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穿成路人甲后》
“沃森太太是我母亲的女管家,她看着我长大,此前我们住在法国。”说着和沃森太太对视了一眼。
贝内特太太都忘了喝茶,看吧,她猜对了,没什么逃得过她的眼睛。
林利太太放下杯子,“我父亲是个苏格兰商人,我母亲是牧师的女儿。”她顿了顿,“只有我一个孩子。”贝内特太太亮了眼,和她一样,也不是乡绅小姐什么的,这样就更有共同话题了。她可讨厌端着了。
“我在苏格兰出生,高地人,没几年后一家人移居法国。我父亲做卖布的行当,经销最上等的里昂丝绸和手工织布,还有蕾丝。”
贝内特太太激动,现在战争关头,法国货可紧俏了。
林利太太一笑,“……积累了不少的家资。但我父亲——”她垂下眼,“在我十二岁时过世,留下了一笔遗产,我和寡母定居在了巴黎。”
主仆俩的脸上转成了落寞,谁也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
“那是1786年。3年后大革命,我们仍住在孚日广场周边。十六岁时候,我遇到了我的丈夫,他是个有才华的音乐家,英国人,我们很快相爱结了婚。”
“但好景不长。革命愈演愈烈,93年国王被砍了头,我母亲离世,英法打起仗,外国人在巴黎再不好待下去。我和我丈夫匆忙回了国,但他在船上得了急病,死了。”她哽咽了一声,捂住脸。
“噢。”感性的贝内特太太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她用手帕擦着眼角,“太惨痛了。”
林利太太俯在她家族友人的身上,轻耸着肩膀。路易莎则在讲故事时就被抱离到一边了。
林利太太的脸色十分苍白,摇摇欲坠地拭掉泪水,她虚弱地笑笑,贝内特太太已经上前坐到一边搂住她。
“我们两边都没什么亲人。离开法国时太匆忙,房产家具都没变现,那边银行账户也被冻结,总值约莫有个20万利弗尔(8000英镑)。还好我父亲在英国留有几千英镑,年息够我和路易莎勉强过活。”
解释了之前有过富裕生活,现住在兰顿小屋的窘迫。
“埋葬了我丈夫后,我才发现自己怀了孕。”林利太太的眸中蓄满了眼泪,牵起嘴角,“好歹留了这个念想。”
也就是说,林利太太19岁就当上了寡妇。命运弄人啊!她和贝内特太太同龄,23岁,要小上六个月。
同样是17岁成婚,看看,她丈夫死了,她有两个女儿,幸福美满的一家。贝内特太太感慨万千,真情实感地可怜着。
林利太太说了婚前的姓名,“伊丽莎白……戈登。”典型苏格兰人姓氏。瞧瞧,她们还是同名。贝内特太太叹了一声。
“有什么,我和贝内特先生都能帮忙的。”真难过,孤儿寡母。
“谢谢你,夫人。”林利太太真诚道了谢,解释她离开的缘由,“我母亲那边有位亲人离世,我回了趟苏格兰。”
贝内特太太能理解,想必还是个能留财产的远亲。不过这个就不必要问了。
她对林利母女的生活关怀备至,从住着适不适应,到要不要多雇两个仆人,这不,她过来和女儿住一块了,热情地让贝内特家的农场送点禽蛋蔬菜,省点这方面花费。
再到她新婚时做的度蜜月裙子,女仆拿出那一叠保养良好,泛着光泽的丝绸衣裙。
贝内特太太拉着林利太太看纹样,
“这料子好,全是法国货,只是过了时。现在流行印度棉布裙了。我本来想拆了给简、丽兹她们做衣服,怎么样,要不要给露露也做两件。一码要一基尼呢。”
贝内特太太叫起了路易莎的昵称,她轻率天真,即同情,又不掩饰生活的美满。
林利太太道了谢,她倒真根据这料子说出个所以然,看上去真是个布商的女儿。
“真烦人,我又怀了孕,到时有穿不上今年新做的裙子。希望这次是个男孩,贝丝。”她亲热地把林利太太当成姐妹,抱怨着,“贝内特家的土地有什么限定继承法,只能给男丁继承。要是没有儿子不知道便宜哪个子侄。”
林利太太抬起眼皮,“是有这个规定。”贝内特太太提起今早是怎么被医生看出怀孕的,她唉声叹气,“下半年我弟弟要结婚,我还准备去伦敦呢。”
她藏不住事,正要说时停住,林利太太会意,把女管家支开。
人一走,贝内特太太就拉起了这个新姐妹的手,倒着苦水,说起她怎么收到那封信,她弟弟的婚事可能都要告吹。
林利太太认真听着,“疑罪从无,应该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不过遭了官司,名声也完了。
要么赔偿,要么赎回货物,小加德纳先生想挽救职业生涯仅有这两条路。
贝内特太太没听懂。林利太太似乎有点困惑,她不是律师的女儿吗?
“海关那边怎么能这样呢。”贝内特太太扶着头,说她头痛,“爱德华和简小姐的婚事,唉!我还想参加婚礼呢……”
英国的政府机关是这样,流程繁琐。“海关总署那边直属于财政部。”林利太太突然说。
贝内特太太茫然地看她,“什么?”
她浅绿的眼眸望向,摇摇头,“没什么。”
……
回来后,沃森太太有些愤愤,“瞧她那股施舍的态度。”
“嘘——”林利太太束起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路易莎睡着了。女管家默住。
小姑娘被女仆抱去了育儿室。三岁小孩很容易玩累。
“贝内特太太心肠不坏。”她拿着根长长专制的银叉,一条条给窗外鸟架上的猫头鹰喂着血红的生牛肉,“只是没受过教育。”
喂完后,林利太太自然地吩咐着,让人定时地去找捕鼠人买完整的田鼠。
“你回那里了,小姐。”沃森太太一直认为小姐还是小姐。她放缓了语气。
“是的。倒没变多少。”林利太太出着神。
路易莎小睡醒了。她家会客室在二楼,听到人声后下了床趿鞋跑出来。
“妈咪!”她像小炮仗地冲进怀里。“唔,露露!”林利太太一把抱了起来,转了几圈,坐在沙发上。
路易莎准备了一堆话跟妈妈说,从她的日常吃喝,再到新人新事。还提到了不久前的银行家舅甥。
“霍特先生?”林利太太重复了一句。“嗯嗯!”路易莎埋在怀里没留意看神情。
女人抿唇,抬起下巴。
脱掉外套后,她妈妈只穿了条薄棉布裙,温软的身躯透过体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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