灯出来的方向。
她忽然想起采买的时候,曾路过那片街坊。
想到这里,颜姝将写满线索的纸塞进怀里,吹熄了油灯。窗外的天色依旧浓黑,化也化不开。
她咬了咬嘴唇。裴府的规矩她是知道的,深夜外出,若是被逮到,轻则重罚,重则落个不清不白的罪名。可一想起梦中那孩子冰凉的躯体,她还是攥紧了拳头。
从床底扯出一身夜行衣,她匆匆换上,黑布蒙住大半张脸。脚踩床沿,身子一轻,人就翻上了屋顶。
裴府的飞檐她早已熟知。借着瓦片投下的阴影,她足尖轻点,一路疾行。
循着梦中凶手的去向,她一路往城东赶。
约莫半刻钟后,前方巷口晃出两盏灯笼。
灯笼下露出一扇虚掩的木门,门边果然立着一棵老树,枯藤紧缠树干。与她记忆中的景象,分毫不差。
颜姝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滑到卧房窗下。她停住呼吸,将窗子推开半寸缝隙,目光径直落在床榻上。
孩童仍保持着梦中熟睡的姿势,怀中的布偶滚落在旁,胸口那道斜向上的伤口与她记忆里凶手挥刀的角度丝毫不差。
她悄悄翻进屋内眼见此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却又咽不下去。
她仔细查看伤口边缘。切口整齐,避开了肋骨缝隙。
她捏出银针,轻轻拨开伤口边缘的皮肉。
“切口约十厘米,入刀时上偏左半寸。”
她俯下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