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米花真的有妖怪对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两秒,还是伸手摸了摸头顶。
那里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想来猫耳朵已经缩回去了——如果真的有猫耳朵的话。
“先说第一个问题吧,”他轻轻嘶了口气,“距离我......自杀,过去多少天了。”
他提起这个词语时心情很复杂。
在天台上,苏格兰对着胸口扣下左轮扳机,留莱伊和波本面对他的尸体。死了个公安卧底,和其余人杀一位看到组织机密的路人,貌似区别也不大。等排查结束、确认没有情报泄露后,上级发几句“小心谨慎”的通告,大家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说不定这群家伙还能更轻松一些,毕竟少了一个向外告发他们的人。
所有人中,唯一可能感到煎熬的是降谷零。他们这对幼驯染从小到大只有卧底刚开始时短暂分开了一段时间,况且之后还重新汇合。两人总是一起搭档、一起鼓励,在最危险最难熬的日子里都这么倚靠在一起过来了。
但那声枪响后,降谷零一个人被留下,诸伏景光成了个从现世退场的幽灵。或许他自此之后还能飘在半空里、再面对面亲眼看看降谷零的脸、看幼驯染在各种场合装出情绪丰富的样子,但那时候他有没有意识都说不准。
大概幽灵总会在遇到那位金发黑皮的青年时,因为执念影响感到大脑钝痛,但灵魂快消散的家伙说不定脑海中一个字都拼不起来。失去对文字的认知,从而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对方的名字,更不论在那些残酷又温暖的过去经历过什么。
......诸伏景光原本是这么想的。
“复活”之前。
毕竟他这个自杀的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仿佛经历过的逃亡、挣扎、不甘、决意等一系列咬着肾上腺素不放的情绪都轻而易举地翻过一页,敷衍得像白赚观众眼泪。
或许真的如他所想那样是体内的猫妖用妖力救了他,又或者是出于其他什么唯物主义科学能解释的理由——总之,他首先想知道自己自杀是什么时候事。
毕竟实际发展情况可能不怎么遵从自然规律。或许他已经睡了好几年,睡到组织都覆灭了。
猫眼公安问问题的时候,魔魅流也没一直戳在原地干站着等。
他走到窗帘前,微微扯开一条小缝。外面天色很阴,还在飘雪。看不到日光的模样让人分辨不出现在具体几点。
拉窗帘的人唰地又把两边收在一起,走去房间另一侧打开灯。开关咔哒一响,头顶的方形灯罩很快被白光填满。
诸伏景光这下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一间普普通通的单人卧室。家具和床都是现代人喜欢的简单风格,但房间内几处位置放了些不伦不类的和式装饰品。像插花,风铃,简陋的小人偶。床脚是一张小桌,桌上放了一杯水和几张纸巾。
魔魅流端起水杯递向刚醒的狙击手,偏头示意客厅方向:“要去外面坐坐吗?”
诸伏景光看着那杯水,没接过来:“好。但是水就不用了,谢谢。”
魔魅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说了句“稍等”,握着水杯离开房间。
公安视线原本追着房间主人的身影,但后者离开时干脆地将门关上。
视野被隔绝,诸伏景光等待了几个呼吸,不动声色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他尝试性地拧下门把手,但之后不论是推还是拉,门都纹丝不动。透过木板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他能看到上下两处卡扣锁只有第一个贯穿左右——这代表屋主人离开时没有反手把他所在房间里。
不,准确来说,没有用门本身的机关锁住他。这样看来,大概率是用了什么“除妖师”的手段。比如那种封印一样的符咒,或者有“上锁”作用的绳结。
意识到这一点,诸伏景光悻悻地收回手,安静后退回床边位置。从意识清醒到现在,他还没有感应到体内小猫的声音,更没办法借助小家伙的妖力。不过仅仅是被关,还不值得让小猫从虚弱状态强打精神,解决这个不必要的小问题。
苏格兰和阿玛尼亚克在同一个小组搭档时,知道对方脚步声很轻,也像猫一样。这位前同事从房间里离开时几乎没有脚步声,想来返回时也不会刻意让他知道。诸伏景光思路刚到这里,去放水杯的屋主人就回来了。
魔魅流推开门,像刚刚那样再次问:“要去外面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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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也不大,并且整体装修风格与那间简单又混搭的房间类似。
从这里能看到整个公寓的布局。干净整洁的厨房、目前还空荡荡的小阳台、塞满纸箱子和书籍的小书房,还有诸伏景光刚刚离开的房间。这些都毫无异常。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书房另一侧有扇紧闭的门,锁和把手看上去经常使用。
诸伏景光坐在沙发上,用余光观察屋内其余位置。他视线刚接触那扇门,耳侧便传来滚轮推拉的声音。
屋主人正将一架站立小白板推到茶几旁。白板像不久前才被人胡乱擦过,笔迹线条蹭在合金边框上,能看出写字的人很着急。
橘发青年将白板推到一侧更像是委婉警告客人不要乱看。他没有立刻就提笔写什么内容,而是慢悠悠又细致地再擦了一遍。原本出格的笔画也被消除了。
看来那扇关着的门、或者说房间有特殊之处。诸伏景光想。可能是使用者很特别。
为了避免麻烦,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收回视线。
“一天。”魔魅流突然开口回答先前的问题。
他仔仔细细将白板上原本的笔记擦干净后,端正坐回沙发,与诸伏景光面对面:“现在是十二月八日晚上九点。”
公安表情一顿,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气。只过去一天,情况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我们现在在你的安全屋?”他问。
“我家,”魔魅流盯着他,一字一顿地纠正,“居住的,家。”
“......好,好。家。”诸伏景光从善如流地改口。
虽然他偶尔也会把居住用安全屋称作“家”,但那都是对普通人的伪装说法。安全屋可以有很多个,“家”总是有独特的含义。对于大多数搜查官来说,他们不会在将这个词语随意套用在与工作相关的地点上。
前同事这么坚决的指正,反倒让人感到新奇。大概是有什么原因,比如这个地理位置很特殊、房屋设施很特殊,又或者……与和他一起使用这里的人有关。
“你不是一个人住?”诸伏景光假装随口一问,“看上去这里有很多房间。如果有合租人的话,今天白天你让我在家里养伤,他没意见?”
“......嗯。”
好像回答地不是很干脆。
诸伏景光面色不改快速头脑风暴了一下。如果不想承认有人一起住,直接一口咬死否定就好。面前这家伙给出的答案更像是......他自豪于自己在和“那个人”合住,只是不想让苏格兰知道。
可能还有,阿玛尼亚克还在为“合住人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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