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杜慧宁入得内里,直截了当地相问:“昨儿宫里是不是给你赐了衣物?”
卓璃点了点头,道:“说是太后给表姐的,顺道给我一份。喏,在那边。”卓璃伸手指了指摆在桌案上的物件。
柳枝正与几个年长的媪妇在旁打理着,生怕伤着这份赏赐。
杜慧宁跑去瞧了瞧,虽卓璃这处收到的也是一身红色衣裙,但样式材质与自己的并不相同。再说那些饰物,也是多出自己许多去的。
杜慧宁瞧得如此模样,心中竟也松泛了不少。宫中有所为,大抵太后也是松了口,想要全了太子的心意。
杜慧宁端正好仪容再次回转,行至卓璃身侧坐定,道:“太后给了赐礼,大抵是想要你穿戴上这些去饮澄安县主的宴。届时,我会指人先到你府上,替你梳妆打扮。”
“不用了。”卓璃捧了盏梨汤饮了口,道:“那日我装病,不会去抢表姐你的风头的。”
卓璃本就不爱被这些规矩束缚,加之卓恒与卓远山都对她三令五申,叫她切不可去掺和进去,她自然懒怠再去。
杜慧宁心知此宴是叫太后对卓璃改观的唯一途径,哪里肯容得她不去?“太后叫近身媪妇亲自往你府上送赐礼,这意思你不明白?”
卓璃点头:“明白什么?”
杜慧宁:“这意思就是叫你穿戴上这身行头,一定要去饮澄安县主的宴。你若是不去,就是在打太后的耳刮子。”
“尊者赐,不能辞。意思便是不论你欢不欢喜,你都得受着。表兄明年就要科考,如今日日都在挑灯夜读,若是叫陛下一句话就断了科考前程,你能忍心?”
杜慧宁很是清楚,与卓璃说旁的都无用,但只消将有损卓恒之事挑明,她必会妥协才是。
不出杜慧宁所料,卓璃听罢之后扁了扁嘴,道:“一定得去吗?”
杜慧宁知她这是松了口,又道:“抗旨不遵,欺君罔上,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好嘛,那我去不就行了。”卓璃不情不愿地吐出这句话,说罢便连手里捧着的梨汤都不饮了,仿佛那盏梨汤都变了味。
杜慧宁怕她将这话又说与卓恒知,累得卓恒又怪责到自己,便又道:“姈姑,你年岁也不小了,当是要替家中父兄考量了。”
“多年来,舅舅与表兄都护着你,叫你过着顺遂欢心的日子,可你也不能一直坐享其成,不替他们着想不是?”
“你素日里无论什么都只需要同表兄言语一声,余下之事皆有表兄去办。可如今这事,不是表兄能办得妥当了的。即便他拿自己的前程,性命去帮你抵挡,也是挡不住的。”
杜慧宁说得这些卓璃虽不是太懂,但有一点却是明白的。她若不愿去,卓恒就算赔掉一切,也会想法子替她挡着。
可诚如杜慧宁所言,一介书生,又如何能与皇室为敌?
杜慧宁话已说毕,自不多留,只言说过几日再来教她些许规矩,好叫她在宴间不至于出丑。
卓璃将杜慧宁的话思索再三,决定第二日卓远山休沐之时,便与他明言自己要去定王府一事。
翌日,未待卓璃想好如何去同卓远山言说,宫里耿媪便又来了。
此次,耿媪带了诸多补品过来不说,还将宫中太医署的医官也一并带来了。卓远山尚在与之周旋,卓璃便是迈步入内,大大方方地与卓远山行了一礼。
她侧过身,学着杜慧宁的模样亦与耿媪见了一礼,随后轻咳了几声,道:“有劳嬷嬷走这一遭,我这身子养了几日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还有些咳症未愈。若能得宫中医官看诊,自是最好的。”
耿媪闻言,忙请卓璃坐定,好叫医官诊脉。医官诊断之后,只言说身子无碍,许是四季更迭才至染有咳症。
听得此语,耿媪笑道:“那便最好了,太后娘娘听闻卓姑娘染病,很是关切呢。”
卓璃站起身来,对着耿媪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切,听闻过些时日澄安县主的宴饮,太后娘娘也会亲至。届时,我必定要亲自拜谢太后娘娘恩典才是。”
既知卓璃必会去定王府,耿媪自不多留,只领了人便告辞了。
卓远山:“姈姑……”
“阿爹,”未待卓远山将话说毕,卓璃便出言打断了。“我知晓阿爹与阿兄都想护着我,可太后娘娘的意思阿爹也瞧见了,咱们若当真与宫里逆着来,绝对讨不了半分好的。”
“既然躲不过,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了,指不定太后娘娘瞧见表姐,还是觉着表姐更顺她的眼呢。”
卓远山知她所言一切皆对,也只点了点头,并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卓恒下学归府之时听得宫中又来人了,当即去寻了卓璃。
彼时卓璃换上了一套杜慧宁送的衣裙,自在廊下练着如何行走。卓恒瞧着她每行一步都束手束脚的模样,心中不是滋味,这便也朗声唤了她。
卓璃见是卓恒前来,方要迈步往他那处走,一时忘记了双足之上还绑着根麻绳,当即一个踉跄,亏得卓恒上前接了,才不至于叫她整个人摔在石板之上。
卓恒伸手解了她双足上的绳子,方道:“你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何必呢?”他便是希望卓璃永远都如一个天真竖子般成长,无忧无虑,就这么终此一生便是最好。
“既然太子殿下不喜欢表姐那样的,那只要我学得跟表姐差不多,他肯定会觉得无趣。加上太后本也属意表姐,那我身上这祸事,自然就解了呀。”
“再说,宫里的人都来了好几次了,哪里容得咱们说不去。”
卓璃说罢这话,又见卓恒面色不好,这便扯了他的袖子,道:“阿兄陪我玩会儿秋千架,可好?”
卓恒点了点头,待卓璃坐定之后,他方开始轻轻推着秋千架。“阿兄你放心,等这事过去,阿兄就能专心科考。等阿兄科考结束,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说好的傀儡戏都没去看。”
卓恒知她是在宽慰自己,想着若然此事能避得开,他便可将卓璃带走。思索一二,卓恒停下来,只行过去与卓璃坐在一处,道:“姈姑,若然阿兄中榜外放,你可愿与阿兄一道走?”
“好呀。”卓璃未有犹豫,“阿兄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晚霞映照之下,叫卓璃身上都罩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纱幔,卓恒瞧着她的面容,不觉也浮了笑。
再过半载,等这一切结束,他就带着她走。届时,再慢慢同她言说二人非是亲生兄妹一事,再慢慢叫她知晓,他不单是阿兄,亦是一个男子。
自卓璃应下要去定王府之后,宫里倒是不曾来人了。杜慧宁也依着先时所言,日日来教卓璃规矩,没过多久,也就到了定王府宴客那日。
那日一早,杜慧宁指过来的几个媪妇就将宫中所赐的衣物首饰仔细挑拣着给卓璃穿戴上。
太后赐的是一身锦云霞的宫装,深浅不同的红色交织在一处,衬得卓璃肤白塞雪。她的发髻叫两个媪妇梳得繁复,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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