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灰。
他怔怔地看着下方那个向他儿子俯首称臣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个曾经对他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人。
那个曾经在他最迷茫时为他指点迷津的人。
那个他以为永远会站在自己身后的道门领袖。
倒戈了。
他背叛了自己,选择了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儿子。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世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无法言喻的冰冷,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不是输给了一个疯狂的儿子。
他是输给了天命吗?
李承乾看着面前俯首的袁天罡,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神情,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袁天罡的肩膀上拍了拍。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城墙上那位天可汗的脸上。
“国师,免礼。”
李承乾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国师。”
他收回手,目光越过袁天罡,望向远方那巍峨的宫殿。
“你,将是孤的……天师!”
袁天罡直起了他那微弯的腰,身姿依旧瘦削,却在这一刻撑起了天地。
他没有看李承乾,而是缓缓转身,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眸,扫过玄武门前黑压压的人群,扫过一张张或震惊、或困惑、或恐惧的脸。
最后,他的目光,如两道利剑,刺向了那高耸的城墙,刺向了那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天可汗。
“殿下册封草民为天师,草民,愧不敢当。”
袁天罡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天师者,代天行罚,匡扶正道。”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悲愤与苍凉,“可如今,这朗朗乾坤,何处有道?这巍巍长安,妖魔横行!”
他猛地一甩袖,从那宽大的布袍中,竟掏出了一卷厚厚的、边缘已经磨损发黑的竹简,狠狠地砸在了脚下的青石板上!
“啪!”
清脆的响声,像一记耳光,抽在每个人的心上。
“此乃我不良人五年心血!”
袁天罡的声音里带着血泪,他指着那卷竹简,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贞观十年,不良人查,长安城内,大小寺庙一百零三座,僧侣三千,坐拥良田万顷,商铺千家,却从不向国库纳一文税,不为朝廷出一分力!”
“此为其一,窃国之贼!”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万顷良田,千家商铺?
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竟然比许多世家大族还要富有?
城墙上,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他们身为宰相,竟对佛门势力渗透之深,了解得如此粗浅!
袁天罡没有停,他的声音愈发激昂,如杜鹃泣血。
“贞观十二年,不良人又查!长安城最大的青楼丽春坊,其背后最大的金主,竟是城西那座香火鼎盛的会昌寺!”
轰!
如果说前一桩罪行只是让人们震惊,那这一桩,简直是颠覆了所有人的三观!
佛门清净地,竟然是风月场的幕后老板?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将信徒供奉的香火钱,化作肮脏的银水,借贷给那些走投无路的赌徒、商贩,收取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息!这叫什么?这叫‘欢喜债’!”
袁天罡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尽讽刺的冷笑。
“此为其二,辱佛之贼!”
“俺的娘哎……”
程咬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偶尔路过还会双手合十拜一拜的寺庙,干的竟是这等龌龊勾当。
“不止如此!”
袁天罡的声音再次拔高,尖锐得如同锥子,刺痛着所有人的耳膜,“贞观十四年,京兆府尹接到报案,城东王铁匠之妻,因无力偿还寺庙的‘欢喜债’,被逼悬梁自尽!不良人暗中追查,才发现,这早已不是第一起了!”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城墙上的李世民。
“凡是还不清债务者,男的,被他们打断手脚,扔进黑窑为奴!女的,年轻貌美的,被他们卖入青楼为妓!尚有几分姿色的,竟被那些披着袈裟的禽兽,锁在寺庙的暗室之中,日夜**,充作……充作他们的‘欢喜佛’!”
“有儿有女的,更是凄惨!他们会胁迫借贷者,亲手签下**契,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卖给那些寺庙!男孩为奴,女孩为娼!”
“五年!整整五年!被他们逼死的百姓,不下百人!被他们卖掉的孩童,多达三百!这长安城里,每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那鎏金的佛像之下,都埋着累累白骨!都淌着无辜百姓的血泪!”
“此为其三,祸国殃民之贼!”
袁天罡一口气说完,身体剧烈地起伏着,要将五脏六腑都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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